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飞雁耐不住热血沸腾的心跳,想起竟有这样欺男霸女的败类,恨不得立刻找他们讨回公道,还没等到李婉儿继续往下说,遂着急的问道:“说,那家赌坊叫什么,在哪里?”
李婉儿见到对方满腔怒气,心底暗自高兴,但还是劝他道:“官人莫要鲁莽,那家名叫三禄赌坊,在帝都城池西边接近城墙的位置。他们生意好的很,因此也请来了众多高手看场子,官人须从长计议方可。”
柳飘飘歪着半边脸,愣了一会说道:“三禄赌坊每年收入上千万,在帝都收入排行榜上位居第五名,他们每年给帝国交的税也有四五百万,因此受到官府的保护。但最惹不起的还是那里请来几个四阶战痴等级的高手做护卫,以你现在的实力最好还是少惹为妙。”
李婉儿也踱步到少年的跟前,此刻面容越发憔悴得教人生怜,垂头伤怀的说:“官人万万不可因为妾身之故而得罪三禄赌坊,他们手段忒般残忍,妾身担心连累了官人,遭恶人的道,那就得不偿失了。反正妾身早就习惯了这里,就让妾身活在风尘里吧。”
南宫飞雁听见对方言语悲怆,恻隐之心骤然而动,想着八尺男儿学得一身好本领,却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勇气都没有,真是枉为人。越想越焦急,牙痒痒的直骂道:“王八羔子,这天底下怎么这般多的可恨之人。”
见到少年发自肺腑的箴言,李婉儿内心波澜涌动,默默的感谢着此刻变得正义凛然的他,遂有助他之意,于是言道:“官人,我们还是谈别的吧,你不是想向妾身打听人来的吗?你问吧,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少年在想,反正现在也不是跟三禄赌坊算账的时候,以现在的战斗实力即使有灵火帮忙也奈何不了他们,毕竟寡不敌众,况且充满一次能量只能发六次,他们那么有钱还不晓得到底请来多少高手,对敌人一点都不了解那是大忌啊。所以还是先听听关于那个持有火山灵芝的神秘人有关信息比较妥当,其它留着以后再慢慢算。
略微迟疑会儿,南宫飞雁狂抓头皮,含糊的道:“呃……关于那个人嘛,其实我也没见过,还是让她说吧。”
少年恍惚的朝柳飘飘处望去,对方使个白眼戏谑道:“看什么看,再看就砸烂你这坏蛋。”
一旁的李婉儿低头窃笑,忍俊不禁的道:“还是妹妹你来说吧。”
抿着嘴,柳飘飘端起桌面上的那盏刚泡的茶,呷了一口,言道:“这个人嘛,我真不晓得他叫什么名字。别说我,不少见多识广的人也知之甚少,就外表来看是常穿一身素衣,身长八尺,身段与小坏蛋差不多,国字脸面,留一把黑色的长胡子,眼睛有神而略带忧郁,对他的特点我也只能这般简单的描述,假如有画师在的话就好了,至少可以按照我说的意思把他的肖像给画出来。”
柳飘飘正在绘声绘色的把目标人物给描述出来,在一旁的李婉儿握着一直画笔在一张白纸上动作,稍过一会就在纸上作出一张人像,然后把画纸竖端起来,柔声问:“你们所说的是不是这个人?”
话刚说完不久,对方就已经把一个人的肖像给描了出来,仅凭这点就让他们二人感到十分敬佩,想不到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竟有此般好手艺,真教人赞不绝口。
望着纸上的那人,柳飘飘兴奋的道:“对啊,就是这个人,姐姐手段真了得,就刹那的功夫就把所言之人给画好,小媚好生佩服。”
“过奖了,其实这人经常来我这,我比较了解他的音容笑貌,所以一听到你的叙述就想到他,才这么快完作。”李婉儿谦虚的应道。
“那你还了解他的其他方面吗?比如他来到你这都做了些什么?”南宫飞雁迫不及待的把心里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他……他倒是和别人不大一样,别人来我这都是贪图我身体,而他并不那样。”李婉儿吱吱唔唔的答道。
从对方言语中似乎听出弦外有音,南宫飞雁心神一愣,顾不得许多旋即问道:“那他到底对你怎么样,难道只是听听歌舞吗?”
李婉儿羞红了脸,迟钝了好久才言道:“也不是啦,其实他还是跟其他男人一样有那个想法,就是不太作为。”
听到此,南宫飞雁貌似猜测到了什么,沉思了一会复问:“那他是不是每次要离开的时候都带着歉意或郁闷等不良情绪,总之神态消极,对吗?”
