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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成出了门之后,坐车转车加步行终于来到了这个地方,当一成快要到刘老二家时,一成发现马路上对面四五十米处走来一个女性,穿着暗红深黑格子衫,头戴黄色草帽,提着一个黑白提篮,走路姿势和身形一成感觉有点熟悉,一成便加快脚步继续前进着,可能是她察觉到了什么,她立马调头往回急速走了,一成当时就觉得她应该就是张姐,随即一成跟着她急促的步伐继续前进着,她开始走下水泥马路,钻进了村庄巷道口,一成一看村庄巷道这么多,便紧紧追随着,一成想大声喊住她,但是她又马上转入另一条巷道,村庄的巷道窄而短,两家院子的墙就能形成一道,为了不丢,一成只得紧紧跟随着,而且一成也不能在这个村庄一路追喊着,很快,跟着她来到了一片麦田,一成回头一看,终于是出了村庄,绕死了,但是一成向前一看,她没有停下的意思,朝着前方一大片金灿灿的麦地疾步前进着,一成只得继续跟着。

“张姐,张姐”看到这荒无人烟的麦地,一成大声喊道。但她毫无停下脚步的意思,不时用手捂着草帽头也不回的前进着。

不一会儿,一成看到了她钻进了一片土堆里,土堆有的有她那么高,有的比她矮一点,不少的土堆上还靠着黑白的纸偶小人和扎的马,整片土堆里还竖着一块块石碑,她竟然带一成来墓地!她竟然进了墓地!一成停下了脚步,不敢上前,但是一成如果不追,她马上就要消失了,一成望着那一座座高低不一的土堆,一块块竖着的墓碑,还有建造给私人的小房子,脑袋里不自觉的想起以前看的鬼片,鸡皮疙瘩便一阵一阵的涌便全身,但是,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成瞅准她走过的路,横下心决定继续跟随着,当一成离墓地越来越近时,一成发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烧纸的味道,似乎刚有人来墓地烧过纸,一成用余光扫射着,一成看到边上那块墓碑前在冒着青烟,还残留着黄色的纸角,一成看了一下墓碑,好像是写着“故顯考陈之阳、顯妣徐芝兰之墓”这座墓好像今天有人来烧过纸,一成不断给自己的大脑运转,从而让自己理智起来,避免陷入无尽的恐惧中,一成抬眼望去,她竟然消失了,我不禁恐惧起来,难道她是鬼?难道这墓地有古墓?一成慌乱的失去了理智,调头马上跑了出来,惊的一身冷汗,待一成跑出墓地很远的时候,一成才停下来回头望了一眼,才发现原来她只是往另一个方向去了,而一成在墓地里连头都不敢抬,更不敢四处看看,真是自己吓自己,吓得自己半死,但是一成现在仍心有余悸。

一成原路折回到刘老二家,一成在大铁门前驻足一会,透过门缝向里面看去,里面和刚刚所见几乎一模一样,当一成准备推门进入时,一成突然看见一个人影从院子边的巷口跳了出来。

“喂,你干嘛?”格子衬衫、草帽、提篮,就是她。

“你到底不断来找我干什么?”她脸上、脖子上全是汗水,冲着一成怒目圆嗔。

“我......”一成被吓了一跳,愣住了,好一会才答道:“我来这,看看你在不在。”

“我在不在,关你什么事啊,你又不是警察。”她依旧咄咄逼人。

“如果你在这,我就有义务告诉警察。”一成开始坚定立场反击道。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前天来了,今天还来!再说,你以为警察查不到吗?需要你帮助?”

“我不管他们需不需要,至少我在履行我作为一名合格公民的义务,在履行我的义务之前,我得验证我的猜想是否正确。”

“好了,现在你知道了,你可以去告诉警察了。”

“你别以为我不敢。”一成和张芳懿站在原地四目相对,怒火中烧,各不相让。

“好了,我也不想和你吵,没必要,你也不必追着我不放,我不会跑的,我做完最后一件事我就去自首!”说完,她拎着提篮向一成走来,一成连忙后退了两步。

“要不要进来?”她推动了大门,用手拿起了后方的铁锹,便打开了大门,进去转身朝一成问道。

“害怕就别进来,请抓紧离开,我现在可是警方通缉的杀人犯。”她恶狠狠的瞪着一成。

“光天化日,我一个男的,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一成说完,她把铁锹靠在一边便向前走了。

