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青柳阁的大门前,这是一栋五层楼高的木制房,全部用百年精木建造而成,门窗外边都涂着防腐漆,雕梁画柱甚是美观。
少年正决眦赏望着这座精巧华丽的楼阁,两位站台小姐立刻迎上前来打招呼:“官人,青柳阁欢迎您,请问跟姑娘们有预约了吗?没有的话请跟我来。”
南宫飞雁正眼瞧着向前来打招呼的年轻姑娘,这两个女子都长得甚好,特别是胸前鼓起的双峰,虽算不上火辣,却有别样的风情。踌躇间,那位小姐已经靠上来,抓着少年的手要往里边拉去。
轻柔的抽开被握紧的手,南宫飞雁恭敬地问道:“我是来找你们青柳阁的花魁,请问她有空见客吗?”
被摊开手的女子欣然一笑应道:“哦,原来官人还真有眼光,我们的花魁李婉儿姐姐现今闲着,好在你来得巧啊,若是晚来一步她又忙去了。不过我们这里有规定,跟莞尔姑娘见一面得先交五千元币见面费,如果是特殊服务的话五万,包夜二十万,不知你找她要哪种服务呢?”
“我靠,见个面都五千,这么贵谁消费得起啊?莫说五万二十万,仅仅五千也是宣武帝国平均人口的收入了,这是哪门的生意,真她娘坑人。”南宫飞雁听到对方慢条斯理的介绍,忍不住在暗骂。
“官人,您选择那种服务呢,选好了先交钱,然后就带您去与她相见。”那名小姐柔声问道。
“呃……我只想与她见面,不知能否先让她到楼下来让在下瞧个究竟。”南宫飞雁还在为这种先结账后服务的规矩在错愕,听到对方的紧急催促只想验一下货,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怎么这般值钱。
“官人,真不好意思,我们店内有规定,李婉儿姑娘不能到楼下与客人见面,要见她只能先交五千元币才能进去。”那位小姐如实道来。
想着为了得到火山灵芝炼药,少年不知道费尽多少苦头才打听到买家,为了能够掌握买家的更多信息,只好委屈一下,吃点亏也值得。
“好吧,好吧。今日我非见她不可,带我去买单。”南宫飞雁无耐的道。
“官人真是个爽快人,婉儿姐姐肯定会喜欢上你的。”说罢,那名小姐甜美的一笑。
那名小姐已经走到了门槛里,转身望着少年两人,南宫飞雁牵着柳飘飘的手道:“柳姐姐,青柳阁你应该没进去过吧,这种供男人快活的地方你要不是亲眼看见那是人生的憾事。走吧,随我进去。”
“我……这种地方不大适合我吧,我还是在这里等你好了。”柳飘飘有些唯唯诺诺的道。
“你在这里我不放心,万一有人要伤害你,我又不在身边,谁来保护你呢。”说着,南宫飞雁已经紧拽住她的手往里边拉。
“唔……还是别去了,我真的好怕。”柳飘飘羞红了脸,垂头轻言。
“还怕什么,跟在你未婚夫身边有什么好担心的,走!”南宫飞雁一举用力握住她的小蛮腰,然后扛在肩膀上走进屋去。
柳飘飘硕大的胸脯抵在少年的后背,虽然很想挣脱出去,但对方丝毫不给她机会,只好闭上双眼任其前去。
来到一处柜台处,南宫飞雁从容包中掏出一张容金卡片,往卡片上面的暗格子用力一按,一堆元币散落在桌面上,点好了五千交给对方,然后又把它纳进容包中。
随着一名小姐上到三楼,来到一间大房门前,南宫飞雁四处张望,这第三层楼里边站着很多保镖,特别在这间大房子的旁边,好像是李婉儿受到特别优待一般,保护她的人竟如此之多。
“官人,此处就是花魁的寝室,您请进。对了,您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与她相见,超时我们会另外算账。”那名小姐推开房间的大门,却不忘提醒对方。
“好,你下去吧,我们就进去。”南宫飞雁放下肩膀上的柳飘飘,转身跟那名小姐言道。
“官人尽兴与她畅谈吧,妾身就此别过。”说罢,那名女子朝楼下走去。
敞开的房门,里边扑鼻而来的一阵幽香,凭着少年对草药的了解,他知晓这是某香草熏出来的气味,绝对不是人体特有。里边一个女子半遮半掩的坐在一座梳妆台前梳理着鬓发,从镜中可以见到她的半边脸,透出美人的脸型。
南宫飞雁迟迟不肯进去,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背影和铜镜反射过来的脸庞,单从香肩处就足以知晓这是个沉鱼落雁的大美女了,只是那半边脸似乎显得有些憔悴,于是少年油然心生怜香惜玉之情。
看着少年这般表情,站在他身边的柳飘飘锤打着他的背膀,有些酸酸的道:“小坏蛋,还不进去见见里边的大美人,站在门外做啥?”
