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刹少林斑驳的石路上,一众人缓缓向山上走去。为首的是一个彪形大汉,最后还随行着四个大汉,他四人一人一角,缓缓抬着一口棺材紧跟在后面,棺材被一块布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几人每走几步就停下来休息一阵。到达山顶时,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寺们外,只有两个守门的小和尚,见有人闯山,其中一人问道:“施主是什么人?”
为首的一个扎须大汉并不答话,上前一步,若有所思的望着寺门,面部表情由感慨逐渐变成平静,随后又慢慢变得愤怒,口中喃喃道:“十年了。”
良久,那大汉对两个守门的小和尚道:“叫你们方丈出来,就说故人有大礼相送。”
两个守门的小和尚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二人嘀咕了一阵。其中一人对他说道:“施主稍等”说着转身跑入寺内。
片刻,只见一群人从寺内鱼贯而出,为首一人身披袈裟,手拿佛珠,缓缓向寺门走来。此人天庭饱满,双颊能看见明显的老年斑,看上去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两边各站着一个与他一样打扮的僧人,身后站着一众小沙弥。
为首的三人看到眼前的大汉先是一惊,慢慢又归于平静。
那大汉对为首三人道:“十年不见,众师叔别来无恙。”
众人大吃一惊,不明白大汉为何会有此一问。正兀自疑惑间,只听为首的僧人道:“阿弥陀佛,十年了,虚空,你可曾醒悟。”
被称之为虚空的大汉道:“我有何错?”
那僧人继续说道:“当年藏经阁的一场大火,险些毁了这千年宝刹。”
那大汉愤怒道:“当年若不是少林如此绝情绝义,负我在先,我又何至如此,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说话间青筋已经暴起。
大汉边上的一人道:“阿彪,你还有这么一段传奇经历。”
说话的人是镇远镖局的刘振山,那被称为虚空的大汉正是阿彪,他未还俗前是少林弟子,是少林虚字辈的弟子,法号虚空。为首的僧人正是当今少林方丈无欲,他两边的分别是戒律院首座无心和菩提院首座无念。刘振山早就知道阿彪出自少林,但他一直不知道他与少林还有如此渊源。
无心道:“少林自古有训,不同等级的弟子研习不同的武功,你违背师命不说,还私自偷学别院的武功,还不算错。”
阿彪道:“简直迂腐可笑,本门弟子学习本门武功,何来偷学一说。”
他不知道,少林传授武艺不仅看个人资质还看一个人的修为品行。如果人品低下,即便再有悟性也无法习得少林最上乘的武功,避免日后养虎为患。阿彪少年时痴迷武学,颇有天赋,他总觉得每日所学进度太慢,于是每天偷看别院的师兄们练武,还经常偷藏经阁的经书参研。后来事情败露,被打了四十大板。对此他一直耿耿于怀,便在藏经阁内放火后逃逸。后来逃到山西,为了谋生到了刘振山的镇远镖局,刘振山只道他武艺高超,便也没有细究他的来历。
无心道:“你纵火藏经阁,犯下弥天大错,少林逐你出寺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你竟不知悔改。”
阿彪道:“废话少说,我今日前来,就是要讨回公道,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无欲见他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便不再理他,只是冲着远处的群山喊道:“施主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影急闪而过,落在寺门前的迎客松上。来人身材修长,容貌俊美,身着彩衣,腰系水袋,领插七色羽毛,正是凤歌。
凤歌道:“晚辈凤歌,见过方丈及众位高僧。”
无欲道:“阿弥陀佛,施主就是连日来让武林闻风丧胆的少年人。”
凤歌道:“不敢!”
无欲道:“我师弟无嗔可是施主所害?”
凤歌道:“是。”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只要是他干过的事,不管情概况有多糟,后果有多严重,他都会认。
无欲道:“我师弟与施主有何过节,为何要治他于死地?”