“进来把门带上”她说了一句,一成拿起铁锹抵住了门,便跟着她身后来到里屋门前。一成发现她拿起锁用力往下扯了一下,锁竟然开了。

“假锁啊”我不禁吃惊道。

“小点声音。”她用食指抵住嘴冲一成说道。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进去之后,一成看见她径直去往床那边去,一成侧了个身才看见,床上有人在睡觉,应该是她女儿,她看了一会睡着的女儿后,便走了过来。

“坐吧”她轻声说道。

“好”一成也压低着嗓音,今天的她给一成的感觉完全不像是杀了人在逃的嫌疑犯,完完全全像是没杀人一样,谈吐风轻云淡,“难道她没杀人?”一成很纳闷,也很好奇。

“我问你,老毛是你杀的吗?”坐下后,一成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她说的很轻松。

“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这个人衣冠禽兽,该死”她说的依然风轻云淡。

“他真的对你......做了那种事了吗?”一成吞吞吐吐的说道。

“是”她依旧轻描淡写,一成十分不解。

“你可以报警啊。”

“报警有什么用,报了警你受的伤害就能消失了吗?报了警你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吗?报了警警察逮捕了他,给他判刑,你就能重新做回自己吗?”她激烈的控诉着,脖子青筋暴露,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为什么人做坏事,还要拉上无辜的别人?”她绝望的掩着面抽泣起来。

床上传来孩子踢毯子的声音,一成知道孩子也可能被她强烈的控诉声震醒了,她转身走向床边,又把毛毯盖在了孩子身上,小女孩又接着睡了。

“你冷静点,但你去杀人,你也要受法律的制裁。”一成开始安抚她道。

“事情又没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用正义的口吻来劝别人,如果非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宁愿承受!”她似乎收住了一点,但是依旧立场坚定,抹了抹眼角,坚强的控住了泪水。

“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感到十分遗憾。”

“没事,又不是你造成的。”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还有去做一件事情,做完我就去自首。”

“什么事?”

“不好意思,不方便讲。”

“那什么时候去做?”

“你放心,会很快的,明天就去做,做完我就去自首。”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出行不便,如果需要帮忙,我可以帮助你。”

“不必了,这件事,只能我亲自去。”

“既然这样,我也不问了,但是作为一名公民,我本有义务向警方透露你的地点,可是,我也相信你,所以请你答应我,不要再去杀人,还有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你放心,我不会再杀人的,也谢谢你相信一个杀人犯。”

“请记住今天我们的约定。”

“你真的很有正义感!”“没有,任何人都是有正义感,只是我尚未溟灭。”她听完我说的话之后,沉默了很久,没有再说话。

一成抬头看着屋内,和一成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破旧不堪,当一成注意到提篮里的纸钱时,一成问道。

“你是去上坟了吗?”

“对,在你看见我的时候,我刚上完坟回来。”

“所以,你故意把我引到那边?”

“是,我想你会害怕,不会再跟我了。”

“确实,是令人害怕。”

“你是给你父亲上坟的吗?”

“不,我们家住城里,他的坟在城里。”

“哦,对,那你是给谁?”

“给......给陈的父母亲,今天他母亲忌辰,他没出事之前,就想着来看看,现在来不了,我得替他来烧烧纸,尽尽孝。”

“你还会时常想起他吗?”

“会,也不知他在里面过的怎么样,不过,我也快进去陪他了”她说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那你女儿呢?”

“我会把女儿送到她爸爸那里,我会把所有的钱都给她爸爸,这样孩子的手术我也就放心了。”

“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突然失去母亲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对不起她,和她爸爸离了婚,现在又会离开她,我不奢求她长大后能原谅我,只希望她过的好。”她转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女儿,十分伤感的说道。

“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她会过得好吗?”

“我不知道,但我没有办法,我好恨毛明休,我也好恨我自己,我为什么要让他帮我找房子!我为什么要答应他帮我搬家,我为什么这么蠢......”她掩面哭泣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周五,去看望夏冰之后,傍晚,老毛去我家了。”

“上周五,看完夏冰,老毛去了你家?他不是消失了吗?那天早上我们一起去他家花店,他家店铺不是关门了吗?”一成突然想起来,那天去买花,老毛关店了。

“嗯,我问了他,他说上午有事,没开。”

“哦,等等,上周六在小丽洗浴中心质问老毛时,老毛说漏嘴说与你见过,没想到是怎么回事,还骗我说来要你父亲之前买花的钱!”

