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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觉醒--天脊山浩劫

(是他人还是自己?换作你该将如何抉择?)

神州国宫殿内,长皓快步走入玄灵的法室中,法师此时正背对着他思虑着什么。

“听说您急着找我有事商议?”长皓的话打断了玄灵的思绪,她缓缓地转过身挤出了一个略显尴尬的微笑:“来啦!大将军请坐,”她伸手让坐。

“有何急事?您但说无妨。”长皓看出了她为难的表情。

玄灵轻轻一挥手,法室的门被缓缓关上,她转头看了看长皓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我们目前的处境想必将军也知晓,”她顿了顿:“法摄的军队势气正旺,几次差点对我们造成致命的重创,虽然我们几次受神秘人的帮助涉险渡过,但却仍然一直处于劣势和危机的边缘,仅是险中求存而已。”玄灵摇了摇头继续道:“一场战争中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是拥有骁勇善战的将士和睿智的谋士,但如果能够获得一个强大的灵修法师的帮助,即便没有前两者之一或全部也可以有望主导整场战争的进程和成败。可是不幸的是,猎神国三者皆有。”玄灵深深地叹了口气。

“法师又何必长他人志气,我们不也三者皆有吗?”长皓不以为然,可玄灵却依旧愁眉不展。

“但他们的灵修法师是驰风,那个灵修法师中的佼佼者。有她在,打败法摄的计划恐怕很难有胜算可言。”

“哦?她真有那么厉害吗?我还没见过能令您都这么忌惮的人物?”长皓不解,玄灵法师是他目前所见过的最强大的法师了,能令她如此忌惮的会是一个什么样可怕的对手呢?这不禁让他想起了那些关于她的胡天海地的传说。

一直以来他对法摄身边的这位神秘的法师的了解仅限于那些传得神乎其神的传说,而那些不着边际的传说自然是夹杂着传播者的各种添油加醋,里面的各种不合理和矛盾比比皆是。

就比方说其中有个传说:驰风法师有着一双邪恶的发着妖异白光的眼睛。传说起初那些遭到亡国的流亡者中曾有一些勇士自愿领命前去刺杀她,有一些在接近她之前便已倒下,可有几位勇士成功地到达了她的住处。但当那些历经千难万险的勇士闯入她的住处找到了她,却只因直视了她的那双发着妖异白光的眼睛便被她轻易地控制了身体。而她只轻轻地抬手一挥,那些最后的勇士便相互厮杀在一起,最后惨烈地死在了她的面前。

对于这个传说长皓总是将信将疑,如果她眼睛果真如此厉害,那法摄还需要军队做什么?见到她的人都可以成为替他冲锋陷阵的死士。

但今天他们的这位平日里智慧冷静的玄灵法师竟也对这位神秘的敌人作出如此高的评价,这倒是提起了他对这位传说中的神秘法师探究的兴趣。

“忌惮?那是在了解对方强大实力的情况下用来形容自己顾虑的。可当面对一个只知道强大却不了解强大到什么程度的对手来说,恐怕只能用无措来形容自己的心情。”玄灵淡淡一笑。

“您对她的评价让我不置可否。”长皓觉得玄灵法师说得有些夸张了。

“您觉得我是听信了那些传言夸大了对她实力的评估?”玄灵看着长皓,表情极为认真。

“您知道的,我从不质疑您的判断,您的评估向来公正谨慎。只是,关于这位驰风法师除了铺天盖地的传闻外没有人真正见过她的真容。或许……。”

“或许?那么恐怕我不得不用一个秘密来打消您的疑虑了。”玄灵想了想说道。看来想要打消长皓的疑惑只有告诉他实情。“也许您并不知道,我与驰风曾经同在天脊山上修学,并拜在同一个老师门下。”

此话一出,长皓果然面露差异之情,这确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玄灵法师与驰风是竟师出同门。这让他更想知道她对她的高评的来由。

“请不要吃惊将军,或许您不会相信,在天脊山那会儿,我和她的关系还不错。而且那时她并不像现在这样是非不分,相反却有着令人敬佩的高尚品格。”

“这么说,那时你们还是志趣相投的好友?”这令长皓更加好奇了。

“是的,至少我是这么看待她的。那时我们同住一个校舍,走得非常的很近。”玄灵说道。只是她并不能确定驰风是否也是如此看待自己。

“不得不承认,您的这个秘密的确令我有些意外。请原谅我刚才失言了,这么说来您对她一定非常的了解。”长皓为自己刚才的武断表示歉意,如此说来玄灵法师应当非常了解驰风才对。

听到长皓这么说,玄灵微微点了点头:“或许是的,但那也仅限于天脊山那段日子。”

“那么,她真的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吗?”太多关于她的那些难辩真伪的传说,就像给她笼罩了一层扑朔迷离的迷雾。而拨开迷雾的好奇心总会在触及与她相关事物时蠢蠢欲动。

“‘厉害’这个词其虽然没错但并不确切,要我来形容的话应该是神秘莫测。想象一下,未知的强大力量被神秘层层包裹只展露出它的一部分,你不知道你所看到的是它的一小部分还是一大部分,这会让你比看到它的全部更心生敬畏。这也是为什么会凭空出现那么多关于她的那些千奇百怪又扑朔迷离的传说。”

长皓点了点头,确实目前为止在神域里他也找不出第二个人的传闻能够多过她的了。“难道说连您这位好友也不能一观全貌吗?”他问道。

“恐怕是的,要说她的驭法能力究竟有多强大,包括我在内的同修者中恐怕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我们在学院的那些日子里,无论法术较量或是课堂展示时她向来只是点到即止,也从不与人斗法或切磋法技,但仅因她每每能对老师所讲的法术当堂完美演绎从未失误过来说,已经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了,更别说她那令人刮目的预测力了。”说着玄灵若有所思似乎想起了什么。

