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盖章放在了橡皮泥上,然后按了下去。
最后,她将柜子锁牢,然后缓缓走近齐聿北,小心的把钥匙夹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后,她就走出了办公室。
电梯里,夏清韵拿着橡皮泥,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拿到手了。
公寓里,夏清韵走进了客厅,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端起了咖啡,在嘴边尝了一口。
夏清韵将橡皮泥放进了包里,然后挂在了一边。
昏暗中,萧御夜的话语如冰面融化时的破裂声,那么的平和,却又让人不寒而栗,“去哪儿了?”
她依稀看得清他的轮廓,那暗沉的眼眸里,仿佛带着压迫感。
夏清韵启开了嘴唇,“我去了桥边,玩了一会,后来又去了很多好玩的地方。”
其实她说的话是真的,这些地方她的确去过,只是她没有开口提齐聿北。
萧御夜没再说话,只是用一双锐利如鹰一般的眼眸射向了她,嘴角上勾,“到我身边来。”
夏清韵也并没有拒绝,缓缓向他走去,最后坐在了他的身边。
她坐在那里,只是依稀看得清他的轮廓,只是却带着寒意和疏离。
“为什么不开灯?”
夏清韵对于这个问题也答不上来,对啊,她为何不开灯?
她还在犹豫中,萧御夜却已经伸手抚着她的脸颊。
感受到了他的手指的凉意,她的心被揪紧,萧御夜该不会知道了吧?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她的行程,只是不愿意戳穿而已,他知道她不愿意说出来,也许是因为怕他生气。
既然,她不想说,他不会逼她。
“以后少出去走动,你忘了吗?你怀着孩子。”萧御夜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肚子。
萧御夜就这么相信了?还是说,他就是随口一问?
她不想提到齐聿北,因为很多时候,他们都会因为误会而疏离对方。
“萧御夜,你今天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公司吗?”
他将她搂住,然后放倒在了沙发上,低头,静静的凝视着她,思绪有些沉醉。
“因为,我担心你和孩子,想回来看看你们是否还安好。”
与此同时,轻触着她的发丝,将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原来是这样,这一话语深深的触动了她的心,此时,她有些恨自己,竟然差点误会了萧御夜。
他倒在了她一侧,然后抱住了她,“放心,所有的一切我都会打理好,你不用担心。”
话落,亲了一下她的发丝。
夏清韵的眸子有些湿润,随后便转身,靠进了他的怀里。
“萧御夜,你一个人真的能承担这一切吗?”
她怎么会不知道,副总统选拔可是你争我斗的暗场,就算是亲人之间也可能斗个你死我活。
况且,现在他的公司经营状况也不是很好,要想顺利被选上,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权势面前,真的没有所谓的情义,有的只是被利益而驱动的心而已。
“这是我的事,你不用操心。”
他的呼吸有些冷沉,这个女人又在想些什么?
“萧御夜,你为何不让我替你分担一点呢?之前的事也是一样,所有的事你都将我置之度外,你以为你给我的就是最好的,你却不知我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要把你保护好,至于其他的,我自会处理。”
夏清韵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萧御夜以唇封缄。
他的吻带着惩罚,狂乱而绵长,让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被他吸食。
他的带着凉意的嘴唇覆她的唇,带着清新的薄荷香。
嘴唇上火辣辣的疼,她的气息也因为他的吻而变得紊乱。
最后,他还是放开了她,夏清韵感觉到了他的手垂落在她身侧,他的呼出的气息喷洒在了她的脸上。
夜是那么的安静,月光如流水一般倾泻在了光滑的地板上,风吹着窗帘,将凉意带进了客厅。
他抱着她睡在了沙发上,他的怀抱很温暖,就像是醉倒在了温柔乡,很快,他们就睡了过去。
次日,夏清韵将橡皮泥拿了出来,她看着那上面的印记,随即沉思了一会。
她按照上面的印记,想了一会,将图案画了下来。
然后,她将图纸递给了专门做盖章的人,“你们尽量在两天之内,将这个章子做好,然后我来取。”
那人看了看,随后,点点头,“没问题。”
后来,夏清韵拿着那个章子,给匿名人打了一个电话。
夏清韵:章子,我已经拿到手了,你说的话可算数?
匿名:好,我们见面的地点就在……
夏清韵:我知道了,还有,我只想告诉你,你若是欺骗我,那么我会让你后悔。
匿名:呵,你这个女人,竟然还敢威胁我?
夏清韵:不是威胁,而是警告。
话落,她就挂断了电话。
她拿着那个盖章,看了看下面的刻痕,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夏清韵拿着章子,就走出了门。
街上,夏清韵按照那人指示的地点,寻找着路线。
看着墙上那一个个灰暗的标志,她冷冷的扯了一下唇,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最后,她来到了一家仓库。
仓库里很昏暗,四周都浮动着清冷的压抑的气息。
她的眼眸四处扫荡着,随后看见了一个透光的窗户,这个仓库也就只有这里给了她一点光明。
她仰头,感受着,随后启开嘴唇,“出来吧,东西我给你。”
楼上,响起了踏在楼梯上的声响,一下一下,那么的沉重,夏清韵朝着声源处看去。
只见,一个带着黑帽子的人走了下来,然后走到她面前。
夏清韵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随后问道:“怎么是你,你主人呢?”
“主人要我在这里等候你,你只需要将东西给我就行。”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万一,他拿了东西,过河拆桥,怎么办?”
夏清韵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但是气势上不亚于眼前这个人。
“你到底给不给?”男人有些不耐烦道。
“我既然来了,自然是要给的,请你告诉我,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