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快要下雨,乌云密布,渐渐的变得更加浓密,远处还夹杂着闪电,只是张魁听不见声音。快要下大雨,张魁不担心,因为在自家院子里,从小到大,什么雨没见过,再大的雨,也只需三五两步,退回进屋,关上大门就万事大吉。或许是其他地方在下雨,只是还没下到张魁头上那片区域。突然,天边窜出一头白虎,白虎穿破乌云,踏云奔跑,张魁定睛一看,那白虎竟还有一对翅膀,真是奇了,哪里的神兽,窜出来,踏云奔腾,将要往何方去。张魁定神思考着,观望着。突然,房屋后山,“轰隆隆”一声巨响,一条乌青色的,龙不像龙,蟒蛇不像蟒蛇的怪兽从地而升,头朝天,扶摇直上,真怪事。飞虎和怪兽在空中一处汇合,并驾齐驱,然后一起奔向远方,消失在天的另一边。不一会云开日出,太阳发出万丈光芒,照耀着张魁的脸庞,张魁觉得很耀眼,一下子醒来。原来又是一场怪梦,三十多岁的张魁,还在做如此荒唐的梦,张魁自己也觉得很无奈。
吴琴和妹妹吴莲在培训班认真工作,一起把培训班做的风声水起,加上几位合伙创始人在这县城做这行,立足有一年半载,所以他们的培训班事业还算红火。吴琴一如既往,上班认真工作,下班安心陪家人,张魁也慢慢成为一个闲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吃了饭,没什么事,就上山爬楼猫着,更多时候,张魁也不想和他们吃饭,倪慧英做的饭菜,比吴琴做的还不和张魁胃口,吴琴一家人倒是吃得有滋有味,哪里真正明白张魁的真实想法,本来张魁不和胃口的饭菜,一碗米饭就好了。倪慧英看见,一碗米饭怎么行,男子汉,没个三碗不达标,在他们家,女子一般两碗米饭达标,所以他们家,除了残疾的弟弟,姐妹们一个两个,包括她吴琴在内,都长的圆圆滚滚的。私下里,吴琴告诉张魁,在她们家看来,吃得多,才表示健康,能干活。这说法,张魁多少懂一些。所以傻乎乎的他,每次和吴琴家人吃饭,都得加油吃,使劲撑,撑得放屁打嗝才算过关,显示出自己能吃,身体棒。这样一次两次也没什么,可时间长了,张魁渐渐不喜欢和他们一起吃饭。但是不经常和他家人在一起,怎么建立好关系,不能混入她家,也就没办法和吴琴在一起,傻头傻脑的张魁也是哭笑不得。
上次换工作的后,张魁一说,吴莲那尖酸刻薄的嘴脸,热潮冷风的话语,使张魁很生气,这辞职了,张魁一言不发,吴琴一家人也不知道,张魁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很多时候,人生需要独立思考,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虽然张魁感觉更加孤寂,但有时候内心更加冷静。张魁发现不管做什么,都需要人脉,需要和懂自己,赏识自己,看重自己的人一起,跟着他们一起奋斗,朝着相同方向努力,才能做大做强,人生道路上,才会不那么孤独寂寞。要去哪里建立关系,找谁建立关系,张魁思考着。目前吴琴是张魁身边唯一亲信的,此时张魁把注意力集中在吴琴身上,思考着要不要跟着吴琴,转行跟她做教育这行。俗话说‘两人同心,其利断金’。张魁这么一想,接下来就要准备这么干。随后张魁也把注意力,放在吴琴上班的地方。平时间,张魁还是像以往上班那样,装着上班,到下班时间才去吴琴那里,和吴琴家人吃饭聊天。
吴琴一家人闲着无聊,在附近街边买了一套旧的手搓麻将,这样也可以打发无聊时间。这让张魁很惊喜,也有些惊讶。吴琴一家人,除开残疾的弟弟,饭后一家四人,刚好坐一桌玩麻将,反正闲着无聊。只是吃完饭后,还要一个人给残疾的弟弟喂饭,由于残疾,只能躺着吃饭,家人小勺小勺的喂,多了会从嘴里溢出来,吃快了会呛着,咳嗽着,喷出到处都是,吃一顿至少半个小时。给残疾人准备的饭菜也是特殊的,先用剪刀把菜剪碎,太干太硬的饭菜需要加汤加水稀释,也是苦了这一家。吴琴很乐意做这事情,因为很爱这个弟弟。有几次吴琴想让张魁帮忙喂弟弟吃饭,张魁哆哆嗦嗦的,看着眼前这残疾的人张牙舞爪的,张魁已经心生恐惧。残疾人看张魁来喂饭,张开嘴,张魁看见漆黑的牙齿,第一反应是多少年没刷牙漱口,让张魁想做呕,张魁故作镇定,放下碗筷走出卧室,吴琴和残疾的弟弟看着都很生气,可是吴琴根本不知道张魁的感受。吴琴马上接过来,自己喂饭,喂完饭后,私下责怪张魁,问张魁:“为什么那么嫌弃,残疾的弟弟怎么想,他已经这样了”。“我胆小,看着他这奇异的状态吓人,需要一定时间适应”。张魁说出了其中一个真实原因,关于口腔问题,张魁觉得有些无理取闹的嫌疑,也就没说。吴琴也没有再说什么。之后一家人玩起了手搓麻将,在客厅里,拿一张纸板铺在茶几上,大家坐在矮凳子上,就这样玩着,一家人也是玩的很开心。