“预测力?就是那种只有灵修法师才拥有的特殊能力?”长皓明白那是一种灵修法师独有的强大能力,是他们凌驾于其它法师之上的重要标志。

“是的,那是灵修法师所引以为傲的能力,预测能力的强弱直接标志着灵修法师的强弱。”玄灵回了回神说道。

“记得有一次为了使我们能够相互借鉴以提升各自的预测能力,老师在课堂上要求我们互相交换通感预测能力以便相互学习。我当时便与驰风做过一次,我在她的预测力中所看到的景象令我至今难忘,她的预测能力可以说远超包括我在内的其他我所见过的任何一位灵修法师。”玄灵边说边微微侧头回想了一下,那感觉现在想起来也依然非常的震撼。

“关于她的身世也一直是个迷,她整个人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她继续说道。“她在拜师之前的一切犹如一张白纸,而她平时做事也十分低调,少言寡语的她从来喜怒不形于色。在我的记忆里不曾见过她尽情展露过笑容,当然除了她在研究法学时那不经意的会心一笑。”

长皓了解那些初涉魔法的青年修学者,刚刚掌握技能的他们年轻气盛又没有定力,大多都喜欢用他们那些自以为是的蹩脚法技来卖弄嬉闹或者争强好胜。而像她那样,学习刻苦却不愿节外生枝,能力强大却谨慎低调的如此表现异常的学生,若非有着特殊的背景便是有段特别的经历。这让长皓不经感觉这一切似乎与一个人很像,是的没错,那个人就是自己。想到这里长皓心中泛起一股淡淡的忧伤。

玄灵望向窗外,她的思绪也随之飞到了多年前的天脊山上:“她是个能力全面的御法者,那时的她一心专心于学业,无论是理论知识、史学甚至是作为兴趣选修课业的武学技击,她都十分用心而且皆有心得,尤其是一切与魔法相关的事物,她沉迷热爱地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无论是传说还是法术、法阵或是铸炼、御击,甚至是一些被明令禁止学习的法术。无论是大家都在休息或是玩耍的时候,甚至是睡觉的时候她总会一个人偷偷地想法潜入学院古老的藏书阁中寻找翻阅自己感兴趣的知识,有时看到天亮都还不知道。她的行为虽然有些古怪但也与世无争,况且她的本事有目共睹也没有人敢去轻易地招惹她。所以在那段时期除了同寝室里的我没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直到发生了那件事才令她彻底与我们分道扬镳。”

“那件事?难道说您说的那件事会是令她发生改变的原因?”长皓很有些好奇。

玄灵皱着眉摇了摇头:“关于她的改变原因我不能确定,将军。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的改变是由那件事后才开始的。”

“法师,兵家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殆。如果我们果真要应对这么一位神秘强大的法师,若您不介意的话我希望您能和我说说这个特别的事件。”看到玄灵有些犹豫长皓接着说道:“若非遇到什么重大事件,一个人又怎么会性情大变突然判若两人呢?”

“您心中的这个疑问一直以来同样也困扰着我,但恐怕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其中的缘由。”玄灵犹豫了一会儿,“关于那个天脊山发生的事件,如果您坚持的话那我就给您讲讲吧。”

“将军,听您刚才所说或许您已经听说过一些关于她的传说。”玄灵问道。

“嗯,是的,很多。”长皓不屑地一笑,她的那些传说铺天盖地的,即便是他不想听也不得已地听了不少了。

“那么,或许您也曾听过那个关于她那会控制人心的眼睛的传说吧。”

“噢~,是那个传闻啊~。既然您提起了,那么我多嘴问一句,她果真能用眼睛控制接近她的人吗?”虽然觉得荒诞,但长皓依旧止不住好奇地问道。

“虽然有很多传言多半是那些好事的人亦或者心有图谋的传播者捕风捉影添油加醋的胡编乱造,但也并非所有的都是虚构的。甚至有些故事的真实度还很高,只是在流传的过程中因为各人的理解加上想象力的关系与事实有所出入。就比如这个有着很多版本的摄魂术的传说,其实它们都源于一个真实发生的故事。只不过在这个故事里她并不需要用眼睛直视对方就可以做到摄魂,那是我亲眼所见。”

“真有这样的法术?”这让长皓觉得有些震惊,可如果真的那么厉害却为什么从来没有见她在战场上运用过而只是让它成为了一个传说呢?

“那是一种被学院严令禁止使用的法术,既然被禁止那必定是存在着一定的不可控的原因。而在我看来恐怕使用它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就在她刚学会不久的一天下午,她还曾经偷偷地向我演示过。是的,还记得那天我找到她时看到她难得这么兴奋,然后就在我的面前她轻而易举地用刚学来的法术控制了一只已经奄奄一息的迷你四角原兽,令已经动弹不得的它突然快速起身、灵活地穿过草丛、爬上树干后又翻了个跟头跳了下来完美落地,那个小东西就像是在我面前重获了新生一般。不过事后她才告诉我那个法术是她偷偷从藏书阁中某本古老的被禁止使用的魔法书中偷学的,一旦被发现必定会受到学院严厉的惩罚,所以她当时要求我替她保密。”

“那么您刚才所说的‘那件事’难道与这个法术有关?”

