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时候,宝君这个结过婚的人竟然哭了,被老肖狠狠嘲笑了一番。他说,等他结婚的时候,才不要这么煽情的桥段,就一家人简简单单吃个饭,出去逛一圈就行了。听他说到结婚,宝君不经意的撇了我一眼,我深知她意,对她摇了摇头。老肖和一些同学打着招呼,没有发现我俩这点小动作。
毕业后每一次的婚礼,都是一次大型的同学聚会现场,总能见到一些不知上次见面是何时,或是叫不上名字的同学。老肖对着他们都是嘻嘻哈哈的寒暄,宝君似是与全场的同学都特别熟络,只有我端着饮料独自坐着,偶尔与上前来说话的人聊一俩句。
宴席结束,自是各回各家。有开车的同学将大家送至省城,宝君和老肖他们就算是到家了。而我,则要一个人坐火车到N城。那会儿场面有点大,三男俩女五个人一起送我到火车站,约着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下次见。
我这多年不变的路盲特性再次显露,当着他们五人尤其是肖大哥的面儿,硬是跑错了售票处的方向,被肖大哥拽了回来。明明都说了再见了,又被拽回来果然尴尬。我虽然瘦,可也没有个合适的地缝可以钻的。
好在,对方是,老肖,肖大哥,他的眼睛里,仍有星星。他能记得,那个时不时犯迷糊的我。
我能够确定,宝君转身就告诉了他我做手术的事情,但我不会结婚的事情,宝君应该没有说。
因为,那次分别以后,虽是彼此忙着工作,肖大哥却时不时电话和QQ留言,对我的衣食住行颇为关心。每每变天,总嘱咐我保重身体,还问我,是不是需要一直吃药。
我想说,哥哥呀,我没那么弱不禁风;哥哥呀,我没病,不需要一直吃药;哥哥呀,你也要保重身体;哥哥呀,我出差到省城的话,就去看你。
关于易默所说之事,我还没有找到机会问他。因为从有他的QQ到婚礼见面,我们所聊内容一直停留在衣食住行和其他同学的八卦上,对彼此以往之事,都默默的没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