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时,躲在粽叶下,想着如果能缩小,就完全能避到雨,还能随意畅想。那时候还想着长大后要个小小的家能遮风挡雨就行,完全没想那里该有什么…简单真好!和贩卖猪家的孙女儿玩医生和病人游戏,用有一种橘子树的刺打针,真疼!都都扎出血了。那小伙伴也出息,后来考上大学,再开了外贸公司?我在哪听说的。十六岁以后比较少呆家,有几年呆广东,后来也听说小学同学嫁她家了,我和谁都没联系…
现在反过来看,还真像浮萍。
读的第一个幼儿班时,印象比较深的就是天天迟到。经常端着饭碗跑别人家吃饭,好半天都没把饭吃完,然后还要去等另一个小伙伴,他是谁?什么模样?完全记不得了。反正他更慢,可能起得更晚。记得那时天天吃很多南瓜,炒饭里放点酱油或是辣酱都觉十分美味。
第二个幼儿班时,是和我堂弟一起读的。他比我小半岁。当时那学校是老校,操场都是黄土的。可能没有那么多教室,我们幼儿班先后在离学校比较近的养鸡场和商店里读的。在养鸡场那边,那人养了很多野鸡,很好看,但看多了,也觉得没趣。有劲的是养鸡场后面挨着山。一下课,我们全往山上跑,都往山楂树上爬,都去摘猫耳朵了。那是山楂树变异的叶子。我们满山跑,像猴子一样,上课了完全都不知道的。堂弟不喜欢写家庭作业,我俩天天玩一块,慢慢的我也不写了。一天天的不写家庭作业,老师要检查的时候,我就沉默,老师就让补写,多几次老师就让罚写几遍,那时觉得好笑,一遍都写不完,还那么多遍…一样没写作业,堂弟啥事都没有。后来我就学他的说作业没带,然后多几次了,老师让我俩一起回家拿,然后我们半路上写完再回来上学。还有一次我们索性不写了,我俩就去山里面很远的小姑家玩,因为过年的时候去拜过年,那路熟。我们玩了很久。回去的时候,堂弟带我走的别的路,我认不得,所以一直跟着他。还要过桥,很恐怖,那里有个坝,水花溅得很高声音很大,桥就在那上面,木和绳子绑的,摇摇晃晃,堂弟在河对岸等我,我让他过来牵我,他没理,我害怕的哭了,到现在也记不起怎么过的河。他根本也不认识路,最后我们只好问路才到的街上。到街上的时候天都黑了。我们也饿了,路边有人办丧事,我俩也不管不顾,在那吃饱了才慢悠悠的准备回家,路上就碰见出来找人的家人,回家免不了打。
考一年级的时候,我堂弟还有离我家近的两漂亮小女孩,我们一起参加考试的,那时他们都要抄我的。结果拿通知书时,住学校附近的小姐姐说我得的双百。记得妈妈是后面来的,骑着自家新买的女士自行车,走的大马路,比较远。我告诉她得双百,她说什么都不信。拿到通知书时,我觉得妈妈应该很高兴,但她嘴上没说。我坐自行车后座,看着妈妈使劲登自行车的背影都觉得她是高兴的。
堂弟没考上。我是后面没和他同班了才发现的。我还是不怎么写家庭作业。一年级的老师很严肃,经常罚站,打手心。一到六年级都是她当班主任。我也从班长、学习委员、科代表、到普通的一员,老师说不能起到带头作用没有表率是不行的。我记得也不是我不写作业。我爸那时喜欢看《神雕侠侣》《天龙八部》,我家买了黑白电视机,我在那写作业,他在那看得哈哈笑,我好奇啊,所以我只有在放广告的时候写作业。可是爸爸电视看完了要睡觉了,他就让你去睡觉,然后把电视灯全关掉,不管你的写完没写完,我哭过闹过,没用。一次放学了,我因为家庭作业没写被留下来。那教室楼挨着山,我在教室里,姐姐们和堂弟在山上等我,喊我,我让他们等我,结果老师本来在生气我的冥顽不灵,这一下来火了,把我手心打得皮开肉绽,火烧火燎的疼,实在疼得厉害。有时,我怕被打手心,早上上学的路上让姐姐们帮我写作业,她们能边走路,边写作业,很厉害。帮我写过作业的有大伯家的二姐姐、小姐姐还有二伯家的二姐姐。还有一次我逃学了,整日呆在别人守鱼塘用的棚子里一个人玩游戏,那会我们上学的小路是在田野的中央,田中间那里有口水井,挨学校那边全是梯田,鱼塘在梯田那边。早上我像模像样去上学,实际上去棚子里玩。下午有学生放学,往那田中央一望就知道可以回家了。还有一个女孩子枚,我们班的,她羡慕我,然后我们一起逃学。事迹败露后,都挨了打。最后我们成了好朋友。她是家中老来子,她爸妈很宠她,她妈妈说我是好孩子才能和她做朋友,我觉得我是可能是因为她改变的。她十岁那年,还特别喊我和她去照相馆照相留念。我们经常一起玩,我在她家玩得多,我们一起写作业,一起去上学。因为她,我和离她家近的小朋友也玩成一堆。有很会读书的强,她家两姐妹,她爸是木工,她妈使劲让她们好好读书,她姐姐已拿很多奖状,可惜强后来变成了书呆子,枚说她可能精神上还出了问题。还有娟,她家爸妈都做生意,可惜后来她得了白血病去了,她穿的衣服被家人扔在我们上学路上的水井那里了。还有琴和超,她俩放学回家经常讲笑话,有一次俩人笑到把头栽进了田里像插秧一样,每次想起,还觉好笑。很怀念小时候,那时候放学我们都喜欢从梯田那边跳下来,甚至还和小伙伴们比赛,那梯田田埂比我们的人都高。春天那田里开满了花像超级缩小版的荷花,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是什么花,听枚妈妈说是用来肥田的。我们在花海里打滚,摘花,无忧无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女孩子走前面,男孩子走后面,他们落后我们很多。前面一头牛在小路中央拉一大团粪,我们想恶作剧,拔了很多草,把那团很好的掩盖了,结果不出我们所料,我堂弟林和另一小伙伴博把手深深插进去作抬东西状……恶感满满……现在想想都打颤。不记得什么时候和枚渐渐没玩到一起,可能是因为有一天她来我家,被大哥养的巨无霸狗咬了吧。姑妈家建房子,把她家的巨无霸狗放我们家坪里。我没看到,不知道她伤得怎么样?后来她妈妈过来找姑妈家理论过,因为打疫苗的事?也可能是初中分了班?不记得了…枚很漂亮,她一直都像小仙女一样。现在她还像十八岁,我却已是大妈。我们联系过几次,后来微信也互加了,我在逃避,不如意的人生,让我只想逃避,不想让她们知道我的一切。她老公和我堂弟是很好的朋友,一起玩到大的,可惜后来我堂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