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许鞅父母突然出现,“小鞅。”这一声把许鞅吓得直哆嗦,赵雯也站直,尴尬笑着,“伯父伯母好。”
“你是?”许母上下打量一下赵雯。
“我是许鞅的朋友,我叫赵雯。”
许母笑脸盈盈地说:“你就是赵雯啊,我听我们家的小鞅说了你好几次呢!”
赵雯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许鞅,然后问道:“他都说了我什么啊!”
许鞅一看到赵雯这个似笑非笑的笑容背后一凉,他看向他的妈妈,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许母自动屏蔽了她儿子的暗示,“小鞅说你是个聪明善良的姑娘。”
赵雯不可思议地看着许鞅,许鞅同样的表情看着他妈,赵雯没想到许鞅会这么夸自己,许鞅激动地问:“你还是我妈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诡异。”
赵雯觉得不对劲,“你什么意思,看样子是没少在别人面前说我的坏话。”
许鞅连连摇头,“哪有。”
许母看两人一来一往地互怼,露出来老母亲般的笑容,许父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
赵雯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太礼貌,礼貌规规矩矩地站着,许母看她这样子,说:“你这样挺好的,看你们两个斗嘴让我想起了和你父亲谈恋爱的时候。”
这下子搞得赵雯更加不好意思了,许鞅出头替她解围,“爸妈,我和赵雯有些事想问你,你们现在有空吗?”
许母说:“那我们回屋聊吧。”
赵雯和许鞅走在后面,“没想到你爸妈这么随和,我以为他们会像那些人一样严肃呢!”
许鞅说:“那是,你们要是相处久了,你会觉得他们俩就是一对活宝。”
回屋后,许母给赵雯倒了一杯咖啡,赵雯站起来接着,“谢谢伯母。”
许母说:“你伯父还有事要处理,你们有事问我也一样,他知道的我都知道,我要是不知道,他肯定不知道。”
不知怎么的赵雯感觉被莫名其妙地塞了一嘴狗粮,“我就是想问问您认不认识一个叫陈伯海的人,他和您差不多的年纪。”
“陈伯海?不认识,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个叫陈江海的人。”
许鞅问:“陈江海?妈,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这号人物啊!”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陈伯伯在你九岁的时候就过世了。”
赵雯说:“您能说说关于他的事吗?”
许母说:“现在方家周家许家的头头和陈江海是当时有名的四人帮,他们四个意气风发非要做出一番大事业,可是每个人走的路不一样,陈江海和周才做起了古董生意,经常全国跑收集古董。”
赵雯问:“那他们去过云南吗?”
许母说:“去过,也只是造化弄人,他们在云南淘到了一批好大学,但是陈江海的儿子却不幸过世了,这对陈江海的打击太大,因为他的儿子是她老婆用命换来的,从那以后,陈江海就浑浑噩噩的,一次喝醉酒不小心被车撞了,然后也走了。”
赵雯看了许鞅一眼,“看来,这个陈伯海就是陈江海。”
许鞅说:“不过他为什么要掩藏自己的身份,而且故意装作不认识周才,难道当初的事情有隐情?”
许母被两人说的话绕晕了,“你们什么意思,难道陈江海没有死?怎么可能他的后事还是我操办的,我亲眼看到他下棺的。”
赵雯问道:“那时候有入殓师吗?”
许母说:“嗯,当时我们想让他体体面面地离开就找了一个入殓师,这有什么问题吗?”
赵雯说:“您还能找到那个入殓师吗?”
许母说:“不太可能,当时那个入殓师年纪已经很大了,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估计早就不在人世了。”
许母说:“你们说的陈伯海,现在在哪?我想见见他。”
赵雯告诉许母陈伯海的地址,许母立马前往寻找。
许鞅问道:“你是不是认为陈江海有问题。”
赵雯说:“嗯,我对他掩藏身份的事不能理解,一藏就是二十多年,而且藏了那么久的人现在突然出现在昔日好友儿子的婚礼上,太不正常了吧!新郎还恰巧死在他旁边。”
许鞅问:“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雯说:“我想和那次云南之旅有关系,或许他的儿子并不是简单地坠崖。”
许鞅说:“还有我妈说她亲眼看陈江海的尸体入棺,肯定有人偷偷把他的尸体运了出来,最有可能的就是当时那个入殓师,不过他为什么要运一个尸体?”
赵雯说:“或许他知道陈江海并没有死。”
许鞅说:“那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赵雯看着许鞅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二十多年前我们还没有出生呢!”
许鞅问:“对啊,那你之前说陈伯海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友人是个什么情况?”
赵雯说:“这就更加说明了他曾经在暗处看过你。”
许鞅瞪大了眼睛表示吃惊,“你是说他一直在观察着方周许三家。”
赵雯说:“嗯,只可能是这样了。”
许鞅惊到话都说不利索,“我的个天哪,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耐心啊,支撑他二十多年来活在暗处。”
赵雯说:“只要心里的执念够深,就可能做得到,现在我们需要问问方念了,我的直觉告诉我方念和陈伯海有关系。”
许鞅说:“不会吧!方念没有理由听命于他。”
赵雯说:“还是见过方念再说吧!”
赵雯一整天都没有看见周琛,问道:“周琛呢?一天都不见人。”
“周琛去警局了,毕竟这不是在国内,需要有人周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