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11月20日，国防军第十七次战略推演，于北虞关大营秘密展开。
33迎春战斗群少校作战官胡静怡奉命前来报到，签署了高级保密条例，卫队长指示罗紫雯军士长带领她进入推演室。穿过狭长厚重的走廊，两旁矗立着全副武装的现役军人，走廊里军人们快步走动着，相遇时互相敬礼。
胡静怡肤色蜡黄，身高只有一米五，很瘦弱，一双泛红的丹凤眼，厚厚的眼镜，身体条件可以说是军人中的耻辱了。然而这位从小心怀从军理想的东川书院的首席毕业生的面子，国防大学还是要给的。
到一扇有着两名女兵把守的门前，罗紫雯伸手，示意胡静怡进去。卫兵替她推开门，罗紫雯带她进入小隔间，锁上两侧的门，原来是一处更衣室。胡静怡在监视下脱去常服、鞋袜，换上早已为她准备好的备用常服，另一双鞋袜，罗紫雯才开了锁，看着胡静怡用力推开第二扇厚厚的隔音门，再重新锁上，退了出去。在这里，卫兵们都没有进入的权限。罗紫雯于是转身原路返回，到卫队长那里待命了。
推演室没有一扇窗户，只有若干狭窄的通风口，灯光却十分明亮。门口有着警报按钮和紧急通风按钮，亦有灭火器材一应俱全。绕过门口的屏风，一群军官已经在巨大的工作桌边等着了。他们一群人左臂缠红巾，一些人缠蓝巾，还有几个是白色的。她向人群望去，她认得不少，却并不清楚他们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两分钟后，最后一人也到了，于是一名缠白巾的上校军官首先发话了：“既然大家都到齐了，现在开始自我介绍，裁判组长，卫戍师参谋严思妹。”“裁判组，17文君群通讯官李雨。”“裁判组，01西施群宪务官廖继尧。”“裁判组，35探春群作战官张睿家。”
接着，便是推演之中国一方了：“中国陆军指挥员，34黛玉群作战官杨学尔。”“中国陆军指挥员，01西施群军需官苏万宁。”“中国海空军指挥员，35探春群作战官刘心满。”“中国政治外交指挥员，卫戍师工程官陈宜雯。”
“日本陆军指挥员，32宝钗战斗群作战官高伟止。”“日本陆军指挥员，33迎春群作战官胡静怡。”“日本海军及航空兵指挥员，33迎春群政战官毛文杰。”“日本政治外交指挥员，35探春群宪务官代礼程。”
1937年2月10日，值新春佳节之时，日军发动了春节攻势。（背景）
冬季作战，中国军队受制于后勤问题，其北方前线势必难以支撑起大兵团作战。北线日军并不猛攻平津，而是利用装甲集群之优势，以重兵迂回包抄，切断包围整个河北，目标直指北方军工城市太原。调集最精锐的陆战队登陆作战，利用淞沪抗战后中国不能在上海驻军的条约，短期内攻占上海市区，对上海的工业设施实行大规模爆破。如果中国军队能迅速反应，或出现情报破解之事件，挫败日军占领上海之意图，则南线集结的优势海空力量，以台湾为跳板，密集轰炸上海未沦陷区的工业和交通运输设施，必要时可以大口径舰炮无差别炮击，最大限度在最短时间内摧毁中国位于上海的工业力量，防止其内迁。南北两线同时以除夕夜开战，以偷袭方式拉开全面战争的帷幕。
2月11日，驻扎九江的34黛玉战斗群经水路向战区开拔，因空袭付出了很大的损失，石家庄32迎春战斗群全体进入防御工事。15日，黛玉群抵达上海，与国民革命军并肩作战，上海战线上日军陆战队明显颓势，但工业破坏已经颇有成效。16日，国防军主力获准出川抗战。同日，北线战场，迎春群之一部率先与日军交锋，然而面对日军坦克集群仍然力不从心。日军对其则尽力避战，牵制为主，阻断平津守军与石家庄的联系，阻止中国军队北进增援。