“是的,将军。与它有着直接的关系。”玄灵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的伤感没有那么明显。

“将军,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一件令整个学院都无比悲痛的往事,那是一个学院有史以来为数不多的被黑暗笼罩的日子,它深深地镌刻在当时在场的每一位师生的心里难以释怀。”玄灵望向窗外,开始缓缓讲起那个沉重的的过去。

“还记得,那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下午。晴朗的天空云朵稀疏,学院里和往日一样,有课的学生在各自的学堂里上着课,没有课的学生就自由活动。而驰风那天也和往常一样,乘着空闲又偷偷溜到藏书阁里去翻看那些书籍去了。”玄灵停顿了一会儿,或许因为这是个令她心情复杂的故事,又或许她想组织最恰当的语句来描述它。

她的思绪渐渐回到了十年之前的那个下午……。

.

天脊山上的法器室门外。

“沃云,你这家伙也真够差劲的,又害我们组输了被罚打扫法器室。”一个学生手拿毛掸喊住另一个拿着扫帚的学生抱怨道。

“就是!我们一共才上了十次法器课,就有六次最后一名,那其中的五次都是你出的状况。这个法器室的卫生工作都快被我们给承包了。”一旁的另外一个学生也加入了抱怨。

“抱歉,是我拖了后腿。下次,下次我会更努力的。”拿扫帚的沃云努力地保证着。

“行啦~,这都努力第几回了,我是不抱太大的希望。不如这样吧,来点实际的,我们一人打扫十排盛器架,罚你多打扫十排。最后二十排都是你的了。”一个手握钥匙的学生走了过来。他们四个人是被分在一组里的,这次法器课上组对组的比试他们又是最后一名,而他刚才是上老师那里拿法器室的钥匙去了。

两名学生用力一推,法器室那两扇沉重的大门被打开了。一眼望去,一排排看不到边的盛器架摆满了整个法器室,架子旁边贴着不同的标签,标明了每排盛器架上法器的类别。越靠门口的就是些越常用无害的法器,而越靠里面的则是些危险和较少使用的法器了。

看来整个下午是要泡汤了,但愿还能赶得上晚餐。四人一脸沮丧地进入了法器室后便立即各自散开开始自己的打扫工作。

沃云手拿着扫帚无精打采地走到了盛器架的最后一排,那里光线晦暗,放的都是一些又重又危险而且难打扫的法器,一个个雕着精制图案的厚重的大木盒子放满了盛器架,要擦干净盒子上那些雕刻图案的边边角角也是一个不容易的事呢。他叹了口气,谁叫他这次又出了差子。他从腰间拿下抹布,之后又熟练地用法术做了一个悬浮光球让它飘到自己的头顶上面跟着自己,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打算从最后一排开始往前打扫。

正当他快将最后一排架子上的最后一个盒子擦干净的时候,忽然他似乎听到轻轻的哀叹呢喃的声音。那声音既微弱又断断续续,直往他脑子里钻可他却怎么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于是他一路寻着声音的方向找去。他小心地走到墙边,又沿着墙向另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墙角寻找,果然在那里那声音变得清晰了些,于是他贴耳上去仔细地听。

“好渴啊~,好~渴~。”那声音哀怨地在低吟。

“是谁在那里?我知道你在那里。”沃云以为有人在恶作剧,经常有人会这么捉弄被罚的学生。

“这把戏都老掉牙了,下次换个新的吧!”沃云故意这么说为自己壮胆,而他的耳朵却依旧贴在墙上,想要探听一下对方接下来的反应。

果然墙里的声音听到了他的喊声一下变得安静了下来。但是就一会儿的功夫,那声音又再次响起,而且变得十分地轻柔酥软,直飘进了他的脑子里。“我的好心人~,请别离开~,帮帮我吧~。”

“你是谁?”沃云听了有些晕,但他仍用尚存的清醒想搞明白那声音是什么人发出的。

“呵呵呵呵~”墙内传出轻柔的笑声。

“我是谁~?你是谁~?我在哪儿~?你在哪儿~?我是你~,你是我~,我在哪儿~,你在哪儿~……”沃云听着听着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他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恍惚,眼神开始逐渐变得迷茫。

“我是你~,你是我~……”。他不停地在重复地呢喃,接着他慢慢转声爬上了一边的盛架的最高处,捧下一只大木盒子。盒盖上雕刻着火一样的精美图案并在最中间显眼地刻着‘烈火珠’三个字。

法器室深处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把前几排打扫的几名学生吓得不轻。

“怎么啦!”

“搞什么鬼!?”

打扫的另外三名学生都快速地从架子中间跑了出来,一起向声音的出处跑去,可就在跑到最后一排架子时,他们一下都停住了脚步。

只见得墙角被炸出了一个硕大的洞口周围还燃着未熄灭的火光,大量的尘埃在火光中升腾着尚未消散,而那沃云正手捧着一个满是尘土上面印着看不懂的符咒的法坛站在了那个洞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三个。

“弦一,那是什么?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一个学生向他喊道,可他却一脸木讷地看着他们,口中却阴阳怪气地说道:“来得正好~,我们一起玩吧~!”

“不太对劲。”他们三人互看了一眼后不由自主地都向后退了几步。“赶快去把老师找来!”其中一人喊道。于是他们三人便立即转身跌跌撞撞地向门口的方向跑去。

就在他们转身之时,弦一却依旧面无表情地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法坛。只听得“咵!”的一声,法坛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落地碎裂。

突然一阵绿色的烟雾在碎裂的瓦片中升腾旋转起来,一下就变成了一只有着四只手两个头,浑身绿色皮毛奇丑无比的巨怪。他的身体滚圆,两个头的后脑勺相背,就像是个连体婴儿,完全没有背面。

“终于自由啦~!”那怪物舒展了一下身体后挥动着自己那四个长长的手臂转头看着正跑向门口的三人说道:“先来点点心~,呵呵呵呵~。”然后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只见那怪物的缓缓地张开了它其中一个脑袋的大嘴巴露出了两排尖尖的牙齿和它那长长的附着着一层厚厚的绿色粘稠液体的舌头。

