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立即就没了耐心,于是伸手就想要抢。
夏清韵就知道他会毁约,伸手就从包里掏出了枪,指着他的头顶。
男人完全没料到她带了枪,顿时愣在了原地,他的额头上滴下了几滴汗,“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开枪。”
夏清韵看着他胆怯的模样,于是打了电话。
夏清韵:我就知道你想毁约,可是你万万不会想到我会把你的手下制服,你以为我会没防备吗?还是你把我想的很蠢。
匿名:是我的手下太心急,这样,我让我的手下带你来我的地方,如何?
夏清韵思索了一阵子,随即冷笑道:你当我傻吗?去了你那里,不就相当于进了狼窝?我还能逃得掉吗?
匿名:你这女人,别想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
夏清韵:我说了,别想耍花样,不然,我会让你后悔。
匿名:哦,是吗?
夏清韵:不信,你试试看。
另一边沉默了一阵子,随后开口道:好,我去你那里。
话落,电话就挂断了。
可是,她旁边的男人却趁她不注意将她手里的包夺走了,撒腿就跑。
夏清韵后知后觉,于是快速追着他,就这样他跑到了大街上,夏清韵也不依不饶的追着。
突然,一个车子向她凶猛的袭来,车子在她的眼眸里瞬间放大,她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天上回旋了一阵子。
巨大的碰撞声响彻耳边,她看见了蔚蓝的天空,之后就是血染了的画面。
最后,她倒在了地上,血沿着她的小腿滑了下来,不一会就浸染了路面。
眼睛缓缓闭上,黑暗向她涌来……
宴会上,她正在一旁和别人聊天,却不知道一抹视线正在灼灼的看着她。
突然,灯熄灭了,酒店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有些慌乱,怎么会这样,于是想去摸索着。
正当她感到孤苦无依时,一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感觉到了那人的靠近,她下意识的闪躲,可是他却拉住了她,俯身在她耳边道:“能请你跳支舞吗,小姐?”
那声音很是好听,如水滴在了池子里那般好听,而且,富有磁性。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可是黑暗中,他的轮廓很是模糊,况且他们都是戴着面具的。
他拉着她的手,来到了宴会中间,然后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她想要拒绝,可是他却将她的手拉着搭在了他的肩上,“你想干嘛?”
他靠近她,“不过就是跳一支舞,小姐,你何须这么紧张?”
“跟着我的节奏来。”
于是,二人就那样迈起了飘逸的步伐,他握着她的手,搂过她的身子,将她的身子放松,随即就又将她拉了过来。
这一瞬间,两个人的脸都快贴在了一起。
她的心跳变得毫无频率。
然后,灯光就打开了,画面也渐渐的在消失。
夏清韵蓦得醒了过来,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在她鼻子周围。
她扫了一眼四周,看着满是白色的房间,她就明白了,自己在医院。
萧御夜就在旁边守着,只是这会他还没醒。
她蓦得起身坐了起来,牵动了床上的被子,萧御夜听到了响动,立即就醒了过来。
“你醒了。”他的声音很是低哑,她的双眼无神,只是盯着自己的被子。
萧御夜看着她,心疼溢于言表,眼眸里也尽是血丝。
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一滴一滴掉在了棉被上,浸湿了周围的边缘。
萧御夜为她擦着眼泪,“别哭。”
她启开嘴唇,“孩子,是不是不在了?”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问出口的时候,嘴唇都还在发颤。
萧御夜为她擦眼泪的动作停下,眼里充溢着痛苦。
夏清韵见他不答话,就知道了答案。
原来,她的孩子还是离开了她,心,好痛。
“别哭了,孩子还可以再生。”萧御夜将她搂在了怀里,安慰道。
可是,她的哭声抑制不住,他的衣衫被她的泪水打湿。
她蓦得咬住了他的肩膀,眼泪不断的滴落在了他的衣衫上,像是流个不停。
萧御夜忍住了痛意,任由她啃咬,他知道这件事对她的刺激太大。
当他从公司赶来医院的时候,就看见她满身是血的躺在了担架上,那一刻,他感觉有一只手在挖他的心,像是要将他的心掏出来。
在休息室里等了三个小时,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一般煎熬,当她被推出病房的时候,脸色憔悴的不堪入目。
所以,他就一直在这里守着她,生怕她会离开他的生命里。
后来,萧御夜离开病房去给她买饭,护士小姐这才将单子拿给她看了一下,随后解释了一下,要她在上面签个字,她看了一眼,随后在上面签了三个字。
护士一看,随后微笑道:“好的,文小姐,谢谢你的配合。”
夏清韵没再说什么,她只是看向了窗外,原来,她的真名是“文亦非”。
她记得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齐聿北,还有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她恢复了记忆,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却没了。
她苦笑,老天这是在和她开玩笑吗?
记起了以前的一切,却发现自己经历了两次生死,一次失忆,一次恢复记忆。
她摸着自己的头,上面打了纱布。
她的眼眸上再次蒙上了一层雾气,痛,好痛。
不止身痛,还有心痛。
她的记忆深处,一直都藏着一个人,那个人被时光掩埋。
只是,他到底是谁呢?
只是一次宴会,她就深深的记住了他。
时光倒流,回到了两年前。
客厅里,文亦非坐在了文亦初身边,在场的还有齐谨深、林雨桐、齐聿北,还有文亦非的父母。
文平渊吸了一口烟,随即开口道:“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了,到时候选个日子再举行订婚仪式。”
齐谨深与林雨桐都笑着点点头,齐聿北也高兴的朝文亦非看去。
文亦非看清了他眼底的期待与兴奋。
可是,她却并不怎么开心,内心反而有一种抗拒。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可是它就像是海水一样,不断向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