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用手护着我的肚子,一边闭上双眼休息。
终于,我感觉车好像停了下来,缓缓地睁开双眼向窗外望去,竟是一片荒凉,没有住户也没有人烟,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赶紧坐起身来,向坐在前面的席北奕问道:“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我有些害怕,上次被黎淼凌绑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我记得也是在这样荒郊野岭的地方。
可上次我是提前打过电话让席御铭知晓才有机会让他赶来救下我,然而这次,我与席御铭和陆邢墨早已没有任何瓜葛,更何况他们并不知道我被席北奕带走的事,也许我只能依靠自己了。
席北奕转过身阴险地看着我笑道:“我怎么舍得对你做什么呢?”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侧过身用力地想要打开车门,无奈门是锁的。正当我准备放弃逃走的时候,门却突然开了,我惊讶地看向席北奕,原来是他帮我开的。
我心里疑惑他竟然会放我走,但是我并未有时间多想,便赶紧下车准备离开。
我下车后,发现这附近是一片荒林,连马路都没有,只有一条条颠簸曲折的林中小路。
我向前走了没几步,便被身后的呼喊声叫住。
“别走了,这附近根本没有人,你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我走吧。”
我转身看去,席北奕正靠在车门外,得意地看着我。
我转头看向前方,确实一眼望不到尽头,我要是徒步走的话,即使耗尽力气恐怕也走不出这荒林,更何况我怀孕在身,对宝宝也不好。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更不要指望谁会来救我了。
我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先跟着席北奕走,他既没有绑着我也没有保镖跟随,或许暂时不会对我怎样。
我慢慢地走回他身旁,冷冷地问道:“那你要带我去哪?”
席北奕带着我向前走,没走几分钟,便来到一间木屋前。
我小心翼翼地随他走进去,却发现里面虽然简陋,但是日常用品到还是挺齐全的。
没想到席北奕竟然在这里有间屋子,还布置地这么完善。难道是他早有预谋?还是特意为方便办事而准备的?
席北奕让我坐下,我在疑惑中小心地坐了下来,不忘用手护着肚子,害怕会有什么危险。
“放心吧,我只是来请你喝杯茶而已。”席北奕果真倒了杯茶递给我。
我心里有些焦急不安,他虽不是绑架我,却把我带来了这荒野里,可是他现在又装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来,我不明白他心里到底在谋划着什么,但是目的绝不单纯。
我毫不犹豫地推开他的茶,谁知道这水里有没有下药,席北奕这个人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席北奕笑着摇摇头,端过茶杯自己一边慢慢品尝着,一边开口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邢墨的吧?”
我心中一惊,诧异于他怎么会知道我孩子不是陆邢墨的,还是说他只是故意诈我,想要套我的话?
我表面上依然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将视线从他身子转移开,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席北奕诡异地笑出声来没有说话,我疑惑地看向他,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别装了,你觉得我想查的事能有查不到的?”席北奕挑着眉,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着我,好像一眼就能把我看穿一样。
我心想他说的也对,既然他提出来这事,那一定是事先做过了功课,我再不承认他心里都已经有答案了,倒不如直接摊牌,问问他到底目的何在。
我便不再藏着掖着,惊讶地问他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席北奕转着手中的茶杯,成竹在胸地回答道:“我当然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只不过派人查探之后更加确定心中的答案罢了。”
说着,他的视线便转向我的肚子,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紧张地赶紧用双手护着我的肚子,他这样心怀不轨地看着我的肚子,一定是想打我孩子的主意。
我突然觉得这里好不安全,赶紧四处张望,却发现除了我们之外并没有任何保镖,也没有什么利器。
可是,最大的危险不就是我眼前的这个人吗?他要是想做什么,以我的力气和手段一定抵抗不住他。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只是请你来这喝杯茶而已,看把你紧张的。”席北奕放下茶杯,紧接着又倒了一杯水。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我的孩子不是陆邢墨的,那他自然也知道这孩子是谁的,难道他想利用我的孩子去对付席御铭?
如果是这样,我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即使我和席御铭已经毫无瓜葛了,但是我不能任由被席北奕利用去害他。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承认了,那可以放我走了吗?”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自己冒险走出去。
然而我刚要转身离开,便被他一把拉住死死按坐在椅子上。
“别急着走啊,我想跟你谈个交易。”席北奕站在我的身后,弯着腰俯在我的耳边轻轻说道。
席北奕的声音对我来说就像针刺一般难受,我赶紧扭过头看他,他眼中带光,有些兴奋地说道。
我见怎么都挣脱不了,只好暂时妥协,冷冷地回答说:“什么交易?”
席北奕坐会座位上,奸笑着解释道:“你想想,如果你的孩子姓席,那以后席家的一切不都握在你的手里了吗?”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想利用我肚子里的孩子去谋取席家的财产和集团的视力。
只是,他难道不知道我和席御铭早已没有任何牵连,而我的孩子也最终不会得到席御铭的承认么?
我静静地听他继续把话说完:“我可以帮你得到席家的一切,还能掌握陆家的资源,而你只需要分给我小小的一部分。怎么样,这个交易值吗?”
我看着席北奕贪婪激动的模样,突然觉得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