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口号是!”
“有仇必报,通通三死!”
“那三死!”
“男的砍死,女的轮死,老少淹死!”
“好!都去干吧!”
裘万山眉毛一挑,很满意的看了看这群手下,他就喜欢这种如狼似虎的气势。
旁边的张老仙瑟瑟发抖,自宗珏一行逃跑之后,没多时裘万山便带五六百人马杀到。
张老仙详细又夸张的描述了过程之后,裘万山二话不说,大嘴一咧,便下达了如此命令。
“大王,都是这些刁民不作为,才让他们逃走!若是再勇敢些,那用大王亲自费工夫!杀的好,杀的好!”
张老仙一副讨好模样,嘴巴直哆嗦,听着村里传来的惨叫声,他的脸已经吓成了猪肝色。
“大王,这些个刁民平日里都修有暗道,大王天威驾临,不出来迎接则罢了,竟然躲了起来!实在是大逆不道!
不过大王请放心,我都早已摸排的一清二楚,大王只消把房子点着,他们保准从里面出来!纵是不出来,也会被烟呛死!”
张老仙生怕裘万山不放过他,尽可能的讨好,只要保住一条小命,其他都好说。
裘万山听言眉毛一横,没想到竟然还有藏身之处,怪不得惨叫声这么弱,原来都躲了起来!当即下令,按照张老仙的指点,仔细寻暗道。寻不到的,就地烧房。
一时火光滔天,哀求惨叫声,响彻云霄。
三死政策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烟味,还有尸体烧焦的糊味。
“爹爹!”
听见一声叫,张老仙的心猛的一跳,转头望去,便见一人扛着自己的掌上明珠,往这里走来,后面跟着妻妾和其他子女。
“幺儿,你在大王面前说说好话!你两位哥哥为大王尽忠而死,看在哥哥的面上,求大王放我们家一条生路吧!”
阿六是张老仙的私生子,位列“有仇必报”寨六大金刚,排名老末。阿大和阿三,已被宗珏亲兵砍死在道上。
阿六面无表情,僵硬站着那里,一动不动。对张老仙的话,置若罔闻。
“张老仙,你两个儿子都已经尽忠而死,在阎王那里甚是寂寞,本大王很明事理,就赐你们一家地下团圆吧!”
裘万山哈哈一阵大笑,冷不丁的挥刀,张老仙的头颅,咕咚咕咚,滾了老远,至死都还是一副讨好表情。
裘万山看了看身侧的阿六,嘴角一撇道:
“六儿,我替你娘报仇了!你是不是要谢谢本大王!”
阿六闻言,慌忙跪倒在地,三拜九叩之后,高声喝道:
“谢大王替小的报仇!小的无以为报,唯有肝脑涂地,报效大王!”
裘万山满意的点点头,指着张老仙十二三岁的小女儿道:
“她就给你享用了!”
“谢大王!”
阿六身子一顿,继而磕头谢道。起身,咬牙,红眼,接过那少女,犹如一头猛兽,将她身上的衣服撕碎。
“哥哥,不要,求求你了!不要!不要!”
那少女惊恐的看着双眼发红的阿六,想起爹爹死前得话,知道他是爹爹的儿子,立马哀求道。
阿六听到少女的哀求,猛的甩了两个耳光,狠狠摧残起来。
“请大王留她一条小命,将她赏给小的!小的还想日日夜夜享用!以报母亲之仇!”
裘万山脸色一凝,眯着眼道:
“你想救她?”
“小的不敢!”
“看你那熊样!有甚不敢的!你既然想要,本大王就把她赐给你!”
“谢大王!”
裘万山看着头低到地的阿六,爽声一笑,大手一挥,带人往宗珏逃跑方向追去。
见裘万山走远,阿六跑到少女跟前,跪倒在旁,托起她的头,喂她喝了两口水。
那少女转醒,看见他的脸,犹如惊吓的小猫一般,蜷缩在一起,口里直道:
“哥哥不要!哥哥不要!”
阿六掰过她的身子,将她身上的血擦拭干净,脱掉衣服,将她包起来,说道:
“妹妹,没事了!有哥哥在,你不会死!”
说完,抱她起来,自驾一马,望碗子山回转。一颗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只待有一天,破土而出。
裘万山意气风发,他从探马回报的消息,知道逃跑的那一群人,已经到了绝路。
“真是天助我也!”
一线天峡谷,只有两三丈宽,犹如一座山脉,被人沿着山脊用斧头劈开一样,两侧山壁,光滑不可攀,又高逾百十丈,极其险峻。
火凤凰想带宗珏一行,到自己的势力范围避上一避,为了赶时间,便选了这条近道。
本来穿过一线天峡谷,下了山即可安全到达,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一线天峡谷尽头,被一块脱落的大石,死死封住。想要再回转,裘万山的人马已经追来!
