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玩麻将,熬夜玩麻将,这件事情对张魁来说很严重,险些丧命。几年前,有段时间,孤独寂寞的张魁惆怅烦闷,结识了几个狐朋狗友,有事没事就被叫去打麻将,张魁一个人,也难推脱,经不起别人邀约,只有用麻将带来的精神愉悦,使自己把所有烦恼忘到九霄云外。起初玩麻将张魁不会,齐牌,出牌很慢,若不是能赢张魁的钱,别人早不和他玩了。起初朋友玩几个小时也就没劲,之后慢慢的张魁被麻将的精神愉悦迷惑,到了上瘾的地步。闲暇时,张魁用手机下载麻将游戏,仔细专研,刻苦学习,夜以继日,那学习的力量,那精神头,不得了,势不可挡。从最开始朋友邀约不愿意去,到后来发展成随叫随到,最后主动出击,成为麻将帮的帮主。坐在麻将桌上,最长一次时间,是连续二十四小时玩麻将。几个狐朋狗友也是有劲,不吃饭,不睡觉,看的麻将馆老板也是哈哈笑,一壶凉茶,开着空调。最后实在坚持不下去,其他人才说结束,张魁还觉得意犹未尽,结账离开了麻将馆。出了麻将馆,张魁走路都是晕头转向,这哪里是玩麻将,完全是玩命,糟蹋身体。走到出租屋里,张魁坐在凳子上,靠着墙就睡了,睡得打呼噜。这时房东下楼路过,看到张魁这样,叫醒他,回屋里床上去睡。之后张魁才迷糊着到床上睡觉。这还不算什么,接下来这件事还更危险。
一天张魁和往常一样熬夜打麻将,结束后也是疲惫不堪。天已大亮,人们开始了一天新的工作,张魁想着要去进货,便奔着还有点精神,开车上路,小路上车多拥挤,张魁迷糊着眼,好不容易到了发货市场,买了点货,又匆匆开车往回走,这时候道路不再车多拥挤,张魁发挥着车技,研究出一边开车,一边睡觉的功能,最后侥幸安全到家。事后,在和那些狐朋狗友聊天吹嘘,自己多么厉害。傻到这种地步,张魁也不知道。其他几个无知年轻人觉得,这能力还多强,像电视里表演的特异功能一样,魁哥“不错,厉害,威武”。一阵讽刺,傻头傻脑的张魁还真觉得自己,这项技能真的多么厉害,多次四处吹嘘。有一次,一位年长的人在一旁听张魁吹嘘,自己开车睡觉,当场厉声喝止:“瓜娃子,不要命了,不知天高地厚”,说的张魁一脸懵。
傻头傻脑的张魁,最后还是亲身经历,深刻明白了此事的危险性。
张魁像以往一样,熬夜打麻将,第二天开车去接货,开车时候也是发挥着自己的特异功能,一边开车,一边睡觉,严重的疲劳驾驶。行驶在绕城高速时候,张魁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双手还在方向盘上,脚还在油门上踩着,车辆还在高速路上行驶。张魁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车还在高速路上行驶,好不容易努力睁开眼皮,不一会,眼皮又悄悄闭上,一次,两次。第三次,张魁努力想睁开眼,仿佛世界都安静着,张魁意识渐渐越来越模糊。
‘砰’一声巨响,张魁猛地张开眼,知道撞上东西,车还没停。他马上踩下刹车,把车慢慢停在高速路边,下车去看情况。原来张魁撞上一桶机油,前方百米处一辆货车坏了,停在应急道旁等待救援,在距车百米开外放置了危险警告架,高速路风太大,司机拿了一桶机油压住三脚架。前方有一个弧形弯道,假如没有那一辆故障车,如果张魁一直不醒,再继续开车睡觉。在当前车速的情况下,可能冲出高速路,掉下十米高的桥下,后果不堪设想,即便是没有掉桥,撞上护栏,基本货车报废,张魁更不敢想象自己生死情况。张魁检查后发现,右前方轮子上全是墨绿的机油,撞烂了人家一桶机油,压烂了人家一个故障警告三脚架,其他没什么问题。张魁走上前去,前面事故车主也走过来。说了情况,要了索赔,张魁从车上,拿出自己车上的三脚架,赔给人家。事故车主说还有半桶机油,并再索要了一百元,张魁觉得理亏,更是万幸,自己和车子还完好无损,也没说什么,拿出一百元,赔给对方。之后就继续开车上路。这么一惊吓,张魁完全醒过来。
从此张魁清醒过来,洗心革面,和那些狐朋狗友一刀两断,决心多学习新知识。这事也就这么隐藏在心底,每每想起此事,张魁心惊胆战,仿佛那一刻,就在昨天,额头上似乎都会微微冒冷汗。
在弟弟张刚的影响下,张魁报了成人本科班,之前的自考大专已经毕业。前几年,张魁在职业学校毕业后,一边工作,一边还要继续参加自学大专考试,由于还有一半的科目没过,或者有补考的。有几次,张魁也想放弃,因为毕业后,参加工作,自律学习,会受到很多因素干扰,而且那么多科目,不是一次两次能考过的。最终,张魁还是坚持没放弃,拿到自考大专毕业证,前前后后花了接近六年时间。所以现在有资格继续报本科。
这几年里,张魁除了创业学做销售,自己也偶尔参加公务员考试,还是有丝丝上进心,只是学历低,报考职务少,竞争压力大,门槛低的职位,报考人数很多。随着近几年,学霸越来越多,像张魁这样在社会上飘荡七八年的人,哪里是学霸们的对手,现在的学霸们还没毕业,就日夜攻读,刻苦专研考试,学习劲头,环境和氛围,是社会上任何一个角落,万万比不上的。几次公考下来,分数差距越来越大,张魁也自知甘拜下风。不再浪费时间,提高学历,或许是另一种办法。由于上张魁也喜欢自学,安静的一面也是他适合独自学习的优势。
那时候张魁洗心革面,总结之前,那么折腾,几个月下来,钱没挣到,输了不少,老本都要花光了,人也搞得骨廋虚弱。在外的漂泊流浪,张魁也不敢给家人说起,更害怕父母打来电话,那时候,张魁压力也很大,身边没知心的朋友,亲戚也各自忙着,除了弟弟张刚经常联系着,两人也是各自在城市里各自生存着,张刚毕竟比张魁小,出社会也晚,工作经历少,在城市里,工地上,学着当监理,虽然看上去算是小领导,但每个月三千左右死工资,哪里能感受到这世界的美好,有时候,看着工地上,衣着破烂的工人,手里到账都几千上万,张刚也是望洋兴叹,更不懂得张魁的活法。
现在,张魁认为,为了吴琴,需要在麻将桌上应酬一下,所以一边按时来应酬着吴琴一家人,一边又享受着麻将带来的精神愉悦。只是现在,没有那么疯狂地糟践自己,熬夜也没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