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风不是没想过结婚,但和凌昊阳结婚,她不敢想。同为媒体人,凌大叔位列仙班,处于她难以企及的位置。在生活中,凌大叔有车有房,他手里的包,身上的外套,哪一件不是暗戳戳地显示着主人的身份。无论在工作上还是在生活上,她都被大叔全方位碾压,或者说,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想到这里,姜海风起身,穿上外套,说:“明天上班,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休息。”
凌昊阳看着她问:“海风,我们把年假凑一块吧,我想去你老家看看,你不是说海边很美吗?”
姜海风奇怪地看着他,又马上收起惊讶的表情,弯下腰拍拍他的脑门,说:“大叔,我今年可没申请年假,小职员一枚得努力啊,明年吧,再说,夏都往东几百公里就是海边,您干嘛兴师动众往南边跑上千公里?”
看着姜海风打趣,凌昊阳坐起身拉着她的手把她揽进怀里:“喊我大叔,小职员,你这装傻,你装。”
“别闹,我穿着外套。明天要上班,哈哈哈,别碰我腰,痒啊,哈哈哈。”姜海风不耐痒,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凌昊阳看她又气又乐的模样,松开手,她赶紧跳开,整理衣服。
“怎么能穿外套上床呢?”她摇摇头嗔怪凌昊阳。
凌昊阳盯着她,心里想:那你可以脱了上来啊。但嘴上却小心地问:“谁告诉你不能穿外套上床的?”
“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上床不脱了外套?”
凌昊阳又问:“这是哪门子规矩?上床不穿外套,那去饭店还不能自带餐具了?”
姜海风没看他,转身拉开窗帘,说:“小时候就是这样的规矩。”
凌昊阳看着她的背景,说:“在我这里,没这些规矩。”
她转过身,吻了吻凌大叔的额头:“起来了。一起去吃米粉,我请客。”
姜海风在夏都的生活不咸不淡,姜海云家里却是水深火热,没错,赵洪老毛病又犯了,抱着酒瓶进了医院。
住下后,值班医生把姜海云叫出了病房:“姜医生,转院吧,这里治不了,一直住着也费钱,里面,里面已经出血了。”说完,戳了戳自己的上腹部。姜海云点点头,道了感谢,心里凉丝丝的。给赵琪打电话,没人接。她给省城的朋友电话,等第三天赵洪能动弹,中午办理了出院,自驾去省城看病。到省城安顿下来之后,赵家大姐打来电话。说明情况之后,大姐给赵洪打电话骂了他一顿,姜海云听着,心里觉得很奇怪,怎么说也是我的男人,轮得到你骂?冷冷得看着这家两姐弟闹了一会,接下来的几天,赵洪捂着个肚子到各个科室检查,其实检查结果不出来,姜海云心里也知道几分,他是没法痊愈了,只能只好一些,让他不那么难受,也让自己少一些折腾。在省城的日子过的很快,一晃两个星期过去了,在姜海云看来,像是过了两年,回到市里,把赵洪又安顿好以后,姜海云回了一趟姜家。
姜木听说女婿又喝酒住院,满嘴抱怨:“怎么这么不自觉,自己不爱惜自己也算了,这样折磨你。”姜父拿出几张票子,给大女儿,说:“住院看病都花钱,这是我探病的,收着。”姜海云尴尬地接过钱,谢了父亲,这段时间来来回回折腾,确实花了不少钱。晚上,姜海风给她打电话,说:“姐,不行,就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