“钱我每次都是分毫不差的。甚至有时还会预先支付。”

“这样的话,看来老毛早就想故意接近你了。”

“哎,我也没想到他不断接近我,其实是早有预谋,哎,我自己真的好蠢。”

“他那天来找你干什么?”

“他拎了很多水果来看望我,其实我是很开心的,因为好久没人这么关心过我了,我请他进来聊了很多,也是我第一次透露给他,我想换个地方住。”

“然后他就说帮我留意着。”

“你为什么突然想换个地方住?”

“因为我怕陈的老板那些手下来找我,还有我和我女儿走在小区里,小区里的人老是恶狠狠地盯着我们,像是要撕碎了我们,我女儿常常问我这些人为什么总是看我们,我只能找各种理由骗她,但是我不想再骗我女儿,也不想让她在这承受不怀好意的眼光了。”

“或许只是暂时的。”我突然想起了那棵遮住阳光的树,之前也不是好多人要求除掉,现在不还是好好地活在那里吗?

“不,我得离开,后来他很快地给我找到了,离这边学校也还挺近的,方便孩子上学,还有就是租金很划算,我有点动心了,但没决定,直到星期天,小区里业主三五成群的公开议论非非,还到前台闹了,我才下定决心要走,中午便打电话过去,定下了,我一刻也不想再留在那里。”

“好吧”

“但是,我没想到,刚出了狼窝,又掉进了贼窝!我真的好蠢。”

她把小区比作狼窝,老毛找的房子比作贼窝,我虽然不是很赞同,但是,我很同情她的遭遇,也不想再争辩什么,毕竟最近小区里确实有部分人,对他们不怀好意,想赶走她们母女,于是我想把话题转到“贼窝”。

“他也是主动来帮你搬家?”

“对,我本来不同意,但他非要坚持,说什么就当感谢我家当年借钱救济他家的事情,也当感谢这些日子不停照顾他家生意,他让我别推辞了,我也就答应了。”

“这个老毛在我面前可不是这样说的,这话完全反过来讲了,他的话是不能随便信的”我又想起他对小敏曾说过的那些话。

“哎,我真的好蠢,就不该同意他,更不该心生感激!你知道吗?就在那天早晨搬家后,我看他特别累,便晚上请他去餐馆吃饭,他饭上喝了一点酒,饭后我们就道别了,但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一路尾随我到家,我回到家之后,却没有把门反锁,他竟然先前私自配了钥匙,打开门之后,便强行闯入,捂住我的嘴,我拼命反抗着,喊叫着,拍打着,但是我抵不过他的力气,我被他用搬家封箱子的胶带封住了嘴,用绳子绑住了手脚,然后......”她掩面哭泣起来,可能是怕惊醒床上熟睡的女儿,她很快就抹掉了眼泪,坚强的忍住了。

“不过,我已经把他杀了!”说完,她冷笑了两声。

我想再次与她争辩,但是我不想再去白费口舌了,我换个了话题说道:“你知道吗?我已经被警察抓了。”

“啊?警察抓你?为什么?为什么抓你?”

“因为,起初我不相信是矮胖男杀死了你的父亲,所以便根据你父亲西装口袋里的那束花找到了老毛了解情况,从老毛的反应中我怀疑你父亲的死和老毛有关,最后,我打了老毛,老毛才承认了,在你父亲死亡之前的前一天晚上,有个陌生人打电话给他,问了他几个问题。也就是打了他这一顿,给我自己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啊,你还单独找过他?还打过他?”

“是”

“哎,其实,你真的是个很有正义感的少年,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愿相信矮胖男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但是你却一直在帮他证明,我很感谢你。”

“不,我不是帮他,我是在做我自己心里想做的事情。”

“好吧,那警察把你带回去,有问你什么吗?”

“你放心,我没有将你的住处说出来,不然,现在我们也不会像这样坐在这了,但是,我希望在你去投案自首之前,不要再去伤害其他人,否则我立马报警。”

“你觉得对一个杀人犯来说,你这种要求不过分吗?”