“嗯,他几乎每次从我这离开都是这般心态。”李婉儿也猜到了少年已从自己话中了解到一些有关客户的隐私,故而干脆如实回答。
站在一边的柳飘飘不晓得他们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愣神左右望了望他们两人,满脸疑惑的道:“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呀,我如何听不懂。”
南宫飞雁仰面笑了笑,满意的把双手环在胸前,欣喜的道:“今天不会白来,我已经抓到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婉儿姐姐,等他再次来找你的时候,请你转告他,说你认识一个神医,专治疑难杂症,手到病除,就住在天景客栈五号房里。麻烦你一定要劝说他去找我,还有关于三禄赌坊很快就会有结果,我用人头担保,你不日就会安然离开这里。就这样,我们先告辞了。”
说罢,南宫飞雁携着柳飘飘走出房门,李婉儿挪步出房门目送着他们二人离开,直至音影全无才走进房中去。
信步走出青柳阁,南宫飞雁喜极而悦,在他的心目中火山灵芝已经是唾手可得。方才从李婉儿的言语中他明白,那个神秘人患上阳痿不举之症,而且很严重。不过这种病对一个高手医师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什么难题,只要能够将他治好,在想方设法把药材骗到手就大功告成。
正走着,身旁的柳飘飘满脸狐疑的问:“你到底在跟李姑娘说些什么呀,怎么你连那神秘人的面都没见着就知道他患上什么病,我看你这个骗子神医不是那么好当。”
“柳姐姐,但凡医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我刚才已经问过了,当然晓得他患什么病了。”南宫飞雁胸有成竹的道。
“会不会是真的啊,怎么看你都像是在忽悠人的样子呢,那你先说说人家得的是什么病?”柳飘飘很怀疑身旁这个言语有些狂妄的少年,因而半信半疑的问。
“嗨,这个病说了怕把你吓着,还是不说了。”南宫飞雁佯装极不情愿回答的样子,其实很想把内心的话给倾吐,好让憋在心中的郁闷排除,但若是这么直接说了怕对方难以接受,所以换个法子让人家产生浓厚的好奇心,求他才肯说,如此就不怕对方责怪了。
“那到底是什么病嘛,说不说,不说锤死你。”柳飘飘扬起柔弱的拳头,故作要打他的样子,娇痴的道。
“真的要说吗?说了你可不许怪我。”南宫飞雁还在摆着高人的架子引诱对方。
“别啰嗦,快点说!”柳飘飘很不耐烦的道。
“他得的是一种男人不能给女人快乐的病。”南宫飞雁只好把话说了一半,怕是真的全说会遭身旁女子的锤击。
“男人不能给女人快乐,那是什么怪病嘛?”柳飘飘还是模糊得不晓得一二,这也难怪,崇战大陆的很多女子也都是很保守的,对两性关系并不怎么敏感。
“就是男人不能跟女人正常****,那东西无法进入女人下身的病。”南宫飞雁此时把埋藏在心里的郁闷给宣泄出来,方感到有些舒畅,后背就被狠狠的一拳锤击。
“下流!不再理你了。”柳飘飘转身要独自往一个方向走去。
像她这么一个大美人走在街上,着实让少年放不下心,转身追上去一把将她抱起来,言道:“我们一起出来就应该一起回去,不然撂下你一个人走我怎么安心。”
“小坏蛋,小流氓,小畜生,小王八蛋,快把我放下来!”柳飘飘一声声娇嗔的小叫着。
“你就骂吧,我的未婚妻,怎么说我都会把你送到凤求凰总部才回去。”南宫飞雁把她抱得更紧,使其失去了动弹的能力,就这样一直朝前走。
二人来到凤求凰拍卖场总部大楼,南宫飞雁才放下怀抱中的柳飘飘。刚一放下她,两人眼睛胶着凝视在一处,此番绵绵情意甚似热恋中的男女。
冷不防,南宫飞雁的胸前被两堆酥软物体顶着,回过神一看,原来柳飘飘已经倾身拜倒在他的怀抱中,双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腰身。
“小坏蛋,从来没有人敢对我使坏,就你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今天你抱着我满街跑,傻子都会认为我们之间有暧昧关系,你可要当心哦。”柳飘飘似真似笑的道。
“好啦,回去吧,大不了真把你娶了也不后悔。”南宫飞雁慷慨的道。
往大楼那边走去,刚走完几步又回过头来提醒道:“你也回去吧,别忘了你跟那神秘人的约会,他可能真的会找上你,说不定已经在你房间等着,这人行为非常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