凤歌道:“没有,只是他不该多管闲事。”
“那我也多管闲事了,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我了。”凤歌话音刚落,一人接口道。
众人随声望去,只见寺门正对的群山之上,一个踏风而来,正是凤歌来时的方向,来人身材矮小,体型偏瘦,衣衫褴褛,腰挂葫芦,与无欲年纪相仿。
他刚一落地就拍了拍无欲的肩膀道:“老秃……老和尚,还是这么健朗。”
他本想叫无欲为老秃驴,后来觉得场合不对,又改口为老和尚。
无欲道:“阿弥陀佛,廖施主,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来人正是丐帮帮主廖寒兮,自凤歌公开身份,挑战武当开始,他就盯上了他,一路尾随至此。
当年他与阴毒老祖一战被迫断了一根手指,一直耿耿于怀,想找个机会再一较高下,破了他的寒冰真气。如今阴毒老祖已经不在,只能将这个想法释放在他徒弟身上。
廖寒兮话音未落,只听一个喝道:“就是他,那日在山西坏我们好事的就是他。”说话者是一个灰衣蒙眼的汉子,穿着极为低调朴实,在人群中并不显眼。
凤歌道:“大管家,你可听仔细了。”
被称为大管家的人就是那日在山西假扮赵天亮的灰衣汉子,他是凤歌七生门账下的大管家,负责各种琐碎之事,此人平时极为在江湖上露面,外人对它知之甚少。
他面部肌肉逐渐抽搐,沉声道:“千真万确,这个声音我不会记错。”
于是又转头对廖寒兮道:“老叫花,上次被你救的那个小子呢,让他滚出来。”
廖寒兮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在那里,有本事你自己去找他,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你怕是永远也找不到他喽。”显然是在嘲笑他双眼已瞎,说着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自那日双眼被刺瞎之后,大管家一直郁闷难忍,最痛恨别人说他的眼睛。此刻被廖寒兮当众奚落,顿时怒不可遏。只见他青筋暴起,双臂张开,双手向内收。大喝一声起,廖寒兮身后的大鼎竟腾空而起,向他急冲过来。这大鼎足有500斤上下,此刻被大管家一招“隔空取物”如玩具般轻易操纵。廖寒兮心下一惊,心道:“想不到此人其貌不扬,功力竟如此深厚。”
廖寒兮毕竟也是老江湖,乍惊之后立马归于平静,大鼎近身之际他双手张开,环抱它旋转一圈,化解它的力道,随后双手抱鼎,用力一搓,大鼎在空中旋转,廖寒兮飞身而起,双脚落在大鼎之上,人和鼎同时落下。
就在二人过招之际,无欲口中振振有词的念着,像是在给人诵念超度经文。突然,他双眼大睁,手中的佛珠突然甩出,那佛珠像圆盘一样,所到之处发出飕飕响声,向凤歌旋转飞去。凤歌侧身躲开,那佛珠旋转一圈又回来继续向着凤歌的腰间打去。凤歌顺势向着无念俯冲而来。
就在凤歌出手的瞬间,阿彪也出手了。一招大力金刚指向无心抓去,无心身为戒律院首座,当年亲手惩罚了阿彪,阿彪对此一直怀恨在心。
无念刚想过去帮忙,面前突然飞来几只梅花镖,无念脚下一转,轻松躲开,人还未站稳,唐烈等人已经围了上来,场上瞬间化作一团混战。
梁飞檐和花问柳等人还来得及找到对手,只觉周身无数木棍旋转而来,一群僧人向他们涌了上来,梁飞檐一边大喝一声不好,一边向外跳出,刚起来就被一棍打中小腹。众僧人抓住木棍,迅速围成一个正方形,将梁飞檐,幽灵十二煞等人围在其中。有了之前应对武当剑阵的经历,这几人也不敢掉以轻心。
幽灵十二煞于中原阵术不甚了解,当先将手中弯刀甩出,,弯刀在人群中来回穿梭,众僧人四处散开。众人正想突围,被打乱的僧人突然又形成三角形,重新将众人围在其中,梁飞檐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花问柳一看幽灵十二煞一击不中,就地顺势一滚,向众僧下盘攻去。棍阵瞬间散开,马上又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圆形。