一旦失去平津一线之防御，整个华北洞开，北宋的教训历历在目，绝不能轻易易手。接受过虞江整编的黔军85师换防石家庄，坚守铁路要道，迎春群立即北进反击，给与日军很大压力，对山西之攻势陷入停顿，平津防线士气大振，站稳了脚跟。
20日，关东军抽调出8个主力师团南进，仅有一个向平津施加压力，其余7个开始猛攻迎春群，我军大败。失去工事依托与弹药补给的迎春群很快被迫撤回石家庄，只能执行小规模机动作战，袭扰日军后勤与中小部队。日军于山西的战事重新获得压倒性优势。同日，日军在上海的防御已经被国军德械师压缩到日租界以及海滩，然而凭借优势海军火力予以中国进攻部队重大打击，战场陷入僵局，日军在上海仅以一个旅团牵制住中国约十万精锐部队，中国军队进退维谷。
24日，35探春群进驻九江，不再前进，北面01西施群抵达了太原，并立刻投入战斗。中国军队已经明确，只需将南线日军压缩在上海，北面才是主攻方向，因此装备精良的虞江主力大部调往北方，而国军主力仍然驻守南方，防备日军进攻。国防军在南线将九江、南昌视为最后防线，北线以太原、石家庄、平津一线设防。同日，黛玉群战损过高退出战场。
25日，日本海航开始轰炸南京，目标集中于工业设施。为了保护工业，中国空军被迫于南京一代展开制空作战。由于不能得到有效护航，轰炸很快停止。
26日，从长崎动员的三个师团从本土直接开往杭州湾，从中国军队封锁线背后登陆，强行进攻杭州。猛烈的炮火准备将半个杭州夷为平地，守军军心动摇，封锁线南段陷入危机。
27日，探春群立即开拔直接走水路前往上海，由于中国空军的大规模制空行动，空袭未能有效伤害该部。同日，空军轰炸了日军试图修建的陆上机场，执行了大量对地攻击任务，上海防线再次稳固下来，然而中国空军付出了很大损失。
28日，新的航母带着新式舰载战斗机停泊杭州湾，开始为轰炸南京的部队护航。虽有虞江皇家航空队秘密进驻南京，然而空战处于极大劣势，南京遭到严重破坏。同日，由于救援迟缓，杭州大部失守。3月1日，探春群进入防御状态，持续封锁上海日军，友邻部队开始向杭州倾斜兵力，然而亦不能阻止日军主力占领整个杭州，杭州陷落。
一天的推演结束了。大家握手言和：“不愧是国防大高材生，高中佐真用兵如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苏同学见笑了。”
“对了毛文杰，”一个英俊健美，玉树临风的军官走到他跟前，“你是打算把中国整个拆掉吗？”
杨学尓少校作战官，仪表出众，更有种魅惑之感，充满男性魅力，是同年兵员中数一数二的男神。
毛文杰笑笑，说道：“中国工业三分，虞江、上海各有其一。然而上海工业之于日本，实乃鸡肋。所谓远东第一大城市，我日本根本无需在意。打仗打的是工业，破坏，无疑是最快的途径。”
代礼程走了过来，拍拍毛文杰的肩膀：“嘿，你再泄露日本国家机密，信不信我让你切腹去！”
她转向杨学尓，充满自信地警醒道：“作战官，今日中国的表现我很不满意。明天还请全力以赴。”
