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传到天空,震荡着宇宙。缠绵和开心对这一对战地鸳盎来说是奢侈品,但是,就这短促的快乐感受和战地深情,是平庸者生都无法寻觅到的。
他们的这一切,立即引起了鬼子的注意,哨兵立即去报告了野田,老鬼子这才明白,当时因护根而忙中出乱,居然忘了应该将他们分别囚禁。
于是下令:立刻他们分开囚禁。这时候的分别几乎是象征着永别,但是,洛尘和若兰来说,都不愿意给对方留下凄凉的记忆,所以在分别时心虽如刀割,但是都在相互强颜双笑地目送着对方离开,陆尘对即将被押走的若兰说:“我演的野田护鸟那场戏,到底象不象呀?以后,如有不开心,就想想我的演技,就能让你愉快起来!”
若兰说,“我记得,我们一切去看卓别林的电影时,你居然笑得喘不过气来,我可一点都没笑。当时,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但今天觉得你演的确实可笑,所以你的演技比卓别林强!”
说着就笑微微的跟宪兵走了。泪水在陆尘眼里打转,他在心里不停地骂,“陆尘就是因为你,没出息!才落到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下场,如若兰有个好歹,你将百罪莫赎,隐痛一生!”
再说,自从江碧生怒退了郝思成之后,便顶风冒雪来到皇协军大队去找姜成海。因为站岗的知道他是大队副姜成海的哥们,便招呼道:“江老板,姜队副现在不在,您明天再来吧!”江碧生没好气地说:“死到哪去了,快给我找出来,老子今天非要见到他!”
哨兵见他怒容满面,便小心的说:“确实不在,不瞒你说,是被皇军叫去开会了!”于是,江碧生便去找另一个在侦缉队工作的朋友刘丕成。当刘丕成见他脸色暗沉,一付气急败坏的样子,便心里一震,这到底是出啥大事了?
因为,在皇协军中的姜成海,刘丕成等几个人都是浮玉纵队的秘密队员,而且陆尘曾经跟他们定过规矩,没有大事,江碧生不能主动找他们联系。而今天看江碧生的情形,看来是不妙。
于是,刘丕成叫他先去望月楼茶馆,他一会便来。江碧生到了茶馆选了一间僻静的包厢,刚坐下刘丕成就急匆匆地赶到了。“江哥,是不是陆尘下任务给我们了!”刘丕成关上门后就冲着江碧生问道。
“他要能下任务给你就好了!”江碧生紧皱着眉头,无可奈何地说着,跟着便老泪纵横。吓得刘丕成是毛骨悚然,他急躁地问:“江哥,快说说陆头领究竟咋回事?”于是,江碧生将知道的情况都如数家珍的全盘托出。
刘丕成当时眼泪就下来了,并哭着对江碧生说:“我听日本人说,年前他们抓到两个抗日分子一男一女,他们都挺有骨气宁死不屈,据说那个男的还被用了电刑,浑身都被烧得冒烟啦?江哥这还能活吗?那女的也割腕自尽,但没能死成,可遭了大罪了!”
江碧生突然眼睛放着希望的光,急切地间:“人还活着吗?”“应该活着!”刘丕成根据自己所掌握的信息,满有把握地说道。
“我其他事都不问了,反正你们一定要想办法,那怕是拼了命也要把他们经救出来!”江碧生声音坚定,几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救他俩出来谈何容易,这次行动全由日本人操纵,没有一个中国人能插得上手,我在侦缉队是做档案的,因经常跟鬼子有接触才探听到的他们的消息的,但现在也不能确定,他俩就是陆尘和若兰啊!如真是他们,也只有与姜成海商量,赶紧组织劫狱,否则就来不及了!”
“好!你回去后立即找老姜,我们晚上在我药店里见面!”江碧生说完后就火急火燎的起身赶回裕仁堂,江碧生在药店里坐立不安,他把陆尘托人带给他的手枪擦了又擦,恨不能立即杀进鬼子宪兵队里救出他的兄弟。这时徒弟跑来报告说:“姜成海,刘丕成已到。”他这才缓过神来说:“快请!”
三人在密室里坐定,姜成海说:“浮玉纵队在龙脉峡谷与日本人打了一仗,双方损失都惨重死亡人数超过了四仟。今天野田开会说,抓到的两个人确实是陆尘和李若兰。我已经组织了二十四个伪军作为编外浮玉队员,按陆尘的交待,全部是跟日本人有血海深仇的,而且都是贫苦人家子弟。我们现在就核计一下该怎么办,如果决定劫狱,我马上去作安排!”
