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工兵忽然沙哑的说出一个字来,看来他已经慢慢的恢复了。
“不可能呀!咱俩亲眼看着他被熔的!”胖子说到,“嗨,这老不死的,有备份是不是?”
工兵没说话,把芯片交给我,对胖子说:“水。”
“哎呀,那孙子把咱害惨了,还有他备份干啥用。”胖子一边念叨,一边往门外走。
我没太明白胖子说的话,其实我对从隔离舱出来后得所有事都不是很理解。我看着工兵,希望能从他这得到些答案。
工兵应该是看出我的想法,但是他指了指喉咙,然后做了一个等一会的手势。
“我靠,就一瓶了!”远处传来胖子的声音,又听得他往回走的声音。
胖子进了门,那些一瓶清水,拧开了一口就喝了半瓶,然后说到:“剩下你俩来,我靠,什么情况,连吃喝都没了。”
工兵接过来直接又递给了我,我喝了一小口,润了润喉咙,也递给工兵,工兵接过去也是喝了一瓶盖的水,估计舌头都没湿。就又递给胖子,说到:“省着点。”
胖子拧上瓶盖,往兜里一揣,又掏出根烟来点上,说到:“怎么着,工兵,给介绍介绍,这次是往哪走?我看再找不到,下次再来这就该塌了。”
工兵没有回答胖子,而是对我说:“能走了么?”
“没事儿,不行我背着他。”胖子抽了一口烟说。
我倒是不再想让胖子背了,主要是太难受。我扶着椅子背,努力的站起来,也就只能到这步了,再迈一步估计就得趴地上。
工兵见状只是说:“先出去。”
胖子听完走过来,用手一搂我,单手掐着我胳肢窝,我感觉多少能走两步。
工兵没多说话,转身向外走去。
我们从操作间出来,继续往外走,只见玻璃通道已经开放。
我一路走一路看沿途的隔离舱,大多都是打开的,里边都是空的。
胖子见我东张西望,就说:“别看啦,啥都没有,咱上次不是看过了一圈么。”
工兵这时忽然停下了脚步,看了眼胖子,然后又继续往前走。
胖子也是纳闷:“你们都怎么了,发什么神经呢。”
这时已经走到了通道入口,工兵并没有继续往前走,这时胖子搀着我也跟了上来,说到:“这,这没完了啊,要不咱找个地先说清楚了再走。”
工兵让他往前看,我也伸着脖子,只见通道的地面已经破损严重,很多地方都已经漏了,可以透过窟窿看到下边得湖水。
胖子忽然很激动得说:“我说刚才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水位怎么这么低了,还这么冷?这路漏成这样了,估计咱上去就得塌呀”
工兵说:“我先去试一试。”
说罢就走向通道,刚踩上一脚,只听噼里啪啦的一阵碎裂的声响,赶紧就退了回来。
胖子见状一激动,掐着我的手忽然一使劲,正掐我胳肢窝,等我的这一激灵,“嗨!”我就喊了出来。
喊完这句我还是很激动的,至少我说出一个字来。
工兵走了回来,看了看四周,对我和胖子说:“走上边。”
胖子和我一起抬头,看通道的顶部。
通道得顶部和船舱连接的地方破了一个大洞,也可以说是,这船舱顶就剩连接处还有点金属架子和玻璃了。
胖子说到:“我靠,这地儿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们不说我都没注意,咱这次是多少年月了?”
工兵一边开始往上爬一边说到:“到外边才知道。”说完已经爬了一半,好在通道并不高,工兵几步就爬了上去。
胖子问我:“腿脚还行么,趴我背上吧。”说完也不等我回应,一把抓过来,我也赶紧抓住他肩膀和脖子。
只见胖子虽然五大三粗,身手还真是灵活,三步两步就爬了上去。
工兵见我们上来了,说到:“一个一个过。”说完,第一个就爬了过去。
舱壁外风非常大,如果站着走我看怕很容易被吹飞下去,工兵半蹲着手脚并用的往前爬,胖子见工兵爬到一半,对我说:“你先走,真摔下去我还能看见你,你要走后边吹飞了连救你的机会都没有。”
我一听也对,于是从胖子背上下来,改趴在通道顶上,贴着往前爬生怕一阵风把我吹下去。
但我还没爬几步,忽然一阵劲风,吹的我不敢动弹,全身紧贴着通道顶,等这阵风过去就感觉整个通道都在颤,我感觉不是通道在颤,是面前整个的大坝都在颤。
“快跑!”走在前边的工兵忽然大喊:“开闸!”
我一抬头,只见大坝顶端不知什么时候闸口开始逐渐打开,水流顿时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