“不过分”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一名护士,是救人的。”

“谢谢,那是以前了,现在的我是个逃犯,杀人犯,多么讽刺,曾有多么努力救人,现在就有多么讽刺。”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也想到了自己,曾朝着警察梦多么努力,现在就有多么讽刺。

“世事总是无常,但别忘了自己的初心。”说这句话时,我不知道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谢谢,放心吧,我不会再去杀人的。”她回答道。

“谢谢”我说了声谢谢。

“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

“为什么?”

“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杀他已经被逼无奈,你没有理由再去杀其他人,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沉默了很久接着说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那你先问吧,我们一人一个,不吃亏。”

“好,那个陌生人问了老毛什么问题?”

“问了老毛,张达贵是不是个混蛋,如果是能不能被原谅?”她听完我说的,不禁笑了。

“你知道是谁问的吗?”

“就是陈”

“你怎么那么确定?”

“因为,我了解他,说吧,你想问什么?”

“那只猫是怎么死的?”

“我砸死的!”

“你砸死的?”

“是的”

“你为什么砸死它?”

“那晚,那个混蛋去摸它,猫认生,用爪子划了他,他便狠狠将它摔在地上,之后,猫便奄奄一息,我见它已经生不如死,在杀死那个混蛋之后,我便用石头砸死了它。”

一成听完久久没有出声。

“那晚翻小区围栏的是你吧,你为什么要把猫吊在树上?”

“你已经多问了一个问题了。”

“那就再多告诉我一个吧。”

“好吧,看在你为陈不断证明清白的份上,告诉你吧,那只猫本来就属于那个小区,所以死也要死得其所。”她明显答非所问。

“那你为什么要把猫吊起来?”我又问了一遍。

“为了......为了报复,我要报复那些赶我们出去的人,要不是他们,我也不至于急着搬出去,也不至于被侮辱,更不至于......”

“但我听说这只猫之前是你老师送给你的,而你老师家就住在那棵树后面,你吊在树上,难道你会觉得他看到认不出来吗?”

“认出来又能怎么样?”

“他会找你,或者会去警察那告发你,至少可以告你虐待动物,扰乱公共秩序等。”

“我不怕,心死之人谈害怕都是奢侈。”她说完面如死灰,异常冷酷,只是眼神中饱含丝丝落寞,呆滞。

“但是你老师还是认出来了,而且很害怕,你把猫吊在树上之前,没有考虑过吗?如果认出来那么会对他心里造成多么大的心里阴影。”

“求之不得!”她的眼神突然富有生机起来,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什么?”一成仿佛出现了幻觉一样,不敢相信她刚刚说的话,吃惊的问道。但她没有再回复一成,可是她竟然慢慢笑了起来,眼神里充满阴森和一丝丝的得意,暗黑的屋子里笑容更显得狰狞、令人心生恐惧,一成的心也扑通扑通狂跳起来,鸡皮疙瘩一阵一阵涌起,这时在一成面前的她完完全全是一个杀人犯的样子,一成立马移开眼神,不敢再深问什么,双手不停的抓紧膝盖,身体也开始僵硬起来,异常安静的空气里,一成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此刻,一成满脑子只想赶紧走。

“我得走了,不好意思。”一成话未说完,便已经起身准备往外走了。

“请等一下,我想请你帮个忙。”她也起身叫住了一成。

“你放心,我今天回去不会报警的。”当然一成并不是被她吓到了才这样妥协,而是一成觉得她确实会去自首的,毕竟刚刚提到那个男人还在拘留所里面,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请等一下。”她说完,便朝床边的柜子走去,端起一个深褐色的木质方盒。

“麻烦你帮我把这个盒子转交给我前夫。”“这里面是什么?”

“这里面全是他以前送我的东西,你要不放心可以打开看看,绝对没有和案件相关的任何东西,我离婚的时候留在身边想留个念想,但是,前段时间我就想还给他,我之前找老陈有时间帮我送过去,但是他后来出事了,他出事的那晚我从家里出来,给他留了门,但我怕东西丢了,便带着这个盒子来到了这里,之后回去的时候,我把它留在了这里,因为我怕老陈看到不高兴,所以没有带回去,可谁知老陈被抓起来了,现在我又回来了,但我不想再留着它了,我想明白了,失去的终究不会回来的,我想请你替我转交给他。”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送?”

“我现在是个通缉犯,出行不便,还有,我不想再去见他,也避免给他造成麻烦。”“你不去把女儿交给他吗?”

“我到时候会带着我女儿一起去自首,警察会帮我联系他的。”

“好吧,一定要转交吗?”

