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俩,半晌说不出话来。
工兵又一次敲了敲写字的地方,让胖子来看。
胖子抽了口烟,凑过来,把烟塞给我。低头去看,嘴里念叨着:“如走失原地等。行,我知道了,你俩说不了话,靠写字聊着呢?不过这几个干尸啥情况?”
话还没说完,工兵又一把抓住胖子,摇着头,又指指我。
胖子也没闹懂,疑惑的看着工兵,说:“哦,是站长写的?行,我知道了,我管你俩谁写的,先给我说说这几位是谁?”
我看着工兵,他的脸色极其难看,我抽了口烟,就感觉这烟呛的厉害,卡在喉咙下不去,干咳了好几下。
我把烟也递给工兵,想让他也抽一口,这工兵和我以前见到的沉着冷静得工兵不太像呢。
没想到工兵拿过烟就给扔了。
胖子赶紧跑过去去捡烟屁,嘴里嚷嚷着:“嗨,嗨,别扔呀!”
胖子捡了烟屁,又嘬了几口,说到:“站长,工兵怎么了这是?这么不淡定。哈哈。”
我也摆了一个不理解的表情。
胖子和我都转换头去看工兵,只见工兵低下头,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的我们俩也摸不着头脑。
胖子着急道:“咱琢磨也别在这琢磨了,还是操作间吧?你俩坐好了,我抗你们俩过去。”
说着胖子就弯腰准备抗我们俩,忽然工兵摆了摆手,示意胖子等等,说完用双手抬了抬两条腿,做伸直和蜷缩的动作,反复了几次后已经可以不用双手就可以活动两条腿。
工兵伸出右手,让胖子拉自己一把,左手撑着地。胖子攥住工兵,用力一拉。工兵踉跄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但马上又退后了两步,靠在了隔离仓上。
工兵喘着粗气,看来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他试着想说话,但是还是说不出来。
于是便招呼我们过来,指着第一排字,然后又指了一下我们两个,我们两个都摇头,工兵又指了指自己,点了点头。
工兵又指了指第二排,胖子凑过去,说道:“还,还有呢?这你们不能说话实在太不方便了,非得写字。“
胖子看了看下边那排字,曾经有字但是被划掉的那排字,也是吃了一惊:“嗨!啥情况,咋还给划了呢?”
工兵指了指字,又指了指胖子,胖子说:“怎么可能是我呢,你忘了,我扛着你走的。”胖子说完又看向我,我连忙摆手。
工兵见状,依次指了我们三个,然后摇了摇头。
工兵叹了口气,示意胖子,先去他说的操作间。
胖子也没多说话,一把抗起了我,然后也要去拉工兵,工兵摆了摆手,看样子恢复的差不多了。
胖子扛着我在前边走着,工兵在后边扶着隔离舱踉跄的走着。
我趴在胖子肩膀上,头和两条腿都朝着下边,胖子走路一颠一颠的,要不是肚子里没食,我早吐出来了。
忽然只听铛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口袋里掉到了地上。
胖子只顾着走路,没有在意。跟在后边得工兵低头捡了起来,我倒着看着他,还是看出他脸色又是一变,然后抓起掉在地上的东西,费力的紧走了几步,拍了拍胖子,让他赶紧走。
胖子说:“嗨,怎么了这是,今天你们怎么都这么别扭啊,着什么急这是。”一边说一边又架起工兵往前走。
走了走半分钟,只听胖子哐的一脚,像是踹开了门,然后又向里边走去。
胖子蹲了下来,把我放在地上,我本来也想试着站着,但两腿还是打算,一屁股坐在地上。胖子转身说:“这么长时间了,身子骨还这么弱。”
胖子送开工兵,双手掐着我胳肢窝,把我拖到了一把椅子上,转身往旁边走去。
我看着胖子,只见他走到上边,打开了墙上的配电盒子,说到:“呦,不是掉闸。怎么一点电没有了。”说完从配点盒子里拔出了什么东西,屋子内的应急灯忽然亮了。
应急灯虽然昏暗,但是要比大坝上那些灯光要管用的多,我顿时感觉屋子里亮了起来。
我环顾着这间操作间,几张破烂不堪的桌子,几把腿都断了的椅子,也就只有我这把还能用。靠着玻璃的一圈操作台显示屏没一个亮着的,其余也没什么特别得,只是感觉破旧的很,这得有日子没人来过了。
我正在看着,工兵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把我刚才掉落得东西放到我面前。
我一看,是个芯片,忽然意识到,这应该是瞎子的芯片,这时胖子也走了过来,看到喔工兵手里的芯片惊奇的说到:“呦!这不是瞎子吧?那孙子不是被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