众人连续突围不成,正自心灰意冷,棍阵众僧双手握住木棍两端,木棍被弯成弧形向圈内人弹去,击中敌人之后又向后回弹。突然,众僧两两组合,其中一人将木棍置于胸前,双手握住木棍两端向前弯曲,这木棍在胸前形成一段圆弧,另一人双脚放于那人腋下,小腿压在木棍之上,身体前倾,站在地上的棍僧以一个固定圆心不断旋转,被架起的人对圈内的人连续打击,被困其中的人几乎毫无招架能力,完全在做困兽之斗。
这棍阵名为“无形阵”,为无嗔所创,正因为它无形无状,让人根本无法防守,这棍阵颇为讲究,阵中僧人一共二十四人,形状千变万化。此棍阵比之武当的剑阵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套棍法的精髓在于可攻可守。
这边凤歌连续攻击不中,正想后退,无欲突然抓住他的双手,掌心对合,手中的佛珠已经穿过凤歌的双手,将他的两臂牢牢困住,对着他小腹拍出一掌,凤歌瞬间被打退。他心下一惊,对敌以来,少有能主动将他困住的人。他用力想挣脱佛珠,哪知越向外用力佛珠就栓的越紧。眼看情势不对,凤歌慢慢放松,向前缩成一团,那佛珠反而随着他的力道也松了下来,凤歌趁机挣脱佛珠。
凤歌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对手。他纵身跃上一座宝塔之上,带上白手套,手上开始蓄力。近战不是他的优势,他必须回到自己熟悉的节奏。
无欲望向塔顶,一根根银针像箭雨一样不断向他打来,初时稀疏平常,后来越来越快。这银针在接触物体的瞬间化为乌有,留下一个个细小的针孔。
无欲心中一惊,这少年如何会使阴毒老祖的寒冰针。当下也不敢懈怠,解下肩上袈裟,向空中一抛,双掌蓄力,那袈裟在无欲的力道之下形成一个巨大的布袋挡在无欲面前,银针被尽收袈裟中化成液体,眼看银针的数量越来越多,布袋也变得越来越大,凤歌腰带间的毒液却越来越少。就在凤歌腰带间毒液用尽之际,那袈裟如银瓶乍破一般突然炸裂,场上瞬间水滴四溅,一股强大的势能向无欲打来,就在袈裟破裂瞬间。凤歌单脚一登,单手锁喉功向无欲急冲过来,眼看凤歌的一只手就要触及无欲喉咙。无欲单手一拨顺势将凤歌的手臂向上一推,凤歌被这么一推,身体惯性前倾,向无欲飞去,无欲一掌拍在他胸口上。凤歌向外飞去,人还未落地一口鲜血已经喷出。
就在凤歌中掌的瞬间,一股强大的气力向无欲打来,无欲在势能作用下向后踉跄退了好几步,被人轻轻拖住了后腰才停下脚步。后头一看,廖寒兮正站在身后。
无欲和凤歌対掌时无意中发现他脖子里挂了半块龙形玉佩。他停下的瞬间口中喃喃自语道:“难道……”
凤歌当然知道,如果这一下他不主动出击,无欲能轻而易举躲开袈裟破裂的势能,他在出手之前就已经想到了两败俱伤的结果。
大管家一看凤歌受伤。上前一步关切的问道:“门主,你怎么样……”
凤歌一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之后双眼紧闭,原地打坐,调息一阵之后,目露凶光,起身对大管家喊道:“杀。”
大管家一听此言,知道凤歌已经怒火中烧。当下气沉丹田,双手微开,周围的花草树木之上慢慢渗出水滴,上方逐渐升起水雾,后又在空气中慢慢汇成一股股水柱,而被他吸收水分的花草树木开始泛黄,后又慢慢枯萎。
廖寒兮大叫一声:“吸灵功”,心中暗自奇怪,传说这吸灵功是一个西域怪人所创,专门吸取天地万物之灵气,不仅能吸取植物中的水分,如果内力弱于他的人,也会被吸取内力。后来他死后这门邪门武功也就失传了。
凤歌对此当然一清二楚,当年他派大管家去西域寻找死士,大管家在一个山洞里无意中发现了吸灵功的心法口诀,就自己研习了这门武功,只是一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众人尚自惊魂未定。只见姬狐突然跳到刚才的大鼎之上,不断向水中中撒毒粉,这些毒粉慢慢与水柱融为一体。