“一定要”

“能告诉我为什么嘛?”

“因为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她云淡风轻的说道,但一成似懂非懂。于是,一成接着问道:“但是,他要问起来,我哪来的?我该怎么回答?”

“你就说,这是之前搬家时临时交给你们物业保管的,找不到我,只好将东西送至亲属家。”

“好吧,但作为条件,你得告诉我你明天要去做的事情。”

“好吧,我透露一点给你,明天我要去找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谁?”

“不好意思,这个人是个秘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好吧,你不愿说我也不多问了,我帮你转交,但是你别忘记咱俩的约定。”

“好的,谢谢你帮我转交,我不会忘记的。”

“对了,你帮我送,你可能会被警察盯上。”

“不会的,我已经被警察审讯过了,他们已经对我没什么兴趣了,再说,我们聊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人闯进来,说明警方认为我是和案件无关的。”

“但愿如此吧。”又简单说了几句之后,一成便告辞了。

离开之后,一成抱着这个盒子,这一路上,一成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她那句“求之不得”究竟是什么意思?等一成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多了,我吃了个饭,便去了前夫家。

“叮咚、叮咚”一成在门前按响了门铃,很快,里屋传来一位男士浑厚的声音:“谁啊?”“您好,我是给您送东西的?”一成隔着门提高了音量说道。

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久门便开了,随着灯光一点一点挤开门缝,映射在一成的脸上,一成看见一个大约30几岁的男子,中分头,皮肤较黑,带着厚厚的镜片,貌似近视度数很高,眼睛里充满疑惑和丝丝惊慌。

“你是谁?送什么东西?”他略显惶恐不安。

“您好,请问您是李洛新先生是吧”一成尽量抱着温和的语气说道。

“是的,有什么事吗?”他摆出了一副责问的架势,问道。

“您好,我是张姐的朋友,来替她转交给您一个东西。”一成故作镇定的说道。

“张芳懿?”他的眉毛明显紧皱起来了,看似被一成这句话惊吓到了。

“是的”

“你见过她?她在哪?我女儿在哪?”他明显激动了很多,迫不及待的问道。

“您好,麻烦把东西收好。”一成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礼盒递给他。

“什么东西?”他满脸狐疑的接住了,打开看了之后,便对一成说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之前是张姐小区物业的,她搬家时临时托给我们保管的,后来忘了来拿,之后便失踪了。所以我们找到他的亲属,发现是您,便来拿给您了。”

“搬家时临时给你们物业保管的?那你们为什么不在她失踪后交给警察?”他明显还是不信任一成,一成也被他后面这句话给惊呆了,愣了一会,“是啊,为什么不交给警察,”但一成马上机智的说道:“我们也想交给警察,但我们不想卷入其中,所以交给您来处置。”

“好吧,谢谢你。”他终于不再追问一成,一成也终于能松了一口气,一成得马上走:“不客气,东西已经送到了,那么我该走了,再见。”

“等等”可他又叫住了一成,一成心虚的转身问道:“还有事吗?”

“你知道她在哪吗?我特别想我的女儿,如果你知道,麻烦你告诉我。”他的眼神充满真诚,真心,而一成的眼神则禁不住这灵魂般的拷问,开始低垂起来,一成知道我不该撒谎,但是一成已经答应张姐,保守这个秘密,再说,他知道也没什么用,所以一成决定不告诉他:“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

“真的吗?”

“真的!”

“好吧,谢谢你替她送礼盒,但是如果你知道,请一定通知我。”

“好的,再见。”

“再见。”

急忙告别之后,一成的心里一直很不踏实,在马路上停了下来,点上了一只烟,我不知道一成的决定是否正确,因为我确实知道张姐现在在哪,但是一成也答应她,在她明天做完最后一件事之前不去告发她,而张姐已经答应我不会再去伤害别人,但是一成的心里又一只有着另一种声音,仿佛在说她可是个杀人犯,她的话能相信吗?是相信她这个杀人犯、坚守自己的诺言?还是选择告发她、捍卫我心中的正义?一成不清楚,一成越想头脑越混乱起来,在抽完了一只香烟之后,一成选择回去了。

“至少她是个女人吧,还带着一个孩子。”一成心里这样想着,也算安慰自己。可如果一成知道睡了一觉之后,竟然发生了这种事,一成绝对不会犹豫,一成会在回城的时候就去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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