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周家的努力周圣伟的尸体经过尸检后被运出了警局,周家人找了一个入殓师想要让周圣伟体体面面地下葬。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场好好的婚礼就这么变成了葬礼,真的是世事无常。方周两家也算是名门世家,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国内外的报纸争相报道,什么标题都有,连方念克夫的标题都登上了国内新闻头条。
许鞅和赵雯站在灵堂里,周母哭得站不起来,她的周围聚集了不少人。赵雯发现入殓师是那个婚礼上的司仪,对旁边的许鞅说:“你看那个入殓师,不是婚礼上的司仪吗?”
许鞅不禁发问:“嗯,红白喜事都做吗?”
赵雯说:“周家不会让一个入殓师当司仪的吧!不觉得晦气吗?”
葬礼结束后,赵雯和许鞅找到那个入殓师问道:“不好意思,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好,坐下吧!”入殓师看起来上了年纪,差不多五六十岁的年纪,手脚不太利索。
赵雯扶着他坐下,“您年纪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做入殓师这种职业?”
“入殓师怎么了?我知道你们对这个职业有意见,不过在我看来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职业比它干净。”
赵雯连忙解释:“不好意思,无意冒犯,我不是对这个职业有意见,只是您年纪大了,没有家人吗?为什么还要出来工作。”
老人淡淡地说:“我家人早就死光了,我现在是孤身一人。”
许鞅看他面色不太好,给他倒了一杯水:“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老人有些不耐烦:“陈伯海,你们两个到底想问些什么?”
赵雯说:“您认识方念吗?”
陈伯海听到方念的名字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喝了一口茶,说:“认识,不就是周少爷的新娘吗?”
“您为什么又当司仪又当入殓师,这两个职业好像有冲突啊!”赵雯一直观察陈伯海的表情。
陈伯海咳了几声,笑着说:“没有人规定一个人不能同时做这两种职业吧!”
许鞅问:“您做这行多久了?”
陈伯海说:“很久了,二十多年前就开始了,那时候别人思想还很落后,接受不了这种职业。”
陈伯海说着说着眼神不停看着墙上的照片,许鞅走到墙边,照片里面的人物都早已模糊不清,他看着照片说:“照片里的孩子是您儿子吗?”
陈伯海说:“没错,是我的儿子。”
赵雯说:“看这背景应该是在丽江古城吧,你们去了云南?”
陈伯海说:“嗯,早年去过?”
许鞅问:“方便说说你们去云南干什么吗?看着照片应该有了年头,那个时候有钱出去旅游的人很少。”
陈伯海说:“只是去旅游而已,你们想多了。”
赵雯说:“您刚刚说你家人都过世了,那您儿子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陈伯海眼里流露出悲伤,说:“就是在云南的时候,那时候他不小心跌下山崖摔死了。”他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许鞅问:“您认识方家和周家的人吗?”
陈伯海说:“你们可真会说笑,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我怎么会认识呢!”
许鞅还想要问下去,赵雯一个眼神告诉他,不要继续问了。
赵雯走到陈伯海面前礼貌地说:“打扰您了,您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
陈伯海望着赵雯和许鞅的背影感慨地说:“小兔崽子都长这么大了。”然后他又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儿子,老爸马上就去找你。”
赵雯出了陈伯海家,坐在车上,许鞅问:“你觉得陈伯海是杀人凶手吗?”
赵雯说:“说不清,我感觉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感觉像是看见了很久没见的人该有的眼神。”
许鞅一脸茫然指了一下自己,“我?可是我没见过他啊!”
赵雯耸耸肩说:“说不定他小时候见过你。”
许鞅说:“小时候?我十岁就跟着爸妈出国了,难道是爸妈的朋友吗?”
赵雯说:“这样,你跟我说说方家,周家还有你们家的往事,说不定会有什么突破。”
许鞅说:“方伯伯,周伯伯,还有我爸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们三个走了不同的路,在九十年代的时候方伯伯下海经商,周伯伯做了古董生意,而我爸做起了互联网生意,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都把自己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
“你就知道这点?”赵雯的语气充满了嫌弃。
许鞅说:“我都说了,我不关心家里的生意,上一辈子的事我不知道很正常啊!”
赵雯暗自叹气,说:“算了,当我没说。”
许鞅问:“我们不是在调查方念吗?怎么把矛头转向陈伯海了。”
赵雯说:“我就是觉得奇怪,这样你打电话问问你爸妈看他们认不认识陈伯海。”
许鞅说:“不用,我爸妈一听到出了这么多的事立马放下了手里的事连夜飞了过来,现在应该在周家,你可以当面问问他们。”
赵雯问:“你爸妈人怎么样?”
许鞅饶有意味地笑了一下,说:“你看看我就知道我爸妈是什么样的了。”
赵雯说:“就是因为看到你才让我想象不到你爸妈的样子,你哥那么沉稳,你看起来怎么就那么幼稚。”
许鞅说:“你这话说得,我是圈养的,我哥是散养的,结果肯定不一样。”
赵雯说:“所以,你爸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许鞅故弄玄虚地说:“你见了不就知道了吗?”
赵雯深深呼了一口气,心里告诉自己,“淡定。”
到了周家庄园,赵雯看到了许鞅的父母,他们正在和周家的人说着话,她也不好上前打扰,只能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站着。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赵雯脚都站酸了,他们还站着讲话,问题是她们还穿了高跟鞋,“到底还要说多久啊!”
许鞅拍拍自己的肩膀,看了一眼赵雯,赵雯不知所以然,“干嘛?”
“要是累了就靠一会吧,这里没有椅子给你坐,而且看他们的架势还要说很久。”
赵雯轻轻靠在许鞅的肩上,许鞅心里乐开了花,“到底有什么好说的。”
许鞅说:“这你就不懂了,虽然说我们家俩是世交但是必要的客套还是要有的。”
赵雯说:“真同情你,从小就得学这些为人处世。”
许鞅无奈地撇嘴,“那能怎么办呢!我哥不喜欢这种场合,我这个做弟弟的还不得挺身而出。”
赵雯说:“得了吧你,我看你求之不得呢!”
许鞅说:“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啊!”
赵雯说:“也没有那么不堪吧,只是看过你哥后觉得你弱爆了。”
“我告诉你,等我做了警察一定比我哥做得更好,你就等着看吧!”许鞅信心满满地说道。
赵雯随口说道:“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是要上天啊!”许鞅开玩笑说道。
赵雯说:“我的意思是说,我怕你做不了警察。”
许鞅瞪了他一眼:“笑话,我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赵雯打了一个哈欠,两眼通红,许鞅看到她这个样子说:“要不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赵雯打起精神说:“没事,我可以坚持。”
话这么说,赵雯的身体还是很诚实,她慢慢闭上了眼睛,许鞅就这么静静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