“哈~!”它一声长吼,从它的嘴里冒出了一阵绿色烟雾向他脑袋的前方迅速奔腾而出,一下便占满了整个法器室,三名逃跑的学生包括沃云顿时被绿雾包围继而全部倒地失去了知觉。

“真是乖孩子,睡吧~,呵呵呵呵~,小菜一碟。”它得意地笑着,然后深吸一口气,三名学生和弦一的部份灵魂便缓缓飘出了他们的身体被它吸入口中。

“好渴啊~,还要更多~。”它的另一个脑袋喊着。

“来吧~,我们该出去散散步啦~,呵呵呵~!”吸走学生灵魂的脑袋说道,然后挥舞起它的双手眼中闪起绿光,忽然倒在地上的四名学生的眼中也同时闪起的那妖异的绿光。他们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在那怪物前面出了法器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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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傻小子们。”校室墙角边有几名学生看到了他们。“还想被我们打趴下一次吗?这可怎么办好呢,我们都打腻了。”几名学生肆意讥笑着他们,可是他们四人却面无表情。这让笑他们的那几名学生感觉有些尴尬而收起了他们的笑容,“不论是羞耻还是反抗至少应该有些反应吧”他们暗忖着,心中感觉隐隐地不安。

“已经够傻了,不会有人跟你们抢这头衔!”其中一个还想试着打破一下尴尬,可是他们几个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看他们的眼睛!”在一旁的另名学生察觉到了不对劲。

正在他们犹豫之时,突然那四人同时施展法术,其中三名学生被出乎意料的攻击一下打倒在地。接着只听到“哗啦啦”墙壁碎落的声音,那只巨大的绿色怪物手扒着墙壁从转角的墙边走了出来,同时张大了它的两个脑袋上的两张大嘴巴。

“噢!天哪~!快离开这里。”躲过袭击的一名学生踉跄地后退几步后大喊着朝走廊上的人群跑去。可是为时已晚,怪物的两个脑袋喷出的烟雾扩散速度远超他的预期。随着绿色烟雾的迅速偷袭,就在一瞬间整层校室所有人都中招倒地。而怪物的那两个脑袋便开始肆意地享用起这顿丰盛的大餐来。

“快!封锁整幢楼,通知所有老师生立即带各自的学生到礼堂大楼集合;那怪物会喷毒烟,必需提醒所有人避免遭到偷袭;另外,通知所有人在没有确定对方是否未被控制的情况下不要轻易给出瞬移标记。”院长紧急下令道。

“明白!”几名老师立即分头行事。礼堂角楼上多年未响起的大钟开始当当地发出雄浑洪亮的响声,楼里的一部分师生们也在老师的保护下撤离到了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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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

“那是什么东西?”

“你看到了吗?这可怎么办?”

宽大的礼堂里惊魂未定的师生们正交头接耳,而之后到来的师生又加入了交谈中。整个礼堂被恐慌的气氛所笼罩着。

突然,礼堂两边的两排光球一下变得愈加明亮,把整个礼堂都照得通明,甚至是那高高的楼顶上的精美图案也在光亮的映照下光芒奕奕,清晰地一目了然。

“镇定!”院长一声大吼,礼堂中一下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站在讲台上的他。

“各位,记得我们常说,冷静和理智是帮助我们战胜一切困难的先决条件。我希望它们没在刚才的慌乱中不小心被落在了门外。”院长的语气坚定沉稳。

“请问,您知道那是什么怪物吗?”有个微弱的声音问道。

“是的,据我所知,我们这里出现了一只摄魂怪。”此话一出,礼堂内马上又一片哗然。

“天哪!是摄魂怪。”

“怎么可能?不是早已经被消灭了嘛?”

“这下可糟了……。”

台下炸开了锅。

“安静!听我说~!”院长再次稳定混乱的局面。

“据学院典籍的记载,这只摄魂怪的存在还要追溯到很久以前。在很久以前我们的前辈们曾经与摄魂怪们有过持久的交战。并且可能出于为了研究他们的弱点的原因,曾经将他们中的一只封印在一个法坛里密封在布满法咒的密室之中。可惜随着摄魂怪被相继消灭、时间的流逝及人员的更替等各种原因,密室的所在也随之失落,我们也渐渐地把给它遗忘了,可是它却没有因此而遗忘我们。今天,这只涂炭生灵的怪物在无意中被放了出来的,这提醒我们遗忘和失误也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而我们,现在最紧迫的便是要尽快弥补这一切,在它还没完全恢复前想办法消灭它。当然还有,这个结果必须确保以最小的代价去实现。”

“所以,现在请所有的各年级的级长们负责组织清点各自年级的学生人数,登记并统计未到达礼堂的学生。请所有老师跟我一起到后厅商议。噢~,怀仁、华英、鲁尼、元盛四位法师,你们留下照看孩子们并想办法寻找还身处危险之中的师生们。”

“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说完,院长带头向后厅快步走去,老师们也随后纷纷匆忙地赶往那里。礼堂里的级长们便各自按照院长的命令行事。当然不是所有的级长都在礼堂里,所以他们还需要分工完成没有级长年级的人员统计。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埋头做些实实在在的事倒是好过傻站在那儿胡思乱想。

“玄灵”元盛法师叫住了还要礼堂中正在东张西望的中级法师玄灵,她是她们这批学生中出类拔萃又中规中矩的好学生。得到了不少老师的关注和赞赏,其中也包括元盛法师在内。当然,在元盛法师眼中还有一个更特别的小法师。从没见过像她这么好学的学生,她总是偷偷地溜进他管理的藏书阁把自己埋在书堆里乐此不疲,还以为没有被他察觉。

