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揣起手机,已经看到了火腿肠麻辣烫米线泡椒凤卫龙辣条爪纯甄小蛮腰蒙牛大果粒在向她招手了……
丁当故意把怀简的病情说的模棱两可,不明不白的挂断电话,目的就是想引起林时的揣测和担忧。
他越忧虑,丁当的计划就越成功。
就好比写“网络连载小说,”只要不水文不断更,“吸引点”卡的准,就有成神的希望呀!
挂掉电话后,叮当的话在他脑瓜银子里嗡嗡作响,心烦意乱的。
怀简的个性他比谁都了解,她不想做的事,谁也强迫不了她,她若是铁定了不去医院,谁劝都白费。
而且丁当刚刚说她已经高烧四十多度了,很容易感染肺炎……
林时越想越焦躁,终于坐不住了,立马叫来沈叔:“备车!”
“少爷,这么晚您还要出去?”
“去南和雅苑。”林时言简意赅,是他的性格,多一句话也不想说。
沈叔跟着他这些年,对林时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也没多说,按照林时的吩咐办了。
来到门口时,林时沉思里面,随即拿了车钥匙自己开车走的,黑色的迈巴赫极速行驶在夜晚川流不息地街道上。
林时一心一意地开着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怀简现在怎么样了!
从他住的酒店到怀简的住处明明是一个小时的路程,却被他缩成了二十分钟,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动作一气呵成。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他来不及打伞,来到门口焦急地按下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
接连按了好几声,就在林时等不及的时候,丁当来到一楼,打开房门:“未来姐夫,你怎么来了?”
丁当装出一副惊讶诧异的样子,呆萌呆萌的仰颌看着林时。
他二话不说,进门扫一眼四周,问道:“小简在哪?”
“简姐姐在楼上,我带你上去找她。”丁当麻溜转身上楼,朝怀简的卧室走去,林时一声不吭地跟在她后边。
门口,丁当伸手指着怀简卧室的门,一扯唇角,说道;“简姐姐在里面,我刚给她量过体温,烧退了几度,但是还昏着,你进去吧。”
林时一言不发地推开卧室的门,丁当守在门口,想走……又不想走。
万一未来姐夫对简姐姐说些她清醒的时候听不到的甜言蜜语,错过了岂不可惜了,她守在这还能帮忙录一下音,好让怀简醒过来时高兴高兴……
这样的小心思在她心头一闪而过,丁当蓦地摇了摇头,余光落在半虚半掩的门缝上,心里煎熬又挣扎。
偷听别人讲话不太好吧?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丁当还是将卧室留给他们,有未来姐夫在,估计也用不着她这个五百度不止,闪闪发光的的大灯泡了。
林时进门后,来到怀简床边,轻手蹑脚地将脚下的步子压到最低。
他伸手,摸了摸床上人儿的额头,虽然没丁当说的四十多度那么离谱,但也很烫,炙热的温度灼着他的手掌,疼在他的心尖。
他立马去洗漱间,为怀简阴湿了条湿毛巾给她敷在额头上替她物理降温。
随后,林时又用凉水洗了两条湿毛巾给怀简擦了下裸露埋在的四肢和脖颈。
许是烧的有些燥热,林时刚给她盖好被子,没过多大一会就被她从身上踢了下去,嘴里一直喊:“好热……热……”
这个时候,林时怕她受风,立马扯过被她踹下的被子给她重新盖好。
她往下踹,他负责盖。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周而复始了大半夜。
由于高烧烧的,怀简白皙的双颊烧的通红,活像两个红苹果一般,即使是病着的怀简,也美的不可方物。
林时手在她床边一直到后半夜,已经不知道为她换了多少次冷毛巾,盖了多少次被子,擦了多少遍肌肤。
高烧一直不退,林时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再这样下去他就要送她去医院了。
林时在卧室里翻箱倒柜,找了一遍,在床头桌的第三个抽屉里翻出一盒刚拆封的感冒药。
怀简一直高烧不退,他只能再给她吃一次退烧药,再持续发热他只能送她去医院吊水了。
看了说明后,林时倒了杯热水,拿出两粒胶囊,来到床边,轻手蹑脚地将怀简扶起来,靠在他身上。
“小简,醒醒,把药吃了。”林时轻声细语地在她的耳边喃呢。
怀简烧的迷迷糊糊的,他说什么她听不见,做什么她也不知道,太大声又怕吓到她,林时只能亲自动手。
他让怀简整个人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捏着她的下颌,一手将胶囊塞进她的嘴里,端起水杯喂她喝水。
刚喝第一口睡,怀简就呛咳不止,连药带水全吐了出来。
喂药失败!
林时喂她吃的是胶囊颗粒,湿润后很容易黏在嗓子眼儿,他想了想,将怀简放平在床上。
看着她烧的稀里糊涂的模样,喂她药又吃不下,林时只好换一种方法喂她。
他又拿出两粒新胶囊,塞进嘴里,弯下腰身照着怀简的嘴巴吻了下去,他撬开她的唇舌,将药喂进她嘴里,然后快速喝了一大口水,再次对准了她的嘴,一点一点度给她。
他垂眸,看着怀简的喉咙处微微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药被她咽下去了。
林时这才安心,抽出纸巾为她擦干嘴角,又给她掖了掖被子,坐回椅子前守着他。
——
翌日。
暖风极好。
透彻的阳光照耀在窗棂上,纱幔一般的窗帘在没等下,随着窗外的风儿静静摇曳……
床上静静躺着的人,陶瓷般白皙的肌肤,透着大病一场后的憔悴,卷翘的长睫毛微微贴在一起。
额上的几捋碎发少许几根沾到了一起,覆在她饱满的额上。
巴掌大小的脸上,往日樱红般色彩极好的唇,此刻变得苍白如纸,宛若从寒潭抽出的一张纸。
她微微掀起眼皮,熟悉的场景映入她漆黑的眼底。
趴在她的床边,正睡的深沉的人,脸覆在褥子上,双手紧紧攥着她的小手,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怕她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