张魁已经好几年没玩过,这游戏容易上瘾,对于张魁来说,玩了几次,和吴琴一家人的关系也增进了许多。虽然张魁玩不好这麻将,但和他们,除开玩麻将,其他的,除了各自玩手机,又不知道做什么,找不到共同的乐趣,就没办法和大家进一步相处好,特别是要讨好吴琴的妈妈倪慧英,所以张魁是无论如何也要上。坐上牌桌,玩上几把就上瘾,大家都这样,玩下来就是几个小时,在没有买麻将牌的时候,张魁一般晚上最多十点过就上山睡觉,现在麻将牌有了,到了十一点,大家都还不愿意收起休息。这样熬夜几天后,张魁虚弱又找上门来,玩着玩着头晕,也还是傻乎乎的跟着继续,大家都没说结束,自己一个人又不好说,也不愿意说。大人玩麻将,两个小孩子在一旁玩手机,看动画片。现在加张魁一起,五个人,吴琴一家人轮流着玩,桌上玩的人聚精会神,旁边看的人板手心都在发痒。“你们玩了几把了,该我玩了嘛,大姐,二姐,妈,三妹,二妹。。。”
一天饭后,大家决定又打麻将,由于客厅没空调,打麻将很热,大家决定搬到卧室里,有空调,凉快些。大家都说好,一说二做,马上就干。这时吴琴也在喂弟弟吃饭。大家进来,吴琴高兴地腾出地方,一边喂弟弟吃饭,一边看大家打麻将。看了大家打了几把,手里痒痒的,叫母亲倪慧英来喂饭,自己去打两把,倪慧英依依不舍地离开麻将场,吴琴上场接着,大家继续玩。倪慧英一边喂儿子吃饭,一边专心看大家打麻将,喂饭的时候,也不知道残疾的儿子嘴里食物,咀嚼咽下肚子没有。只顾着喂,一边也专心观看着麻将桌上的精彩。
“咳,咳,咳”,残疾的儿子噎着了,咳嗽着,嘴里喷出米饭,四处都是。倪慧英见状,立马用平时放在儿子下巴,接口水的毛巾盖住他的嘴,脸上表情厌恶着。过了一会,儿子好些了,没有咳嗽,倪慧英捡干净儿子喷出四周的食物,扔进床边垃圾桶,接着再继续喂。半个小时后,终于吃好了,倪慧英收拾好,继续安心看大家打麻将。
吴莲看妈妈聚精会神的看着麻将场,便主动下桌,让倪慧银来接着玩,两人推让了一下,倪慧英坐上桌,大家继续玩,吴莲在一旁观战。
可能是今天的饭菜没弄好,那个残疾的弟弟感觉拉肚子,“呜呜”的呼叫着家人。平时他也有大小便失禁的现象,家人也给他经常穿上成人尿不湿,每天换着。吴莲问弟弟什么事,残疾的弟弟“呜呜呜”地说着,大家放慢手中的麻将,聚精会神听着,张魁也一样,但是他一句也听不懂。倪慧英翻译说要上厕所,叫吴莲弄一下,吴莲怎么愿意,她有千金大小姐的毛病,看了恶心的东西就会呕吐,哇哇哇地干呕。倪慧英放下手上的‘正事’,让吴莲来接着打。自己去弄,张魁说:要“帮忙不”,倪慧英说:“不用,你们玩你们的”。
倪慧英侧头偏脸地给残疾儿子整理着下身,表情也很厌恶,张魁一边打麻将,一边低头留意着。看着倪慧英给残疾的儿子整理尿不湿。这场面,几个姐姐也是从小看到大,也都习以为常,所以见怪不怪,继续专心地打麻将。
倪慧英整理干净后,给儿子换上新的成人尿不湿,提着换下的脏的,屎尿一片的尿不湿,嫌弃地提着,手臂伸的老远,担心脏东西粘在自己身上,匆匆地走进厕所。
倪慧英走进厕所,一下子“哇哇哇”地干呕起来。原来,吴莲说自己看到脏东西会干呕,可能就是倪慧英现在这样的,估计有遗传。张魁问吴琴,要不要去看看你妈妈,大家异口同声说,没什么事情,不用担心,然后大家继续玩。张魁也就不担心了。
张魁打麻将,玩久了头晕,因为对这类算数逻辑的方面,张魁大脑转动缓慢,连续玩几个小时后,大脑连三加二等于五都算不清,经常乱胡牌,大家知道了也笑哈哈。
打麻将基本上每次都是张魁输钱,几十上百元,也不多,图个娱乐,大家开心。张魁输了钱,要么手机转钱给吴琴,要么手机转账给吴莲,倪慧英和吴琴的姐赢了钱,也通过吴琴和吴莲的手机,中转过去,张魁想加倪慧英和吴琴的姐为手机好友,倪慧英有些不愿意,张魁就没有强求。
十一点半了,大家收场,张魁一个人慢慢爬上山去,猫着睡觉。楼下路边的麻将馆也还有零星的两三桌,还在继续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