人员依次分男女从两边更衣室更衣出去，中日双方的推演人员分开进入会议室就餐。晚餐时间是详细制定战略方针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不论如何，在长江下游大规模作战不是眼下之重点。无论中国人如何挑衅，都要明确，由北向南，沿河北、山西、河南、湖北一线集中力量凭装甲优势突破，其难度远远小于沿长江西进。明日之重点在于拿下太原，如果可能，还应乘胜追击攻陷郑州，突破黄河，接下来攻占武汉，从中部切断长江航运。到那时，集结轰炸机部队轰炸虞江，将使得中国最后的工业力量和国防组织陷入困顿。虞江的人口太多，以木质建筑为主，适合大规模使用镁燃烧弹，挫其锐气。至于上海、杭州，就算弃守也无所谓。我们可以从海上封锁苏浙沪，但是唯独广州不行。广州毗邻香港，将来中国的外援一定大量来自香港。因此广州及周边必须适时占领，孤立香港，防止它成为中国人获得外援的途径。广州若失，他们只能由西南滇越铁路和西北苏联获得外援。到时候可以通过外交解决。说到外交，是时候拆散中德邦交了。”
“胡静怡，”毛文杰问道，“你相信可以通过轰炸来战胜虞江吗？”
她坚定地回答：“我不信。弯刀铁蹄都不曾使我们屈服，航空炸弹更休要叫我们低头。”
“虞江修建大规模人防工事，将工厂全部迁入防空洞内生产，问题不大。只要虞江的工业体系还在，一个月加班加点可搞出符合虞江作战标准的一个群的装备，就凭这个，日本人打不到武汉。”毛文杰说。
“打仗不仅仅打的是工业。”沉默了许久的高伟止发话了，“虞江即使现在要想动员部队都只能靠捐钱，丑吃寅粮寅吃卯粮，要拖垮中国的经济，太容易了。很简单，通过在占领区的大肆破坏和屠杀，让中国人知道，要想活下去必须内迁。到时候，数以千万计的战争难民从人口密集的东部一路逃亡，沿途必定造成极大破坏。即使安置下来，中国西部一个四川，一个陕西，一个河南，三个粮产区如何负担大半个中国的粮食？粮食短缺，必将导致经济崩溃，税收高昂，币制混乱。如此数年，待我日本发动全面进攻，中国国民必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人心一去，军队亦是无力回天。”
“如果我是中国人，”毛文杰提出，“我就会把自己绑在英美法的战车上，利用滇越铁路，也可修筑滇缅公路，通过这两条路线源源不断地获取外援。日本人如果眼睁睁看着，就不能迅速拖垮中国；如果看不下去，就要面临扩大战争，与英法开战的局势。无论哪一种，中日谁先垮掉，犹是未知数。代礼程，你怎么看？”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中国内部绝非铁板一块。国民政府，虞江，桂系，晋系，西北三马，刘湘，共产党。利用国共之冲突，共党与马步芳的仇恨，汉回民族冲突，后方民众与前线难民的矛盾，满洲国以华制华，安插特务破坏动摇民心，利用新闻舆论，渲染国民政府的腐败，挑起平民对军队、政府的对立，积极与国民政府进行假意和平谈判，并在合适的时机将其媾和的事实公诸于众，利用国府内部之亲日派、投降派大做文章，分而治之。从内部瓦解他们，我们的手段还多得很。”
1936年12月12日，正当推演进入关键时刻，张学良、杨虎城将军在西安发动兵谏，活捉蒋介石，更严重的是西安国防驻军在武毓伟的带领下参与了兵谏。一时间内战的阴雨笼罩了整个中国。若不能和平解决事端，后果之严重可想而知。石家庄、九江的国防军进入战备状态，一支对日，另一支随时准备镇压南京内战派。
西安凌晨举事，值班的卫队军士长吴绣彤认为形势严峻，自作主张立刻叫醒了女王。等不及召开军政大会，女王连夜与二十多天以来连续在北关大营推演的战友们召集起来先行讨论。讨论的结果是，张杨等人或欲强迫国民政府接受抗日主张，或欲挑起内战分裂国家，然而无论哪种，西北弱而国府强，主动权与最大的变数均来自南京。要想争取和平，扼制内战，必须稳住南京国民政府。
