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她脑子一片空白呆滞的瞪大双眼看着黄疏洋的尸体,眼泪划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的缓过神来拿出手机打电话低落声:“夏目折空,我妈妈自杀了……”
闻言,夏目折空惊恐万状:“小洋洋!我马上过来,帮忙处理阿姨的后事,别做傻事!”
她的声音像细小颗粒极小回应道:“嗯……”
嘟————
她把电话挂断抱膝埋头,眼泪滚烫沾湿了冷冷的衣服,她身子打颤悲怮弱小无助的嚎啕大哭:“呜呜呜呜……妈妈……呜呜呜……呜呜呜妈妈……鹤洋做错什么……了改好不好……呜呜呜呜……啊啊啊……呜呜呜……”
整个屋子响彻着女孩痛不欲生的哭声,窗外晨起的鸟儿忘了口中食被吓飞了,楼下邻居家被吵醒的骂声,门外絮絮叨叨的骂声。
她大声大声的不停的哭啊,哭啊,哭啊,哭啊,像婴儿离开了妈妈腹里的安全,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来到这个冷漠的世界。
过了三个小时。
夏目折空几乎是撞开门,冲到女孩面前把她拥入怀里,失了风度,掉了冷静几近发狂,担惊受怕的:“小洋洋,我来了……”
上官鹤洋哭花了脸,声音沙哑扯着嗓子大哭着:“呜呜呜……啊啊啊啊……呜呜呜呜……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呜呜呜呜……”
日高左思从房间里面走出来,面露哀伤摇了摇头。
他注意到她的脸,眸内猩红大声道:“小洋洋,你的脸?!日高左思!快去给我拿卸妆水来!”
言罢,她抬眸看他,摇摇头泪眼茫茫硬咽道:“呜呼……妈妈……夏目……折……空。”
他轻轻的抚摸起她的脸旁:“小洋洋,你这样做会烂脸,就对不起阿姨给你生得这么好了,你先乖乖的。”
“少爷,卸妆水,盐水。”
“报警,去通知上官家的人。”
他把杯子送到她嘴边小心翼翼对待着她,怜爱的看她:“喝水,小洋洋,喉咙都哑了,真让人心疼,阿姨,看到你这样会心疼。”
她声音暗哑,沙沙的仿佛可以带走一切求饶道:“夏目折空,我妈妈她是我害死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好不好?”
他眸内暗影在跳动,咬着牙,声音打磨着怒意盎然:“小洋洋,你想都不要想,你死了,我怎么办?”
“夏目折空,我不……唔……”
他受不了,她说的话灼骨噬心的烙印,在灼热,他把水喝下强硬的灌入她嘴中。
你死了,我怎么活,我就想娶你,小洋洋,你死了,谁来当我妻子?我还没有睡过女人呢。
水穿入喉咙,舌上的咸咸的,带丝馨甜,干巴巴紧皱一起的干渴,一点点松开。
夏目折空松开黄鹤洋,把她抱回房间卸妆水放她桌子上,语气强硬:“等一下,小洋洋,你的父亲来,我知道,你不会希望他,看到你这副摸样。”
警察来了,他们检查了一下现场,只发现了被摔坏的手机,确认无误后是自杀,将目标锁定在手机上。
夏目折空想了想这段时间黄鹤洋的遭遇,:“左思,把手机拿回来,让警察改成双重人格分裂下自杀,真相大白时,小洋洋,会内疚的,我不想看她那样。”
他闻言眸内划过一抹诧异颔首:“少爷,好的。”
他走过去与警察耳语几句,只见那中年警察脸色大变把手机给了回来,应道:“好,我们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日高左思把手机递给夏目折空:“少爷,手机。”
上官鹤野一进屋,便抓住要走的警察的肩,他额头上汗珠在冒,惶惶不安大声像发疯似的吼道:“我的妻子在哪里?!她没事吧?她是不是去医院了?!”
张管家尾随其后。
警察着实被他吓住了,一言发不出,从心里油然而生对他的恐惧。
黄鹤洋从房间里走出来,垂着头低声说:“妈妈,在房间,自杀,对不起……”
言罢,他奔向黄疏洋的房间,站在她的身后,一脸恍然瞳孔双缩,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
心在闷痛,眼泪在掉,她就坐那里,一动不动。
死了?疏洋死了?
黄鹤洋转过身走到黄疏洋房间门前,把房间门关上。
过了一会,上官鹤野发出哀嚎:“啊————”
他不管不顾的把她抱进身体里面,拿过床的被子裹在他们俩人身上,紧紧的用自己温热的皮肤贴着她冷冷的身体:“疏洋呜呜呜……你醒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疏洋……我给……抱抱你……给你暖身体好不好……呜呜呜呜……”
他的脸一下下触碰她的脸,细细的吻吻亲亲。
闻声,黄鹤洋腿下一软捂着嘴巴,眼泪源源不断涌出:“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
男人把女孩抱起身,让她在自己怀里哭着,手在她背后慢慢的拍着。
小洋洋,对不起,摘星星,送月亮给你,我都可以,但是,我做不到让人起死回生。
他的心也在痛,他什么都做不了。
过了多久,忘了时间。
上官鹤野抱着黄疏洋从房间里面出来,眼睛红彤彤,冷冽的瞥了一眼蜷缩在男人怀里的黄鹤洋,厌恶至极,咬牙切齿道:“没到十八岁之前你休想离开B市一步,张管家把她的证件照全部拿走,你母亲的葬礼,你没有资格参加,如果,没有你,我的疏洋怎么会死了。”
言罢,张管家走进她的房间。
顷刻间,黄鹤洋哑口无言,闭着唇垂头,被痛苦麻木,麻痹。
是啊,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就好了。
她无法收住哭声,悲伤猛烈的攻击她,她边哭边说:“嗯……咳咳咳呜呜呜呜……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
夏目折空面无表情,眸内后寒光暗闪道:“小洋洋,做为家属要出席葬礼,阿姨最疼爱也是她。”
他毫不留情道:“她不过是一个外人。”
字字穿心,她哭着哭着,也只能徒劳无功的哭。
“小洋洋,她什么都没做,这不是她的错。”
他睥睨黄鹤洋,目光都是排斥:“那她道什么歉,说什么对不起。”
“因为……”
她摇摇头打断他轻声绝望透支:“夏目折空……我的错……我错在就不应该……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