“少爷,这火凤凰肯定是故意的!他们都是一伙的!”
秋月看着骑马打头的火凤凰,恨恨道。宗珏握住她的手,轻轻安抚她的情绪。
“山有山规,行有行道!这人是老娘先抓住的,你碗子山莫不是要仗着人多,想坏道上规矩?识趣的话,赶紧让开,说不定老娘一高兴,还会分点黄金给你们!若不然,休怪老娘翻脸!”
火凤凰一甩长鞭,高声喝道。话音刚落,便听一阵大笑,人马分列,裘万山拍马上前,笑道:
“你就是假女人的老相好,火凤凰吧!真他娘的丑,假女人口味真他娘的怪!”
火凤凰闻言,竟然不恼,反而哈哈一阵长笑,末了秀拳一抱,遥遥拜到:
“原来是裘大王!闻名不如见面,果然名不虚传!不知大王这是何意?这人是我抓的,大王如此兴师动众,所为那般?丑话说在前面,可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裘大王若一意孤行,非要插上一手,坏了山头联合立下的道上规矩,恐怕这云中,可再也没有大王的立锥之地!”
裘万山眉毛一横,笑道:
“我人多!”
火凤凰气结,素闻“有仇必报”寨行事乖张,今日一见,果然是讲不通的。
“火姑娘,不用浪费口水了!”
宗珏听春花讲过“有仇必报”的寨的行事作风,知道今日必难善了。
火凤凰摆了一眼宗珏,眉毛一弯,笑道:
“公子不怕么?裘万山倾巢而出,我这百十号人,可不是对手!”
宗珏闻言,没有答话,而是拍马上前,朝着裘万山道:
“裘大王,在下宗珏,久闻大王旗号,本以为大王威风赫赫,手下兵马虎虎生猛,今日一看,徒有虚名尔,不过一群土鸡瓦狗!甚让我失望!”
裘万山见着秋月模样,早就心飞天外,宗珏的话,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若不是手下之人提醒,犹自发着白日梦。
“你再说一遍?”
裘万山盯着秋月,直咽口水,心想假女人说的果然没错。
“裘万山,人家说你是一群土鸡瓦狗!”
火凤凰一对眼睛与面皮格格不入,流光一闪,一时不知宗珏此意何在,惹怒这个瘟神,可不是什么好事。
裘万山听了火凤凰之言,一愣之下,不知如何接话,反应过来,指着宗珏道:
“小的们,这白生生的公子哥,抓到之后,就交给你们了!给他证明一下,他娘的你们就是一群土鸡瓦狗!”
哄然大笑。
宗珏不恼,高声说道:
“裘万山,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今儿我就要从你们这群土鸡瓦狗身上走出去!也不怕你知道,我打算用两法!”
“哪两法?”
“一者伏兵,于山上落石!尔等所在之地,已在伏击范围!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二者夹击,我的重兵铁骑,已朝一线天而来,待伏击过后,便与我里应外合,将尔等肃灭!”
裘万山听言,疑惑的朝着峡谷上方望了望,有点吃拿不准:
“假女人的新晋三当家不是说这小子没有兵马可用了么?莫不是在嚯老子?”
虽这样想,却不欲放弃这个机会,高声应道:
“小子休要狂言!你若是有伏兵,还与我在这聒噪个甚来!”
“哈哈哈!”
宗珏大笑,罢了直指裘万山,而后扫了扫他身后的人,说道:
“原以为你们是一群悍匪,才于此地伏兵!没想到却是一群土鸡瓦狗!白白浪费我的感情!杀鸡焉用牛刀!只用我身后这百十号人,便能搞定尔等!为了公平,允许尔等退出我的伏击之地!你若不信,我便发个箭号,投下一石,让你们看看,我说的是不是虚话!”
宗珏言罢,接过孔子惊递过来的铁胎重弓,架上一支三棱箭,挽如满月,嗖的一声,射向峡谷上方。
只听骨碌碌一声响,一块长有数尺的大石,砸在裘万山边上。裘万山吓了一跳,火凤凰也吓了一跳。
“裘万山,我说的可有假!为了公平起见,带着你的人,退出伏击圈一箭之地,我再取尔等狗命,替天行道!”
宗珏意气风华,看得秋月美目连连。
裘万山迟疑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退上一箭之地,也无大碍,先退了再看他作何说法,横竖跑脱不了,除非立生一张翅膀,飞上去。
裘万山大手一挥,先让后队变前队,徐徐望后退去,分了三个批次。
“公子,你真有伏兵么?”
火凤凰好奇问道。
“没有!”
“。。。。。。”
“狭路相逢勇者胜!此地狭小,人多反而不便!趁他势乱,以这百十号人化作一柄尖刀,刺杀而出!”
宗珏气势蓬勃而出,犹如天神下凡。火凤凰和秋月皆是心神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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