“动手要快啊,不能再耽搁了!”江碧生急不可耐地说,刘丕成也心急似火地赞成尽快劫狱。没想到这时外面竟然还传来军笛声,江碧生从窗子里向往一瞧,嗨,满街都是鬼子!他们它们正在挨家逐户地搜查。
“肯定又在抓什么人,走,我们先到客厅去喝茶!”于是,三人就来到了客厅,可刚刚坐下来,一队专横跋扈的鬼子就到了。好在随鬼子而来的一一个汉奸翻译认识姜成海和刘丕成。
“姜副队和刘档案有病啊,怎么同时来裕仁堂啦?”
“苟翻译官,谁说的没病就不能朝药店跑了?再说,你见过几个病人,在晚上还精神抖擞地到药房的?”姜成海的接连两问把翻译也给弄糊涂了,忙不解地问:“没病你俩上这干嘛了?”
突然,姜成海脸上露出神秘的样子,向苟翻译打了个手势,苟翻译将耳朵贴在他的嘴边。姜成海却没压低声音说:“我听说这家药店有种奇药,能让八十岁老头重新回到昂然挺立的十八岁!”苟翻译听了顿时眼珠发绿,忙向鬼子带队的曹长耳语了一番。“吆西,快给我弄几盒!”鬼子曹长满面欢喜地说。
江碧生忙拿出十盒九鞭当归丸分别递给了他们。鬼子曹长一连拿了六盒塞进了自己的口袋,苟翻译正要伸手拿那剩余的四盒时,曹长突然扇了他两记耳光,然后便厉声喝道:“我们的任务是抓人,抓捕疑犯,你的知道吗?”翻译忙一躬到底的说:“是,太君!”说着便退到了一边。
日军曹长赶快上前一步,走到江碧生的身边轻声地问道:“你的药,真的有效吗?”江碧生望着他笑而不答,只是用手指了指他那根霸气外漏的狼牙棒的位置,然后就竖起了大拇指杵在鬼子的眼前。
鬼子曹长顿时如获至宝的又将桌上的四盒药丸快速地收入了囊中,然后便笑逐颜开地收队走人了。江碧生见鬼子们窜过了马路,又沿街搜查去了。
他便转身又朝密室走去,姜成海和刘丕成说了一会话后,也要去了密室,继续谈论未尽的话题。当江碧生推开一扇暗墙,立即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暗墙内站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年青人,江碧生又朝他仔细一看,便认出了他是仇永生!
永生向他使了个眼色,江碧生便心领神会的关上了暗墙,此时正好姜成海和刘丕成赶来。江碧生就若无其事他对他们说:“走,还是到小客厅谈吧,那里喝茶倒水都比较方便!”
“江老板,你该不将花姑娘藏在密室里吧?等我们走后你就上去快活是吧?”姜成海瞧老江的举动有点奇怪,便用投石问路的口吻说道。
“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无聊的玩笑!老姜你说这劫狱该如何劫法?”江碧生因心里惦记着仇永生身上的伤,故冲着姜成海直奔主题,想早点把劫狱的计划定下来,结束这次密谈。
“江老板这件事并不是我们仨一拍胸脯就能办成的事,人家日本人也不是傻子。如果找不到一个非常妙的办法,而去盲目行动的话,即使把我们的命搭上也是小事,恐怕还会让日本人下决心尽快枪毙了陆尘和若兰!就象先找对了钥匙再去开锁是一样的道理。”
姜成海皱起眉头,神情凝重地说。“是呀,鬼子宪兵队戒备森严,想进去都难。而且在它的周围都是鬼子的营房,一但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引来上千个荷枪实弹的鬼子。要是有什么办法既能安全将人救出,又要不要弄出太大动静就好了。”刘丕成也垂头丧气的实话实说。
“你们都是胆小怕事之徒,只怪当初陆尘看走了眼,吸收你们为秘密队员。如果从鬼子宪兵队里将人救出来,是件容易的事,我找你们干什么?”江碧生见他们一谈到救人就面露怯意,便故意用气话来刺激他们。姜成海见话不投机,多谈无益,只好起身向江碧生告别,带着刘丕成走了。
当江碧生赶回到密室时,仇永生已经痛得瘫坐在地,鲜血不断地从他膀子的伤口中流出。江碧生赶紧上前用一只手抬高他的伤臂,另一只手的四个手指对准上臂中段内侧按下去,压迫伤臂的肱动脉,顿时血就止住了。经检查江碧生发现,有一颗子弹击中了仇永生左胳膊,而且正嵌在他肩膀的骨头上。必须尽快取出,否则会诱发感染和铅中毒。