“是的,老师。”玄灵答应道。

“嗯~怎么说呢。哪怕有再紧急的状况发生,相信我们的那条小书虫也不会察觉到。我看是时候得有人提醒她并且给她标记一下,省得她还在某个地方傻乎乎的啃书本呢,不是吗?”元盛法师若有深意地对着她抬了抬他的眉毛后便转身走向其他三位法师。

玄灵一听就明白老师讲的就是驰风,原来元盛法师早就知道她溜进藏书阁的事,只是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难怪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她,原来她还泡在藏书阁里呢。于是玄灵拿起系在左手手腕上的传信珠,那是她亲手做的,一共就做了两颗,另一颗给了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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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炫彩的光芒打断了正在埋头于一本专门研究另类淬炼魔法的驰风,她低头发现原来是系在腰间的那颗传信珠在闪,难道下午又要临时加课了?还是级长又想搞什么无趣的学友会交流活动?想到这里,驰风翻了个白眼用手握住了传信珠。可这次她猜错了,传来的信息令她有些吃惊,内容如下:

“紧急,小心摄魂怪,速按标记瞬移到礼堂。”

摄魂怪?驰风心中有一阵疑惑,她曾经在一本古老的魔法史集中看到过这种怪物,它们始于光明时代来临之前。最初的那只的出现是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当时那里出生了一个连体男婴,由于那时人们还不能掌控魔法,无法令婴孩分体像正常人那们生活。于是婴孩不久后便被父母残忍地抛弃并在他的成长过程中饱受了歧视与羞辱。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个婴孩的体内正蕴含着神奇的力量,那是当时少数人得以拥有的初始魔法的力量。而这一力量却正被黑暗所窥视着,它只需静候男婴心中那颗仇恨的种子慢慢发芽便可轻而易举地使他成为自己散布恐惧的力量。

当时机成熟时,黑暗便以复仇为饵引诱男孩。果不其然,男孩毫不犹豫地倒向了黑暗。黑暗将他变成了高大的绿色怪物,将他体内的魔力变为屠杀的利器以散布恐惧,而每当那绿色的怪物摄取了一千个灵魂后便会开始分裂变成两个。就这样,没过多久整个地区便摄魂怪肆虐,人们不得不背井离乡四处躲藏。而摄魂怪便也追随着逃跑的人们向四周不断扩张。

根据史集记载,摄魂怪曾经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它可以说是黑暗最为成功的一件作品之一,它们在光明到来之后的很长一段一时间里依然四处横行。直到人们学会使用光明魔法后才逐渐将它们消灭。

是的,已经被全部消灭了,史集中明确地写明了这一点。那么,这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只?不过疑惑并没有令驰风迟疑,她立即放下手里的书本照着玄灵发来的瞬移标记起阵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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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礼堂内,光阵一闪驰风已然到达。礼堂里虽然人数不少但却显得有些寂静,同学们的脸上都挂满了恐惧和迷茫,气氛异常压抑。

“驰风!”在她身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摄魂怪是怎么回事?”这是她转身看到玄灵的脸时的第一个问题。

“嗯~!首先,不用谢。然后谢谢你的关心。”玄灵讽刺她道,不过驰风却只回应了一个无辜地浅笑。算了,还能怎么样?不然那就不是她认识的驰风了。

“院长说被学生不小心放出了一只曾经学院用于作研究的摄魂怪。现在他正和老师们在后厅商议对策呢。”玄灵带着她来到了礼堂一边的桌椅旁坐下。本来这些桌椅都应当整齐地摆放在礼堂的中央,而现现在为了方便通行和容纳更多的师生,它们全部被歪歪扭扭地挪到了礼堂的两边。

“噢~!”驰风皱了皱眉。

“如果学院曾经研究过它们,相信老师们一定有对付它的办法。”玄灵猜想道。

“或许吧,不过无论他们有什么办法都应当尽快速战速决。不然~。”

“不然?”玄灵看着她,每次从驰风口里说出这两个字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是的,不然恐怕我们很快就要准备对付两只摄魂怪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我是说关于摄魂怪的。”

“我也只是在一本史集中看到过简单的描述,没有多少有用的内容。”

“那么,那本史集中有没有说到怎么才能消灭他们?或者他们曾经用过什么方法对付它们?”

“没有,我记得只写了‘摄魂怪在法师们的合力围捕下被逐渐地消灭’。”

“‘被逐渐地消灭’,就这些?简直就等于没说。”写史集的人不应当都是些有底蕴和经验的人吗?至少应该能够做到还原事实的真相才是。玄灵听了直摇头。

“嗯~!确实有些奇怪,但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驰风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吗?会是什么?”驰风并没有回答她,只是自己在想着事情。

“驰风!?别卖关子了好吗?”对于她总是喜欢像这样只说半句话的行为,玄灵表示抗议。

“什么?”驰风一脸的莫名。

“你刚才说的‘史集上没有明确写明方法的另一种可能’,是什么?”玄灵提醒道。

“噢!当然了,另一种可能就是~”驰风有意压底了自己的声音凑近了说道:“或许这种方法不是什么合规途径,不能被模仿或昭告天下。我是说,或许他们使用的很可能是被列入禁用的魔法中的一个。”

听完驰风的话,玄灵有些吃惊。并不是因为她的猜测有多大胆,而是因为她说很可能是唯一接近合理的解释。于是两人都默默地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老师们是否也会和她们想得一样。