这边凤歌双手蓄力,如绣花一般,不断从水柱中抽出银针,向廖寒兮和无欲射去。
银针的力道和速度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的,只能正面化解。二人对望一样,互相点了点头。无欲端起石桌上装五子棋的黑白两个器皿,不断向银针的方向甩去,一旁廖寒兮双手蓄力,向棋子不断输送真气,棋子与银针碰撞后并不落下,而是停在半空中。不一会,廖寒兮和无欲面前形成了一块天然“棋布”。这“棋布”周围热气升腾,现出熊熊“火光”,银针遇到它时瞬间化为水滴,并发出滋滋的声音。廖寒兮用内力让棋子停留在空中并给它不断加热,让银针遇到它瞬间融化。这一招看似简单,其实对他二人的内力要求极高。无欲自发棋的瞬间同样需要将内力注入棋中,否则棋子瞬间就会被银针穿透。
不多时,凤歌和大管家开始逐渐透支,尤其是大管家,额头上已经大汗淋漓。突然,廖寒兮双掌向前用力一推,一股巨大的气力像排浪一样向前冲去,面前的棋子散落一地,凤歌和大管家均被棋子打中,口吐鲜血,。廖寒兮一掌推出,脸色苍白,人已透支,脚下踉跄后退,这一下算是两败俱伤。
这边阿彪见凤歌受伤,心里越来越慌,只求速战速决。他脚下交叉向前,擒拿手步步杀招,欲治无心于死地,刘振上等人也在侧翼攻击。阿彪此行与凤歌联手的目的就是想借助凤歌的势力血洗少林,当上方丈的位置。
阿彪飞身而起,直取无心面门。无心右脚后撤,左脚稳扎马步,解下袈裟向前一甩,那袈裟如一股疾风向前飞出,将半空中的阿彪裹成一团,待他近身时,无心抓住阿彪的双手用力一扭,将他的双手向上一托,阿彪人已平空向上,无心抓住阿彪的双脚,双手向外翻,只听阿彪一声惨叫,落地时双膝跪地,人已无法站立。无心一招大力金刚指瞬间废了阿彪四肢。
阿彪出手时,刘振山也在侧面提剑刺向无心,只是他没有料到阿彪顷刻间被废了四肢,还没来得及收剑,无心手中佛珠一转套在刘振山的剑上向前一拉。一招般若掌打在刘振山小腹上,刘振上瞬间飞出数米,落地时一口鲜血喷出。
无心收起佛珠,长叹一口气,对身边的小沙弥道:“阿弥陀佛,把虚空带入戒律堂。”
曾在西北一带令各种强盗闻风丧胆的镇远镖局二当家就此落叶归根,此后他被终身监禁在少林寺,在没出过少林半步。阿彪一生可说是成也少林,败也少林。一身武功源自少林,又被少林高僧亲手所废。
何太冲等人一看凤歌受伤,阿彪被废,知道再纠缠下去讨不到半点便宜。当下抱拳对无欲、无念、无心道:“咱们无意打扰贵寺清静,无非是想知道龙凤玉玺的下落,还请大师直言相告。”
无欲本就是出家人,不想武林因为这龙凤玉玺大肆杀戮,缓缓对众人道:“这龙凤玉玺还要从保护皇帝的贴身侍卫说起。当年他与皇帝的一个妃子通奸,生下龙凤孪生兄妹,后来东窗事发,二人被处以死刑,逃出来时,已是九死一生。他二人曾到过少林,只是少林千百年来不接待女客,并没有久留他二人。后来皇宫里传出消息说他们偷走了传国玉玺。引得武林各方人士争夺,其中最积极的当属阴毒老祖。他一路追杀二人到长江边。万般无奈之际,那侍卫将手中的一块龙凤玉佩一分为二,将带龙的那一块挂在男孩的脖子里,带凤的那一块挂在女孩的脖子里,给他们分别刻上凤歌、龙吟的字样,以便日后相认,并两个孩子分别各置于一个摇篮之中,投江而死。只是由于当时天色已黑,看不甚清,将名字和玉佩恰好刻反了。当时的武林盟主向问天一直以为是阴毒老祖拿了传国玉玺,二人打得不可开交,最后两败俱伤。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传国玉玺,它不过是朝廷为了借刀杀人故意从宫里传出的谎言,世人皆误以为是带着龙凤印章的龙凤玉玺。
方丈看了看凤歌,说道:“如果那个男孩不死,想来也有施主这般年纪了。”
凤歌看了看脖子里的玉佩,与无欲说的分毫不差。凤歌盯着无欲道:“你此话当真?”
