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君似是听懂了我的意思。
她道,“所以,易默走了不仅仅是因为他爱自由怕你管?所以,即使老肖再来和你表白,你也不一定接受?你知不知道,若你和老肖能重归于好,在我们这一届同学里,将会是最美好的爱情故事。”
我说:“宝君同学,你也看言情小说看多了吗?也说出美好爱情这个词?即使老肖不表白,即使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我也已经把他放在心里一个固定的位置这么这么多年了,他于我来说,是这辈子最特别的存在,最无法替代之人,无论,今后,我们是何种关系。”
宝君说,嗯,我明白了。
至于易默临走前告诉我的那件事情,我没有告诉宝君。我想有一天,亲口问问肖云含。
第二天醒来,我俩收拾好了,才打电话叫老肖。
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似是没睡醒的呢喃,我调侃说,“怎么,还在被窝?”
那边说:“是啊,这么早,送媳妇要这么早吗?”又是奶气的呢喃。
我的思绪,一瞬间,就回想起,那些我们一起行走于凤翎镇的每一条马路时,他在耳边的呢喃。宝君对着手机喊了一声,“快起来了,我俩过去掀被子了”。那边才,好好好的,挂了电话。
再一次感慨自己没出息,在见面12小时后,就完全跌落进过往。
老肖一大早仍要吃肉,夹了个肉夹馍,果真是无肉不欢。好在,他这几年没有胖起来,不然,真要与他那张看似长不大的可爱脸庞不协调了。
接着,是热热闹闹的婚礼程序。作为娘家人,我们堵着婚房,老肖起哄着让新郎唱歌,最后,菲菲的卧室门,被伴郎们硬生生撞坏了。再之后,作为亲友,我们三人在一辆中巴车上,随婚车去到另外一个城市。
大约是昨晚卧谈太晚,上车没一会儿,宝君就在我旁边眯着了。而老肖,坐在我们的斜上方,帽檐挡住了大半个脸庞,好似也眯过去了。我盯着窗外,看树木不断向后跑着。
后来的后来,老肖跟我说,宝君就是个大电灯泡还不自知。
好吧,哥,你那时候不也不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