突然,一位老师急匆匆地从后厅出来,脸色显然有些苍白。她找到了礼堂中的四位老师,五人在一起低声交谈一会儿后与其中的一位鲁尼老师一起回后厅去了。

“我们找元盛老师问问去吧。”玄灵和驰风起身走向元盛法师。

“老师。”玄灵喊住正打算去找级长们的元盛法师。

“噢,是你们啊。”元盛法师停住了脚步,脸上愁容未舒。

“请问,是出什么事了吗?”玄灵开门见山。

“如果可以对你们说‘无需担心’之类的话,相信我会说的。不过,很显然我不能这么做。我们组织的两次偷袭都没有成功。”元盛法师愁眉紧锁。

“偷袭怪物的两组人都没能成功接近它,他们还在外围的时候便被它控制的傀儡们发现了,然后遭到了猛烈的攻击。很遗憾,恐怕他们现在也已成为了傀儡。”

“只有偷袭吗?还有别的对付它的办法吗?我是说,比如各种领域可以用得上的法术。”驰风旁敲侧击地问道。

“当然了,的确是向这方面考虑的,但是摄魂怪是靠摄取部分灵魂后与剩余的残魂建立链接来控制傀儡的,想要消灭摄魂怪就得先断开这种链接,所以最后决定了偷袭。”

“或许有可以断开这种链接的法术,只是还没有被想到。”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我的小魔法师。”元盛法师看着驰风心中十分欣慰。不管别的老师怎么想,这是他最看好的学生。像这样好学、能力强又沉稳的孩子,在如今的和平时代就像是石头堆里隐藏着的宝石那样珍贵。他朝着后厅的方向指了指后继续道:“不过你看,在那间屋子里聚集着在整个神域里都拔尖的法师们。我相信,要是他们在一起都想不出好点子的话,那在这里就没有人可以了。”

“那么我们可以做些什么?”玄灵焦急地问道。

“当然了,我正要去找级长们,招集所有的学生一起铸起防御罩,你们也要出份力。事不宜迟,怪物的傀儡们已经向我们这里过来了。”说完,元盛法师便转身急急地去找级长们了。

看着元盛法师匆匆的背影,她们无奈地对视了一眼。看来老师们并没有向她们想的那个思路去想。那还用说嘛,正如元盛法师说的,老师们都是中规中矩的魔法大师,别说是往禁用魔法上去想了,就算是往那方向去靠一点恐怕也是要等所有的办法全都试过后才有可能。

就在元盛和华英法师刚将级长们招集到一起上楼到各层布置任务时,突然礼堂门边一阵骚动和惊呼,接着就是一阵火光和有人被击倒在地的声音,然后有些学生们呼喊四散逃跑。

“那里出什么事了?”玄灵和驰风往那个方向赶去。

当她们到达那里时怀仁法师先他们一步赶到了并且已经将两个傀儡制服,他转头对着其中一个学生大喊道:“快取消标记,不然会有更多的傀儡过来。”正在那学生匆忙取消标记之时,突然又有三个傀儡通过标记瞬移到了礼堂。他们一到其中两个便各自使用法术一阵攻击,而另一个则趁人不备朝着门口的方向跑去。

“拦住他,不能让他打开大门。”怀仁法师大喊,可刚过来的三个傀儡都十分强悍,学生们都纷纷被击退。

其中一个傀儡在一阵凌厉的攻击下,瞬间击倒了与她对峙的四五名学生后冲便着玄灵的方向而来,玄灵一眼就认出了她,她是教他们法器实战课的曼玲老师。而另外一个正在与怀仁法师对峙的是教初级光魔法课的老师,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只因为她有着一个十分难读的名字‘麹云’,怀仁法师与他打得难解难分不相上下。

“驰风。”玄灵转头正想提醒驰风,没想到驰风早就没影了。原来听到怀仁法师的叫喊,驰风立马想到门口才是傀儡们的重点,其他两个只是分散所有人的注意力,便一个瞬移到了门口。

“砰!砰!”的几声,挡在门前的七八名学生一下被弹出两米开外。

“你们去守着大门。”驰风对那几个艰难爬起来的学生说道。

学生们慢慢从驰风身后退到门边,“那你可要小心,他太厉害了。”其中一名学生捂着胸口提醒她道。

那还用说嘛,此时手握法器宝锏向她走来的正是教中级魔法技击课的石虎老师,像门口突围这么重要的任务自然是要交给最厉害的一个去完成了。驰风面无惧色,右手轻撑唤出了她的法器‘晕’。可在她身后不远处正守着门的学生们的脸上却写满了担忧,一名默默无名的学生对阵资深勇猛的魔法技击老师,恐怕谁都能轻易说出这个不公平的比试的结果,只是他们还默默祈求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好让他们晚些或再晚些面对眼前的这个令人畏惧的石虎老师。

突然,石虎挥锏向驰风便是一阵劈砍,宝锏发出呲呲的霹雳之声所过之处碎石扬尘势不可挡。可驰风却要么轻推要么躲闪实在躲不过了就勉强地挡那么两下并没有打算真正接他的招。这么对阵下,学生们也没见驰风受什么伤,心情稍微平复了些也就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不一会儿,就已经过招十几个回合了,石虎的攻势虽然强势但也已没有先前那么凌厉了。就当学生们以为驰风就打算打消耗战时,驰风却毫无征兆地发起了攻击。只见她看到石虎又一次抬高他的手臂向她挥锏时,忽然低头做了一个非常快速地转身,出乎意料地出现在了石虎的身后。

当然,她从没想过要打什么消耗战,再厉害的武者也会有破绽,这是她与他这么耗着原因。而现在她找到了,每次石虎像这样高抬手臂向前猛劈时重心都会出现前倾,而高抬的手臂也露出了防备的空档。驰风嘴角微微一扬,没错!就是此时。

