麦甜举起张院长的腿:“走吧,拍个片子看看,千万不要骨折了。”
“真的应该拍个片子看看,都怪那些死孩子,回头看见我非打他们一顿不可。这几天我是不能出诊了。”张院长在大家的搀扶下进了激光室。
麦甜笑着说道:“叔叔大姐你们等一等啊,张院长这边……”
“去吧去吧,我们都是一些小毛病。”大家都非常理解。
过了一会儿后,麦甜拿着片子出来:“张院长,脚踝的骨头碎了,这段时间必须静养。”
“那可怎么办?阿华又要去讲座,那白家坳的老人怎么办?老人风湿得厉害,那么大年纪了,总不能让他溜绳索出来吧,这可……麻烦得很。”张院长一脸愁容,使劲儿的拍打自己的腿部。
“我去,我去。”麦甜忙道。
“可是你在学校没学针灸啊?”张院长还是忧心忡忡。
麦甜嘿嘿一笑:“在学校没学的东西太多了,反而是走出校门都得学会,放心吧。”
麦甜最近晚上都在看关于针灸的书和视频,有时候麦冬给米泽华讲课的同时,她也在旁边偷师学艺。
之所以不直接跟麦冬学习,是因为麦冬对她太絮叨,完全把她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萌新,她性子急,受不了麦冬聒噪个没完没了。
张院长若有所思的点头:“看来咱们医院虽然小,可还是很锻炼人的。”
当天晚上麦甜回家特意又一遍遍的根据张院长给的患者信息模拟针灸,麦冬也饶有兴致的在一旁指导。
麦冬突然问起来:“小十妈最近没什么事情吧,今天非要问我拿跌打损伤的药,她是不是又招了个上门女婿,还是再嫁人了?”
“爸,你正经点,最近没人跟你玩,你就拿我打趣是不是?”麦甜瞪眼。
这段时间初墨自己开了一家大排档,小青年们特别喜欢在大排档吃烧烤喝啤酒,生意做得不错,没有时间过来跟麦冬玩耍。
米泽华最近也是忙着到处做培训开讲座,基本上都住在外面。
江与莫也为家里的生意忙得不可开交,更别说来清水镇了,所以麦冬一个人有些落寞。
麦冬吹胡子瞪眼:“谁跟你打趣,我说认真的,她把跌打损伤的药拿给她丈夫,她自己这么说的,看上去精神抖擞,跟打了鸡血似的。”
“啊?这……我就不清楚了,小十夫妻俩这么开明,允许一个陌生男人进门当爹?”麦甜也觉得不可思议。
麦冬摇摇头:“明天我问问初墨。”
“初墨最近怎么样了,真的戒酒了?”麦甜又问。
“那家伙哪有什么酒瘾,就是心里不痛快而已,你米叔每次给他喝葡萄糖,然后又逼迫我们锻炼身体,出了一身汗,心理也畅快了,初墨这些年就是借酒撒疯,心里苦但是不敢说。”麦冬带着笑容:“你说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心理治疗呢。”
“嗯,我米叔自从成立了心理健康咨询中心以来,找他的人倒是不少,我觉得咱们镇子虽然小,可是关于心理健康方面的工作也得做起来。”麦甜很认可,随后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怎么自己也管米泽华叫小叔了,什么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