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张友生听到手下的人都在私语,他抬手望了望远处的,发现一股烟尘飘荡在平川之上。
“有敌人,快关大门!”这时候张友生急忙喊到,派遣手下将大门关住。
马恕已经爬到了城墙上,对侍卫说:“去把阿生叫来。”
这一次的大战似乎显得更加棘手。张友生看见草原之上的滚滚烟尘,估计来兵不下五万人。听到了将军的召唤,迅速过去。
“他们来了。”
“将军,这次好像不是简单的想要抢占资源了。”张友生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是南越的军队。”
马恕没有打断他,示意他接着说。张友生思虑再三:“听说南越是被称为神都的地方,为信仰而战,来战之前必然会浩浩荡荡,不会像柯岐抢占资源时偷偷摸摸的姿态。”
马恕点头,笑道:“此战之后我便送你到唐都,他日你定有一番作为。”
“谢将军赏识。”张友生做梦都想早一点踏入唐都,进入书院,等自己的能力变得更加强大,找到那天夜晚屠洗全村的恶魔,亲手杀了他们。
那片烟尘越飘越近,滚滚而来,在距离昌南城十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张友生领受将军的指示,领三十骑兵前去打探。
虽然打的是柯岐国的旗号,但是神都来的军队更加强悍,装备更加精良。张友生骑着那匹青马,出城而去,来到他们的阵营前。
军刀一指,怒吼道:“为何犯我唐疆土,一刻之后再不撤退,我等必歼之。”这算是给他们下了战书。
南越军队为首的将领见到前来宣战的竟是一个少年,手按两把弯刀骑在马上高呼:“你一个毛孩子怎敢宣战?你家将军何在?快让他早日交出我南越国宝,光明神谕。不然,我必定踏破这土城,一个不留。”
挑起战争总要造一个合适的借口,只不过这借口太烂。张友生领兵返回,他的使命就是正是宣战,也真的并不指望他们会撤兵。两国军队调遣岂是儿戏,不可能凭他两句话就返回的。
该来的总要来,昌南城的兵经过一年多的休养逐渐恢复状态,城内屯兵五千人。但是这一点兵还不足以抵挡住南越人的铁骑。
渭城作为边境防军的后继力量,有着重要作用,必要时提供粮草和兵力。
张友生对身旁一个士兵说:“我怎么今日没见到沈将军。”
“沈将军去渭城了。先前以为只是普通的边防交流,没想到是去借兵了。”
张友生回到将军身边,把那人说的话全部告诉他。
“光明神谕?”马恕听到也是一惊,他倒是听说过南越作为神国,有奉养在光明神殿的光明神谕作为国宝,只是从未听说过它已经丢失。南越人竟以为是唐国拿了,无凭无据就来大军扰边。
张友生把他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或许只是借口。
“不,南越人极为珍视光明神谕,他们不会以此做借口的,只是偷了他的人未必是我唐国。”马恕说道。两国嫌隙由来已久,虽然不敢向唐宣战,但是扰一扰边境,占一座城池他们还是干的出来的。
南越将领秦完也似乎知道他们交不出来,国宝的确丢失了,在南越国上下已经寻找了一年的时间,但都没有下落。他们不敢保证神谕在唐国,但是这一仗一定要打,转移南越国民的注意力,国宝丢失必须有人来承担责任,那么为什么不是唐国。
南越的国王要借此事将百姓的怨气倾泻在唐国。在遥远的唐国国都的宫殿里,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静立神思,过一会儿,向身旁的唐王禀报着什么,唐王一怒众人皆跪,大斥南越无耻。国都与昌南城相距八百里,战报的消息才刚刚传到渭城。
“沈从荣呢?”马恕大喊道。
“快到北城了。”张友生接到消息,汇报了将军。
第一轮的进攻开始了,南越军在将领秦完的一声令下发动了第一轮进攻。裹了油布的火箭普天而来。马恕指挥着有限的兵力抵抗。街道上的百姓都被勒令回家,全城的巡守兵也被调到了前线城墙上。
“放箭!”马恕一声令下,开始了反击,如雨的箭矢射向正在攀爬云梯的南越军。
无论是南越军,还是唐军都有一片哀嚎生。自古以来,攻城要十倍围之。南越军队虽多,但是损耗也快,渐渐地放慢了进攻的速度。第一轮冲锋算是以守城成功告终。
天也渐渐的暗了下去,南越军没有发动第二轮进攻,而是选择安营扎寨。天黑了攻城的代价太大,马家军也损失了不少,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张友生一下午都没有看见王敬武,但凡是有品阶的武官都到了前线指挥。
“王敬武这家伙不会被乱箭射死了吧?”张友生躺在城墙上的一个塔楼里休息,正自言自语,突然被旁边一个士兵接话。
“队长,我听原来的巡城兵说他们的长官现在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了,你说可笑吧。”这个说话的士兵正是张友生的手下,原先也同张友生一起打过马匪,是他的老兵了。
两个人灰头土脸的,不远处还有一簇攻城留下的火苗,张友生抓了一把土灰抛洒过去,正好浇灭:“王敬武活了这大半辈子,当过唐国的官,也当过南越的官,靠的就是这种贪生怕死的精神。”
“队长,你说我们这次能赢吗?”士兵虽然是老兵了,但是也才十六岁,面对黑压压的敌人心里有些彷徨。
张友生没回答,他虽然相信马将军还有沈将军,但是毕竟这一次她们来势汹汹。透着天窗,看到了今夜的星星,映照在他自己的眼睛里。
“别怕,挺过这一仗,我带你去唐都,将军答应我了,我一定带你去。”张友生小声说着,但还是惊动了他身旁的其他人。
“队长,那我们呢?”说话的这些也是张友生手底下的“老兵”了。
张友生看着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但一个不少,欣慰道:“都去都去,到了都城里给你们都许一房都城的老婆。”
他们听到都是欢呼雀跃,完全没有在意到眼前的这个队长还没有自己大。张友生办事老城,说法的方式也一直都受到前世的影响,装不出来孩子的模样。故而经常让人忘记他也才是个少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