果不其然,石虎这记猛劈落了空正重心不稳便往前冲去,正当他还未站稳,驰风却早已在他背后等着他了,只见她突然跃起乘势用‘晕’的剑柄往他的后脖颈处就是一记重击。只听得“碰!”的一声,石虎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一动不动。

“天哪!刚才都发生了什么!?”速度太快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而那些守着门口的学生们一个个都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承让了。”驰风不紧不慢地说出那三个字,仿佛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技击练习。

此时怀仁法师也吃力地击败了麹云并左手负了伤,而玄灵则是假意不敌将曼玲引到大吊灯下,乘她不备用法术切断吊灯后制服了曼玲。当他和玄灵赶到门口看到面不改色的驰风和躺在地上的石虎时脸上都露出了无法掩饰的吃惊。尤其是怀仁法师,当他看到玄灵制服了曼玲时已经十分意外了,可眼前这躺在地板上的可是石虎啊,御击法师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当初院长亲自出马将他请来执教,还让整个学院的师生为之好一阵欢呼。

“干得好!”或许在平时他能够想得到很多得体的赞誉的话来表扬一名表现出色的学生,但现在无比的震惊已令他一时语塞,唯一能从他脑袋里蹦出来的就只有那三个字。

怀仁老师平复了一下心情,让一旁的学生们将三个傀儡都困结实了:“必须蒙住他们的眼睛、堵住他们的耳朵和嘴。摄魂怪可以通过他们感知这里的情况。把他们关到杂物间去,你们两个在杂物间门口看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放人进去。”他命令道。

“您受伤了,老师。”一位学生看到他的手臂问道。

“噢!没关系孩子,去帮帮他们吧。”他捂着手臂转身走向楼梯,因为此时元盛和华英法师也听到了动静赶忙从楼梯上赶了下来,他们三人便在楼梯口汇合了。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怀仁法师正在向二位法师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当他们交谈了没多久后,突然停了下来,三人同时看向了玄灵和驰风她们,然后又是低头一阵交谈。

“我敢打赌,他们一定是在说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灵好奇地看着驰风。可驰风却只是怂了怂肩满不在乎地回了句:“走运而已。”

“相信你才怪呢!”玄灵给了她一个白眼。

.

形势越来越不容乐观,法力高的学生都被安排到了顶楼和一楼,与老师们一起筑起防护罩并还击,其他学生被分布在各楼层窗户边进行自由攻击,刚开始还可以抵御傀儡们的攻击并不时还击,可是随着大楼四面八方的攻击却越来越猛烈,傀儡人数越来越多,他们的脚踏法器在空中穿梭袭击,有的遁入地下突破,还有一部分将礼堂大楼团团围住不停地对楼内狂轰乱炸。学生们开始有些焦头烂额支撑不住了,渐渐地他们的攻击越来越弱,眼看着马上就只剩下了抵御。而只要有人稍有疏忽,就随时可能被傀儡们拉出楼外。

“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呀!”玄灵焦急地一边抵挡一边攻击,而在一边的驰风却皱着眉看着远处沉默不语。

不一会,她似乎做出了一个决定,转身将正在忙着攻击的玄灵一把拉到一边。

“你这是做什么?现在可不是分心的时候!”说着玄灵甩开她的手就要转身回去,身后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令她心急如焚。

“我有个主意,需要你加入。”驰风在她要转身时说道,这话果然有作用,玄灵听后便立马回过头来。她知道,驰风从来不轻言假设,如果她说了,那么成功可能性就一定非常的大。

“什么主意?真有可能对付摄魂怪吗?”玄灵问。

“还记得那只迷你四脚原兽吗?”驰风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

“你是说~,可是相同的方法,你有把握强过摄魂怪吗?”玄灵还是觉得不妥当。

“欧~灵,那你可就错了。”驰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虽然看似相同的结果,可是使用的方法却大相径庭。”

“你怎么知道?”

“刚开始我当然也不能确定。但是,记得刚才倒在地上的石虎吗?”

“是的,你制服了他,太不可思意了。怎么?你是从他身上找到了摄魂怪的弱点了吗?”玄灵兴奋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驰风。

“算是吧,其时我是在他身上发现了控灵术与摄魂怪的摄魂术的区别。那可能是对付它的关键。”

“哦?快说来听听。”

“当我把石虎击晕后,摄魂怪就不能再操控他了。还记得元盛法师说的吗?摄魂怪是依靠与所吸取的部分灵魂与傀儡身体里的残魂建立联系达到操控他们的目的的。所以当我击晕石虎就等于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不过控灵术却不同,它不需要建立灵魂之间的联系,而是直接阻断或压制灵魂与身体的一切联系来达到操控的目的。”

“所以,灵,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只有控灵术可以克制摄魂术。”驰风的一通解释令玄灵豁然开朗,可是不一会儿她却又一脸愁容了。

“可是,控灵术是被禁止使用的,甚至知道它都已经算触犯了禁令,更何况还要去使用它。”玄灵边说边摇着她的头,无论动机为何,只要是这么做了都会遭到最严厉的处罚。

“对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找校长吧!或许这样更好,由老师们来决定用不用它。”玄灵拉起驰风的手说道,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妥当的办法。

“你知道的,他们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违反禁令的,可真要到了最后关头再用它恐怕已经太晚了。难道我们在有了办法的情况下还要再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人无辜地失去生命吗?”驰风没有打算跟她走。

“可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你是说一个人的后果,还是所有人的后果?是的,我想过了。”

“那么,灵,告诉我,你准备好了吗?”驰风看着她,眼神是如此的坚定。

“是的。那么,需要我做什么?”玄灵转而也坚定地答道,既然她愿意为此牺牲,那她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看到那个山坡了吗?我们知道它就在那儿。”驰风指向一个远处的小山坡。

“我需要你在我完全接手摄魂怪的所有傀儡之前迷惑它,用雾或风暴想办法引开它的注意力。等我接手后,你就驱散它们好让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它。”

“那我要怎么才能知道你完全接手了?”