女王遂下令，立即通电南京，代礼程、宋戈、张睿家、赵初毓四名军官，由四名军士长护卫，乘专机立即飞往南京。之后，由卫队长挑选卫队精干力量，护送高伟止、李雨、杨学尓、胡静怡，乘同一专机前往西安。严思妹全权代表女王主持上午的军政大会，主持虞江舆论，要求反对内战、一致对外。
早6时30分，第一批军人们已经集结完毕。他们换上了一席纯黑的交领右衽军礼华服，这是基于古代华服设计的军礼服，全世界自成一派。内着白色华服交领上左右对称地各缝制着三条平行的黑杠，说明一行人都是虞江青年兵，即担当部队主力的职业军人。外穿加厚的黑色军礼服，交领上缝制着各自的金属领章，肩章揭示着各自的职务高低。两处臂章较之常服并无变化，左臂展示血型，右臂展示部队番号，女王的右臂就是35C探春战斗群。左侧金色绶带更是华丽且耀眼，连接到礼服交领中央，装饰着没有口袋的前胸。右侧仍然斜缀着皮带，其下还隔着布制封腰，左长剑，右短枪，靠左的皮带上还挂着私人的玉佩。女王所携的是一块通体洁白无瑕的环形苍龙，其地位一目了然。她的右胸胸前姓名牌上方是被戏称为“宪法顶个球”的政法学院毕业章，左胸固定着五年章 班属人员章（白底，罗马数字I）、学士略章和象征皇室的虎符略章，一排略章的上方是所属部队探春战斗群的徽标，“不可能三角形”。
飞机很快起飞了，宋戈翘起二郎腿睡觉，代礼程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看《曾国藩家书》，后方赵初毓与张睿家一直在持续交谈着，皆是关于西安事变的见解。冲破厚厚的云雾，耀眼的阳光照得宋戈睁不开眼，遂与代礼程互相交换了位置。结果飞机立马拐弯，阳光仍旧洒在了他身上。
专机在九江中转，在工程兵修建的九江机场检阅了驻军，抵达南京已是下午。几人在礼服之外半披上深灰色的仪仗斗篷，依次走出机舱。虞江驻南京武官，49岁的中将熊维城已经在迎候他们了。
熊维城是一位学者型的大儒，一身华服颇有古风，曾在欧战战场担任军事观察员，阅历丰厚，四条鲜艳的袖、领标宣示着这名留任老兵的威严。与熊维城一同来的是数名国府军政要员，他们备好了车，特来接风洗尘。
向熊维城敬礼后，八名军人们无视掉那些政府官员，只向穿着军装的军人敬礼、握手，并二话不说就登上了停在一旁的军车，全程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一名军官本遵循命令请女王陛下乘政府用的轿车，被她谢绝了，直接坐在了第一辆军车的副驾驶上，为自己关好车门，吴绣彤、洪虞人军士长坐在后排。其他的军官们也都是如此，都迅速地上车关门，绝不麻烦他人。
开车的驾驶员仅仅是个上士，哪里见过如此阵仗，美女坐副驾驶已经少见，更何况如今坐在自己身旁的竟然是一直存在于传说中的虞江女王，一时间呆坐在方向盘前，一动不动，只知道盯着赵初毓上下打量。
女王一扭头，看向不知所措的驾驶员，微笑却又冷冷地说：“不开车就滚！”
上士这才反应过来，看看站在车窗外的上尉军官，只见他做个手势，车队就发动启程。
因为是一个车队，要照顾当官的大老爷，加之在市区，因此车速不快，可以欣赏沿途市容市貌。南京极少出现身着华服的国防军军人，这种古老的服装对他们来说太过陌生，尤其是坐在头排的美人，却穿着华丽的军礼服，女性柔情的刻板印象和制服背后的秩序与暴力并存于一身，使得更显诱人。在虞江，这种现象的学名，叫制服诱惑。不只是赵初毓，像代礼程、吴绣彤两人，也同样是人见人爱的美女，只不过有了前者的对比，显得不那么出众了。
