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平王的协调下,宁公子和唐特布算是杯酒释嫌了,喝了几杯酒,也都有些上头,便开始了吹牛大会。
这南国酒香甜,却也容易醉人。
不知何时睡去,醒来时,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房间还有带有些许淡雅的香气。唐特布揉揉头,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也被人换了,身着一身白衣,甚是柔软,不由得感叹:“古代竟然有这么舒服的面料,可是神奇的很!又想着自己被别人扒光了换衣服,不由得有些难为情,脑海里还在想是男人帮他换的还是女人帮他换的,抬头看到进来一位太监,瞬时就泄了气:都不用想,肯定是太监换的!
太监端来了早点,放在桌上,要伺候唐特布洗脸,唐特布接过毛巾自己擦了擦,丢给太监,直接坐到圆桌上,看到清亮碧翠的碗里盛着粥,还有一个匣子里有精美的点心,便拿起一个吃掉,又端起碗喝了粥,手里举着碗思绪到:“这要是带回去会不会就是古董。”
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却是世子,笑问道:“昨天我看公子醉酒后独自一人,也未见人来接,变自作主张带公子来了东宫,不知公子可曾休息好?”
唐特布在这个少年跟前总有点自惭形秽的感觉,瞬时觉得不自在起来,放下碗,说道:“好好,挺好的。”
世子便说道:“我今天要去练习射骑,不知道公子有没兴趣,配我一同前去。”
唐特布立即说:“好!”可是说完又有些后悔,便想找个理由推却,但是世子已经已经吩咐太监去尚衣监给唐特布准备衣服,随后又说道:“我这会儿还得去请安,公子可稍坐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好的,你去忙,你去忙。”唐特布赶紧说着,看着世子走远了,揉着脑袋琢磨着:“东宫?这世子是什么人啊?”
些许时候,那世子便回来了,一身铠甲,戴上头盔,越发显得英俊。那太监给唐特布找来一件最大的,帮着唐特布穿上,一行人便来到马厩,挑了马,从后廊一路直到一片山林。
“嚯!”唐特布不由得感叹:“你们这也太会享受了了,皇宫后就是树林子啊。”
世子道:“皇上说我们南国人尊文轻武,长期以往不是好事,所以徽齐元年就开辟了这片林子,不但如此,这里还经常会有蹴鞠斗牛摔跤等,公子不要着急回去,在京城多留数日,便能见到。”
唐特布叹道:“原来是这样的!”对于这些活动,倒是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看着皇家林场,清流怪石,奇鸟异兽,可是难得,更加难得的是就在皇宫之后,不得不感叹:有钱有权,就是任性!又听到那世子说蹴鞠,蹴鞠不就是踢足球嘛,这个他可是在行的,万一做个二代高俅也不好说呢,只是听说京城不是自己想呆就呆的地方,一切不还得看别人脸色。于是就说到:“我倒是可以多待,只是宋大人那边不好说。”
世子道:“这个好说,”又说道:“听宋大人说,你们唐特人很是善战,如今见公子这把魁梧,便能确定了,今天还请多多指教。”
唐特布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就叫我唐特布吧,叫公子听着怪难受的。”听世子这般说,突然举得宋志贤也不赖啊,没有背后捅刀子,便接着说:”唐特人是知恩图报的,世子放心,只要唐特人在河曲一天,浑欲就休想侵犯。”
那世子说道:“好。”却看到远处一只野兔,弯弓搭箭,张弦凝视,突然嗖的一声,飞矢而出,却在兔子前的草地上落下,那兔子也早就受惊窜逃而去。
世子有些懊丧,驱马前追了一程,终究是看不到野兔的踪迹了,便说道:“我总是少些力道。”看着唐特布问道:“想必公子,想必布兄,应该擅长骑射,还望不吝赐教。”
唐特布尴尬的笑笑,说道:“我都没有拉过弓箭?”看世子有些惊讶,便说道:“我们唐特人都是近距离拼刺刀的。”说着拿出一只羽箭,比划着拉了一下,吓得世子赶紧说道:“且慢,且慢,布兄这样射出,还得赔上自己的手呢。”说的当即拉弓演示。
唐特布学着样子将手指捏到后边的羽毛上,拉满了弓,只听“嗖”的一声,箭脱手,弓玄崩的手指隐隐发麻。
世子却呼道:“好力气!”却见那箭直上云霄,飞出好远。
俗话说,一力降十会,唐特布又有的是力气,开始渐渐上手。不多时,就已经大致掌握了诀窍,只是准头还不太行。
世子惊叹唐特布是个奇才,唐特布称赞世子指导有方,只是返回途中,二人依旧两手空空,心情却还不错,世子问些西陇外的风土人情,唐特布便信口的胡说——他也就呆了没几天,还没来及多看两眼,就被迫离开了唐特。况且,就算是胡说,谁又知道呢。
却是听得世子满心欢喜,直说精彩,半响说道:“布兄,要不私下你也不要叫我世子了,显得不亲近,你就叫我易弟或者跟太后一样叫我易儿便行。”
唐特布想了想,觉得也无妨,不就是个称呼嘛!便叫了声:“易弟,”叫完之后很是顺口的说了句:“阿联。”
世子问道:“什么?”
“我也别叫你易帝了,直接叫你阿联吧,你觉得怎么样?”唐特布笑着说道。
世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为什么啊?”
唐特布神秘的说:“你就别管了,从小到大,也没人给你起过什么诨名吧,我告诉你,要显得与众不同,还得叫诨名,你就是阿联了。”
世子笑了,点头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