“你会知道的。”

“好吧。那么我们这就开始吧!”玄灵走到了墙边定了定神,缓缓开始起阵。

顶楼布下的防护罩开始不断地被击碎,甚至有几个傀儡从防护罩的碎裂处闯进了顶楼。底楼的防御也开始被瓦解,不断突破地面封印的傀儡与师生们混战着。防卫渐渐演变成了抵抗,被拽出楼里的师生很快被转送到摄魂怪那里变成了新的傀儡,傀儡数量越来越多。“再来一百个~,一百个就好~”摄魂怪挥舞着它那四条长长的手臂大声唱着那难听的自编的歌谣。

随着玄灵起阵,渐渐地整个地区开始升起了薄雾,不一会儿雾便变得更加的浓密,直尺之间也只能看得到模糊攒动的人影。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师生们四下环顾地喊着,傀儡和师生们都开始在浓雾中摸索着打斗,浓雾中不停地发出一道道法术划过的霹雳之声和火花,还有被击中的惨叫声。而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那里除了被浓雾笼罩着外,上空还夹杂着闪电雷暴不断劈向山坡。

“这是谁弄的?”校长问道

“什么都看不见了,牧叱法师快些驱散这雾气,至少这幢楼里的必需尽快驱散。”校长叫住了正在他不远处的牧叱法师。

“好,我这就去办!”

牧叱法师立即起阵,口中大喊“散!”。瞬间便将浓雾一下驱散。驱散之处,敌对双方又变得清晰可间,双方一下又开始了激烈的打斗。可过不了多久,被驱散的浓雾便又重新聚集了起来。

“一定有人一直在施法,必须找到他,不阻止他的话雾还会不断聚集起来。”牧叱法师喊道。

“一定在楼里,雾是从这里开始聚集的。”他带着几名老师便开始四处搜寻起来。

“这几层查过了,没有。”

“上面几层也没有!”

“那一定在楼顶!所有人跟我来。”牧叱法师召集道。

“又想玩什么花招?呵呵呵呵~”山坡上的摄魂怪边用它的四条手臂挡开劈向它的闪电,雷声让它无法集中精力。它的两个脑袋疑惑地环顾着四周,而它的傀儡们现在什么也看不到。“我们喜欢捉迷藏~……”它的另一个脑袋轻声哼唱着。

见雾气浓密了起来,驰风也开始起阵,瞬间一个大型的发着蓝光的阵法在她脚下亮起并缓缓转动,随着阵法的启动,一道道蓝色的光像蛛网似地向四周扩散开来使得大地发出一阵颤抖。只一会儿的功夫,玄灵发现周围一下变得无比的安静。耳边即没有了傀儡们飞上飞下的呼啸声,也没有了吵闹的攻击声,更没有师生的惨叫声。“她得手了。”玄灵十分肯定,于是她双手一个收势驱散了所有浓雾与雷电。这才发现,牧叱法师与几名老师就站在她们的旁边寻找着起阵的人。

“玄灵!怎么是你?”牧叱法师先发现了她们,可其他人都好像没有听见,因为他们和所有学生一样看到了更令他们吃惊的事情。浓雾散尽,所有傀儡全都停在那里一动不动,眼中流动着白色的光芒。而这光则来源于他们身后那个大型的白色阵法。

这时,只见驰风眼中闪着耀眼的白光,随着她双手微微抬起,在她脚下的大阵发出了一阵蓝白色光波,这时,所有的傀儡几乎同时调转的方向,忽然一个个全部都瞬移到了山坡上。

山坡上无数双白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摄魂怪的两个脑袋,任凭它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再夺回控制权。它大喊大叫得双脚直跳:“这不可能!不~!它们是我的~!”

“那么,还等什么?来打个招呼吧。”驰风嘴角微扬,突然她脚下的大阵又是一阵白色光波。这时,所有傀儡都同时举起了手对准了摄魂怪。

“呃~!糟糕。”

“要完蛋啦~!”摄魂怪奋力地用它的四只手臂掏挖着脚下的土地做着最后的挣扎,而它的两个脑袋却同时发出凄厉地惨叫。

嗵!瞬间整个山坡上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后出现了一个巨型的大坑,光芒之后的气流一路冲击到了礼堂大楼。

这下摄魂怪算是彻底灭绝了。驰风双手一翻收起了阵法,所有的傀儡便也随风都化为了尘埃而飘散。

终于,一场浩劫就在顷刻间被化解了,但事情却仍在继续发酵。规矩就是规矩不容藐视,年轻的法师偷学并使用明令被禁止的法术,即便理由再高尚也难逃罚责。

“玄灵、驰风,校长请你们去趟执教处。我们得谈谈。”牧叱法师和另外几名老师将她们围住。

“和我谈吧!那是我的主意。”驰风平静地说道。

.

“后来的事情并不尽如人意。”玄灵看着长浩叹了口气说道:

“不出所料,不久后执教处经过讨论后宣布了处罚的结果,执教处经过对这次事件的综合判定后决定解除驰风的学籍驱逐下山。虽然这已经是学院对于偷学禁术的最轻处罚了,但我任然觉得有些过重了。”

“当结果宣布的时候驰风异常平静的表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或为自己哪怕做一丁点辩解,就好像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而她只是做了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而已,她向老师拜别后没有和任何人告别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天脊山的尽头。宿舍里的书桌上只留下了我送她的那颗传信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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