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卫衡,江空晚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日复一日的做着苦工,吃不饱,穿不暖,被赵家两姐妹欺负,偶尔会在间隙抬起头来想想爹娘和哥哥,也会想想卫征则。
赵伯廉远远的看到齐王、晋王、赵王、齐王和楚王都站在内阁所在的文渊阁里,这种情况几乎没有见过,不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这五王之间没有什么关系,也不亲近,但是都是皇帝委以重任并且信任的子孙。卫平谟琉璃黄的眼睛扫视了一圈,眼睛在卫熙身上停顿了一下,很快就转变了方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陛下。”
“议事吧。”
等内阁各位大臣坐定,卫熙等人也起身往椅子上一坐。
“嘶~”卫征则把手搭在扶手上立刻弹开。
“二哥怎么了?”燕王立刻伸过头来看,关切的问道。
“哦,不碍事,受了点小伤。”
“这叫小伤,你也太能忍了,真厉害。”
那条伤口沟沟壑壑,直入手心,狰狞刺目。“你可果真是战场杀伐之人,真狠。”
“你们俩嘀咕什么呐,前朝议事怎么能这么随便。”赵王皱着眉头呵斥道。
“七叔,你管天管地,管我拉屎放屁啊。”
“平儿,不知羞,怎么跟长辈说话,让人家笑话。”
“皇爷爷,我这关心二哥手上的伤呐。”燕王卫征平一把拉起卫征则的手“您看,可吓人了。”
“征儿怎么了?”
“回爷爷,前些日子为刺客所伤,不过现已经捉拿,这点伤不碍事的。”
卫熙陡然一惊,又不动声色的握了握袍袖,他是知道元梧刺杀一事的。
“还是得注意一些,一会儿去太医院找太医配副好药。”
“孙儿遵旨。”
看着卫征则面无表情的坐定了,卫征平朝他戏谑一笑,他这个二哥,真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为了能把晋王拉下水,苦肉计都用得上了。过去受过比这严重的伤不曾见他吭一声,何况手上这点点小伤。
卫平谟看着下面的子孙,齐王宅心持重但不够公道,晋王机敏圆滑又不够敦厚,赵王中庸但过于迂腐,燕王又过于轻佻,楚王虽然沉悫但是六部之间的繁杂之事并不太清楚,时而皱起眉头,时而又显得很懵懂,他竟然没有好好培养出一个接班人。
议事接近尾声,也到了午膳的时辰了。卫平谟拧了拧眉头,“今天就到这里吧,户部出缺的位置将合适的人选报上来,朕再裁定,至于工部今年的预算开支,再减少一些吧。”
“是,陛下。”
“其他人都退下吧。”
卫熙一行人从椅子上站起来,磕了头,往外走。“征儿等一会儿,让高环带你去太医院。”
“是,皇爷爷。”
卫征则垂着手侍立在一旁,卫平谟整理好衣服,缓慢的往前走。
“征儿啊,陪朕走走。”
“是。”
“咱们好久没有这样走过了,今天陪朕走走,留在宫里吃午膳。”
“陛下,小心吹风,穿上披风吧。”
“朕没有你们那么娇嫩,当年我也和征儿一样拉过大弓的。”
高环看了一眼卫征则,“楚王殿下英姿非凡,那日军中突显刺客,王爷刚绝果断,让人惊叹。”
“哦,征儿的手是那天伤的?”卫平谟转头,“军中怎么会有刺客。”
“呃……”高环微微一笑“这个……”
“皇爷爷,这个刺客我大概也明白了情况,是大渝六皇子殿下指挥使,只不过在我军中已经五年,埋藏已久,只是最近有些异动,被孙儿察觉,将他设计查出。”卫征则抬起头来“只是孙儿惶恐,为何一个大渝的殿前指挥使会合理的写在我们大魏的征兵册上,那么我们大魏的征兵册上又有多少这样大渝的卧底。”
“征儿说的对,是征兵的问题啊,兵部没有核对清楚。”
“皇爷爷,征儿在南大营被刺一事事小,可就是怕有这样的人进入宫禁,威胁我皇族安全,十分可怕。”
“高环,诏兵部尚书前来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