把嘴巴凑到柳飘飘的耳边,南宫飞雁细声道:“我已经瞧清楚了,她没你漂亮,整个帝都恐怕没有人能与你相媲美。”
听到对方的言语,柳飘飘更是重重地往少年的后背锤击,嘟着嘴道:“花言巧语,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充其量不过是个登徒浪子,哼!”
二人正打闹间,从屋里传来一阵婉转的女声:“你们要找妾身吗?请进吧。”
两人在面面相顾,南宫飞雁拍了一下她的娇臀,戏言道:“走吧,未婚妻。”
扭一下小蛮腰,柳飘飘娇憨的道:“讨厌鬼,谁是你未婚妻啊,自作多情!”
南宫飞雁携着柳飘飘一起走进房内,此时花魁李婉儿也转身离开梳妆台,走到他们二人的跟前作揖行礼,姿态袅娜,神情愁美,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向谁倾诉。
“我叫李婉儿,见过二位客观。请问二位来此是想听妾身弹奏还是歌舞,妾身都竭尽所能,怠慢之处还望海涵。”李婉儿行礼言道。
“呃……我们来此不是为了消遣,只是有些事儿想向您打听一下,还望姑娘赐教。”南宫飞雁毕恭毕敬的拱手道。
李婉儿俏脸一皱,眉头紧锁,露出不悦之色,遂言:“妾身只为官人歌舞或别的方式取悦于你,天下事知之甚少,不言也罢。”
柳飘飘见到对方似乎没有相告的意思,猜测她可能不想参与到江湖是非中去,便劝言:“姑娘请放心,我们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他之前经常来这里娱乐,你或许对他有所了解,还望你不吝相告。”
“妾身常年深居于此,还能与什么人有交往呢,他们来我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消遣。我和他们都是仆客的关系,不深交哪来了解,如果二位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听人的话,恐怕真的来错地方了。”李婉儿满面愁容,脸上更是增添了几分憔悴。
言随于心,色随于神。南宫飞雁从对方的言神里看出了端倪,看来这位花魁貌似有什么烦心事,看她面对客人也闷闷不乐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专业的青楼女子,这里边肯定有问题。看来是先把她的烦恼解决了,才能谈论自己的事情,要不然她是难开金口。
“婉儿姐姐,你貌似有很不遂心的事,故而不喜与人交谈。在下认识一位百事通,他能解天下所有忧疑,不如你先谈谈自己的,等我出去后再向他讨要良方,如何?”估计李婉儿肯定有难解的心愁,因此南宫飞雁便凭空捏造出一个百事通来,其实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种人连他自己都不晓得,只是糊弄一下别人而已。
“百事通,何许人也?他真能解开一切烦恼吗?”李婉儿半信半疑的问。
“能,不过他每人只帮一次忙,否则在下也不用来找姐姐您帮助了。”为了不落下把柄,南宫飞雁把谎言说得天衣无缝。
“那……那他能帮助我脱离苦海吗?”李婉儿此刻的声音变得很细微,只有屋里的两人能听得见,好像害怕隔墙有耳那样。
南宫飞雁会意的往敞开的房门望去,知道对方说话声细如蚊蝇的缘故,旋即走到门前把房门关紧,而后缓缓走上前去。
“姐姐,有事请说,在下假如能帮得上忙的肯定尽力而为。”南宫飞雁拱手言道。
李婉儿围着一张案台踱步几圈,才缓缓说道:“其实我来这里两年了,两年来一直被关在这间屋子里,天天跟不同的男人上床,我恨透了这样的人生,但没有办法唯有任命。”
柳飘飘听到此焦急起来,忿然问道:“那你为何不想方设法逃走呢?”
一边的南宫飞雁却非常冷静的问:“姐姐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李婉儿俏脸一变,两行泪珠垂掉而下,微泣道:“妾本是富家之女,但家父在几年前沾上了赌博,本来好好的一家丝绸大店铺都被他给输光了,最后还把家母和我都输掉。家母不堪耻辱在两年前上吊自尽了,而我却被赌坊的恶霸抓来这里****偿还家父欠下的赌资,门外的那些保镖都是赌坊的人,他们是来监管我的,你们说一个弱女子如何逃出他们的重重看守。”
“哦,原来如此。那你父亲欠多少钱?”南宫飞雁一阵恍然,而后复问道。
“听说本来只是一百万,可是到后来利滚利,一直滚到现在恐怕也有五百多万了吧。”李婉儿沉着玉面,怅然答道。
“哇,一百万两年间滚到了五百万,坑死人啊。那你在这一直接客的钱怎么算?按照你这样高的身价,一年就足够把所有债务给还清了。”南宫飞雁忿忿不平起来。
“他们已经把我当成摇钱树,哪里还算得这么清楚,看来妾身会被一直关在此处了。”李婉儿呜呜的哭出声,此番情景甚悲凉。
“可恶!”南宫飞雁和柳飘飘异口同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