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你说冥他,会不会变了?”此时月和劫站在地狱入口,放眼望去,是一片凄凉单调的沙漠,沙漠的尽头有一座山巅,山体周围一片火红,是岩浆在流淌。
风沙不停的呼啸,时不时会有身穿黑色风衣的地狱行者带着亡魂从入口出现,又以很快的速度向前方深处飞去,昏暗的天空上并没有太阳,戴在月和劫手指上的绿色环戒,红色环戒,显得格外明亮。
看到月和劫的地狱行者,恭敬的下停脚步,单膝跪地微微鞠躬,随后,又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地狱行者总共有数十万人,遍布整个源,哪里有人,哪里就会有他们,他们像正常人一样工作休息睡觉,不被允许接触人,孤独着存在着,生活着,他们每次都会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出现在亡魂面前,然后将亡魂从死去的地方牵引回地狱,那几乎是他们唯一的工作,工作的时间按照生前的作的恶所决定,由黑白无常差遣,他们的掌管者只有一个,那就是冥,他他们拥有常人无法拥有的一些能力,同样的,也不能在常人面前展现,否则会被打入第十七层无间地狱,至于会在那里面怎么样,也只有黑白无常和冥知道了,因为进入那里面的人,几乎少有重生出来过,至于第十八层的极尽地狱,他们还不配。
“嗯,你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啊,我们七人自从聚在一起,回想起来,在宇宙中一起漂泊的时光,虽然很单调,但是真的有些怀念啊。”劫双手插在自己长袍内,没有阻挡这地狱的气息,任凭其吹在脸上,可以闻到其中的阴凉,还有寂寞。
“月,劫,来都来了,就别站家门口了,快进来坐坐吧。”磁性的声音响彻天际,回声嘹亮,又很快平息,正是来自冥。
“走吧,月。”劫不再多说,只见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则出现在冥的殿前。
“咚……”
殿门缓缓打开,一点光都没有从里面透出来,任谁都会害怕,而这里面的存在,可是地狱的主人,所有地狱行者的王,冥。
月和劫表情丝毫没有变化,门一打开,走了进去,月还单独来过几次,每次都将黑白无常欺负的跪地求饶,冥可不会管,因为他清楚,她是因为黑白无常是专门抓地狱遗漏者,手段比地狱行者更加残忍罢了,月的善良冥从来没有阻止过。
“我这可没有好的招待,下次去源上吧,那里有些地方挺适合所谓的招待了。”冥将最后一根烟抽完丢掉,轻踩了下,然后起身从自己石椅上走了下来。
“劫啊,你可好久没来看我了。”说完,冥给劫来个大大拥抱,很是真诚,他们看模样都也才二十多岁,也就明有个三十左右的样子,月则最小,十几岁的模样,这就是神吧,拥有很长很长的生命力。“倒是月,还来看过我几次。”冥那白皙的手掌宠溺的摸了摸月的脑袋,看来神也是有感情的,只是明表现的最为平淡而已。
“劫,那些事是不是你干的。”月抓着冥的手,感受得到那冰凉,她不愿相信,就在数天前,天行者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下,聚集了一万人,与一万地狱行者厮杀,无一幸存,导致源上华夏国十大家族的萧叶两氏也一同死于非命。
冥沉默了数秒,点了点头,“嗯,是我做的。”
月瞬间甩开冥的手,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两颗宝石一般的眼睛有些雾蒙蒙的闪动,转过头去,不再看向冥。
“冥,为什么?”劫看向冥,双眼伶俐的看去,作为神罚,天生就拥有一股锋芒,他从来没有把它对准自己人,今天是第一次,把它对准的,是冥。
“这个,以后再解释吧,现在,不行。”冥缓缓说道,感受到劫的气息,身体轻微颤动了一下,又恢复无常了,怕是只有明,在面对劫的桀骜,才会做到镇定自若吧。
冥说完,殿周围顿时亮了起来了,飘在殿外的数百盏青色鬼火灯,一个个摇晃飘进殿内,只见殿内的两边分别站着萧氏和叶氏的亡魂,这些亡魂都身穿青衣,微微低头,他们在没有重生或者归于虚无前,都还存留生前的记忆,此时他们就感觉自己是独立的存在,除了痛苦,没有其他一丁点好的感觉,他们各自生前的关系现在已经算不上了,在这里他们都只是亡魂,没有任何关联,有的可能要归于虚无,有的要接受地狱的惩罚,熬过的人,就可以重生,开始第三世。
“叶氏,一共五百一十三人,缺席一人,生前名为叶凌,萧氏,共五百零三人,全在此,大人他借助叶凌的第一世的命数进入源上,成为人间一员,我希望他能撑到最后。”冥的话,让得月和劫瞬间反应过来,所有发生的一切,有蹊跷,只是冥现在无法道明,冥是在顾忌着什么,月有些激动,因为她是最不相信冥会做那些事了。
三人也心思明了,但是劫还是有些怀疑,不再多言,“小心行事,下次再如此,我的人可就来地狱大闹一场了。”
说完,劫转身不再多留,月向冥挥了挥手跟了上去,冥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两人消失在殿外,轻声道,“来人,将这些亡魂带去接受罪与罚,所有地狱行者,立刻寻找明大人的下落,发现后,要是能有机会可以毫无痕迹留下,杀。”
只见殿外远处响起无数道声音,“尊冥王之令。”数秒后,殿内走进十名地狱行者,将萧氏和叶氏亡魂带走。
“大人啊,这次,请原谅我的任性吧。”冥坐回自己的石椅上,习惯性的掏着自己口袋,发现烟抽完了,轻笑了一下,然后消失在殿内。
……
“妈的,天亮了,起床了,晴朗,快起床,去镇里了。”周平醒来,瞬间一睁眼,发现自己睡过头了,不知道怎么的,昨晚觉得晴朗的手艺不错,就开了罐酒喝了起来,这才睡过头了。
推开侧房,发现床上并没有人影,立马穿好衣服朝外跑去,只见晴朗在给自己的水牛喂草,憨笑的摇了摇头,经过这一晚上,发现自己觉得这个年轻人已经没有偏见了,想想自己现在也应该有个差不多大的儿子,不过十几年前在山里砍柴,不幸暴雨天被倒下的树砸死,很是心痛,不过这么多年了,周平也释怀了。
晴朗看见周平起来了,大声说道,“喂,厨房煮好粥了,吃完赶紧走吧。”
“妈了个巴子的,臭小子,你家大人教你这种语气叫人的么。”周平一听这声音就觉得很不爽,怎么说,他也五十出头了,喊声大叔也不为过吧,要不是粥给自己煮好了,早一巴掌呼过去了。
周平骂骂咧咧钻进厨房,连忙端起粥大口喝了起来,满意的笑道,“怎么突然有点不想给你找家里人呢?伺候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