到了陆军司令部，卫兵担心这群人太多出事，只允许两名军官一名军士长不带长枪进入——然而已经熟识的熊维城将军自然不在此列。大概是被司马小贤这种奇葩吓坏了吧。
于是赵初毓对身后的战友们下令：“宋戈洪虞人，你们跟我走，张睿家朱仕亚，你们守在这儿，其他人，去玩吧！”
南京虽贵为国都，街道上却鲜有驻军行走，女军人更是极为少见。人们大多怀着惊羡的目光欣赏着三名年轻美貌的女军人，宛若穿越时空而来的古代美人，风头竟然盖过本地的夫人小姐们。代礼程、罗紫雯、吴绣彤，三个人三个身高，代礼程与吴绣彤之间已经相差了二十公分，步伐却惊人地同步，若是沿途军人看到，大多会无地自容吧。
女王一行人进入等待了半个小时，才见到何应钦将军。他礼节性地抱歉道：“非常时期，分身乏术，让你们久等了。”
“介意问一下，我的老同学司马小贤被您赶到哪里去了？”宋戈问起来。
何应钦笑了笑：“又被蒋方震要走了。”
何应钦将军对虞江的缘分很是微妙。少年时孤身一人从贵州来虞，却没能被陆军大学录取，然而此后的人生可谓平步青云，一路被武汉和日本的军校录取，而且每每成绩优异。国防军错过了这一大才吗？倒也未必。比方略微年长一些的熊维城，国防大学毕业生，亦文亦武，不论科研成果、战术表现、战略思维，都要超出一大截。国民政府在国防上，是必须倚仗虞江的，然而长期对顾问成员提出的大力发展军工、修订军训制度、全国普查等建议毫无兴趣。
对国民政府来说，从外界购买军备，轻松愉快，而且可以轻易中饱私囊。加上有虞江这个稳定的军事装备输出地，使其可以较低的价格武装部队，的确比大力发展工业体系，斥巨资投入科学研发要省时省力。好在国民政府也以相当优厚的条件供应军工所需之钨矿、磷矿、铜矿等原材料，也算是共赢。
“将军，你们的讨论可有成果？”
“我们绝不容许有任何分裂国土、威胁国家领袖的行为，讨伐西安，是国府和军队的总体意志。”
“很好，”赵初毓冰冷地评价着，“你们还是，有战略素养的嘛。怎么打？”
“怎么打？”何应钦反问，“具体的计划，需要与你们商议吗？”
赵初毓看一眼一旁的宋戈，这个玉树临风的青年才俊站起身：“何应钦将军，若战事威胁到委员长的生命安全，谁可继续合法维系国家？或者你以为，彼可取而代之？汪精卫那厮，三五番负气去国，也可担大任？林森坟中枯骨，张群一介书生，又或者我们旁边这位年轻的女王？有谁！可临危受命，解燃眉于倒悬！如果没有，中国就会分裂，陷入内战，亲者痛而仇者快，你便是这民族的罪人，可担得起？既是如此，则唯有蒋委员长才能团结全国，至少，阻止内战，因此，不要把张杨逼急了，危及其性命。”
“为今之计，要以和平谈判为先，军事压迫为后盾，调一支精锐入潼关，至此八百里秦川再无险阻，你们便掌握了主动。然而，切勿深入陕西，扩大战事。持续军事存在可由空军完成，威慑飞行，零星轰炸西安外围村镇，到此为止，这是军队要做的全部的事，绝不能僭越。这时派遣代表相互交涉，谋求和平解决，谁敢不从？军事只是手段，和平才是目的，将军谨记。”
“十六个字，”赵初毓替何应钦总结道，“不可不战，不可不和。我为刀俎，以打促谈。具体事宜，我希望将军能听听此行全部四位军官的建议，议定之前，除了潼关，切勿有别的动作。”
首次交谈结束了，他们立刻走出去，原本应守在大门口的二人却不见踪影。熊维城交待留下两辆军车停留在原地等候，自己带着三个年轻人乘车前往官邸，客房足以接待他们。
“宋戈，你今天文采这么差？”“没睡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