江碧生终于明白了,刚才鬼子在挨家逐户的原因,就是为了搜查仇永生。现在他已经成为了鬼子的通缉对象,如果带他去医院治疗,无疑是自投罗网。所以决定自救,先找来了碘酒、纱布和药膏,再将店里的尖嘴钳子,剪刀和水果刀等日常器械,经开水煮沸后就当医疗器械使用。
他将一条毛巾塞进永生的嘴巴后,就实施了他那种野蛮的,如杀鸡取卵般的手术。他先用水果刀割开皮肤,再用剪刀往子弹位置剪除肉屑,最后用尖嘴钳子伸进伤口内,硬生生地拽出了子弹。弄得永生满膀子都是血,然后再涂上碘酒后,用纱布包扎起来,整个过程大约10至20分钟。疼得仇永生顿时大汗淋漓,大骂老江是个杀猪的屠夫。
为了防止永生的伤口发炎,江碧生便亲自抓药熬煎,又端到床前看着永生服下。仇永生因失血过多脸上显得憔悴苍白,但他那充满精采的眼睛仍闪烁着耀人的光泽。
“老弟,你怎么如此狼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啦?”老江关切地问,心里装满了不舍。原来,从1937年12月到1938年3月间,在香宫鸠彦王的策划和操纵下,梁鸿志在南京建立所谓“中华平易近国维新当局”,管辖苏、浙、皖三省的敌占区和宁、沪两个特别市。由于谷理怀刺杀了日本皇军小阪上尉,陈则民则失去了香宫鸠彦王对他的信任,被调到到中华民国维新政府任教育部部长。
当日军占领广州,武汉后并向汪精卫集团发出诱降信号,于是,汪精卫集团代表高宗武、梅思平与日本代表影佐桢昭、今井武夫在上海举行秘密谈判,签订《日华协议记录》,议定:缔结反共协定,承认“满洲国”的合法地位。并着手组建由汪精卫、周佛海、陈公博、梁鸿志、丁默村、李士群等人为首的所谓“国民政府”的傀儡政权。
梁鸿志对仇永生的工作能力非常欣赏,并任命也为中华平易近国维新政府的警察总局侦控大队队长,管辖苏、浙、皖三省、和宁沪两个特别市的警察局的情报收集和秘密行动。
当他从日军的战报上得知浮玉纵队被全歼的消息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一直以为;出类拔萃,大气磅礴的陆尘一旦拉起了武装,定能将鬼子弄得手足无措,抓耳挠腮,丝毫拿不出有效的办法。况且浮玉纵队的武器装备,比野田的部队比起来,根本不逊色于他们,所以一开始他便认定是敌人的谣言。可是昨天有一个在现场看到田野双手捂裆闹剧的鬼子,便亲口向他描述了当时的情况时,他才确信陆尘真的是被捕了。
于是,他立即就着急慌忙地换上便装带上武器,连晚就秘密的潜回了润江城。等到天大黑时,他便施展了迦兰护法的秘传武技,将身子凭空腾起,掠过了鬼子宪兵队的高墙,又像燕子般的落在院子内。不想刚抬起头就见三柄明晃晃的刺刀向他袭来,永生见此,便佯装朝一棵大树后面遁去,三鬼子不以为计,便乘势而追,皆被飞镖击中喉咙而亡。
当永生摸到关押人犯的牢房铁门外面的时候,却不慎碰到了报警装置,瞬间,铃声大作,鬼子便蜂拥而至。永生见事已败露,便如蛟龙一般的腾跃而起,在飞越过高墙上的铁丝网时,被乱枪击中,并被重重地摔跌在地上,此时追来的鬼子脚步声骤起,他只好忍着钻心疼痛,趁着夜色窜街走巷的来到了裕仁堂,当他见裕仁堂大门紧闭,便翻身进入院内,然后就以背贴墙,缩胸紧背,用壁虎之术逆行至裕仁堂的密室,并藏身于此专等江碧生来商议营救陆尘之策。
当江碧生听了他那一段传奇般的经历后,便觉得是匪夷所思,惊得是瞠目结舌。“兄弟!你没吹牛吧?”经江碧生的这突如其来的突然一问,惹得仇永生便一阵的哈哈大笑,随即便说:“如你不信,我就用掌将你拍死,就象拍蚊子一样简单!”
“如你要把我当蚊子拍了,陆尘会把你当老鼠打了!”俩人一来二去的侃侃而笑,聊得很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