无欲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又何苦欺骗施主。”
凤歌突然面部变得狰狞,而后又开始抽搐。他仰天大喊一声,疯狂向外跑去。消失在人群中。
只听一个小沙弥大喊道:“师叔,快来看。”
无欲等人过去一看,原来棺材里装的是无嗔的尸体。
只听无心大喝道:“留下这些蒙面人。”
那日羽翼尘急着给李员外报信,就雇了一辆马车托人把无嗔的尸体送回少林,哪知道那日幽灵十二煞等人并没有走远,悄悄将无嗔的尸体截了下来。凤歌命人打造了水晶棺材,保存无嗔的尸体,以便日后牵制少林。幽灵十二煞还没来得及撤走,就被少林留了下来。他们也和阿彪一样被软禁在少林寺。
少室山下的树林中,刘振山拖着疲惫的身躯走着,本想这次通过阿彪上位发一笔横财,结果钱没捞着,人却中了无心一掌,险些丧命,越想心里越想越窝囊,正自顾自的生气,突然听一声大叫:“刘师叔留步。”
刘振山回头望去,身后站着一男一女,女的手持长鞭,男的手拿两个铁锤,正是丁解牛的女儿丁香和大徒弟童千斤。
刘振山隐隐感觉情况不妙,故作镇定道:“贤侄女何事?”
丁香冷冷道:“有件事还请刘师叔明示?”
刘振山道:“何事?”
丁香道:“我爹究竟是被何人所杀?”
刘振山当下一惊,不知她为何旧事重提,漫不经心道:“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嘛,就是上次披风长剑那小子干的。”
丁香故作疑惑的问道:“哦,是嘛,刘师叔可知道我爹胸前的剑口长度是5cm,而那小子的剑直径是7cm?”
刘振山没想到她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支支吾吾道:“是吗?这我确实不知。”
丁香道:“可否借刘师叔的剑一看。”
刘振山惊出一身冷汗,剑给了他就等于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道:“这……”
话还没说完,拔腿转身就跑,人还没跑出去就被一个铁锤击中了后背。童千斤上前夺过刘振山的剑抛给丁香。丁香拿出一根绳子一比,分毫不差,当下怒不可遏。大喝道:“好狗贼,果然是你!”
手中长鞭一甩,鞭子缠在刘振山的脖子上,刘振山此刻筋疲力尽,毫无还手之力。丁香手中的鞭子越勒越紧。不一会,刘振山双眼翻白,人已没了气息。
刘振山的镇远镖局与丁解牛的福威镖局一直争锋相对,龃龉已久。他一直在找机会除掉他。那日他的手臂被羽翼尘刺伤时将手中长剑顺势向前用力一推,阿彪在丁解牛背后一推,瞬间结果了丁解牛性命。
他自以为这一套计划天衣无缝,但这一切却被廖寒兮看的一清二楚。丁香和童千斤一直以为是羽翼尘所为,那日他们在追赶羽翼尘无果后,无意中遇到了廖寒兮,从廖寒兮那里知道了真相,一路跟随刘振山伺机报仇。当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