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和沈慕白在操场看月亮，如果你在的话，我没机会看月亮的。
我不怎么想看月亮。
杜晓艾，我只想看你。
大概我在你面前一直都是个烂人。
我睚眦必报，浪得没边，那么多次在你面前把其他女孩子或真或假的感情踩在地上，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我从没真正喜欢过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所以，你也不相信我会喜欢你。
记不清是第几任说过这样的话。
“程帆，总有一天，你也会喜欢上一个人，你也有付出真心却被人踩在地上的时候。”
当时你也在场的。
我连那个姑娘的样子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时她跟我哭着撒娇，说不喜欢你，不想我和你再也有来往了。
你在一边踢墙根嘀咕说，你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你呢。
我就跟她分手了。
女朋友可以再找，程帆从来不缺，杜晓艾只有一个，他稀罕死了。
后来在E&Two那晚，你用手护着我，胳膊上被人烫了一个烟疤，你跟那人说，“放我们走吧，要不，再烫一个也行，你别毁他的脸。”
要不是后来有人拦着，那晚我估计会因为杀人进局子里，杜晓艾，我那么喜欢你，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呢？
后来我知道了，也迟了。
我嫉妒得发疯，堵着你问，“杜晓艾，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吗？”
你推开我，哽咽着说，“我，永远不会喜欢你这样的烂人！”
情债累累，我一直逍遥，你说这话，报应才来了。
程帆是个烂人，也真的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