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梓瑜听到喜鹊的叫喊声,抬起头就看见牌匾一面冲着她的脸以猝不及防的速度落下。她握紧拳头一个侧身巧妙的躲开。
下人看见牧梓瑜受到惊吓,赶紧上来保护,她就假装摔到在地,装成是被突如其来的事件吓到一样,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那牌匾。
“小姐,你没事吧?”下人看着牧梓瑜惊慌失措的样子。
听见其他下人关心的声音,喜鹊才敢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牧梓瑜蹲坐在地上,急忙冲上去。
“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你说话别吓我。”喜鹊带着哭腔关心牧梓瑜。
牧梓瑜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牌匾,摇摇头。
经过下人的查看,发现是牌匾因为年久失修所以才会掉下来。
可牧梓瑜却清清楚楚的看到。牌匾的下端明显就是被人动过手脚,整齐崭新的切痕绝对不是因为年久而腐蚀的原因。
“小姐,来,我们先回屋里。”喜鹊扶着牧梓瑜站起来,“你们还不快去请大夫,这牌匾都多长时间了,也不懂得修理,要是小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看夫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喜鹊这个时候倒是拿出一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样子,对着门口的吓人一顿数落。
“不对啊,我明明记得前几天修理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就掉下来了?”管家疑惑的挠挠头看着身边的人。
“照你这么说,还是小姐拿自己的生命安全来诬陷你们了,还是小姐在故意找茬?”喜鹊生气的质问。
“不不,不敢,我马上小人去修。”管家赶紧摇头为自己开脱。
管家害怕的赶紧命人把牌匾重新修理,让后挂上了,加固了好几次,确定不会再发现类似的情况才放心。
牧梓瑜被喜鹊带走,临跨进门口的时候她还回头盯着那切痕看一眼。
看来是这尚书府里的人,有意不让她安稳度日。
刚回来的时候,也只是见面儿的几句勾心斗角。没想到现在这么有恃无恐,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发生害人性命的事情。
看来是有些人已经急不可耐,想要早点要了牧梓瑜的命。
“喜鹊,你去查下,最近都有谁碰过那个牌匾,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懂吗?”牧梓瑜回到屋里立刻关上门,确定没有尾巴跟着。
“小姐的意思是怀疑有人动手脚?”喜鹊咬着手说到。
“那牌匾可不会因为年久而失修,更不用说尚书府定期都会派人检查,而且刚才我也看到了,是确实是有人故意在上面动手,看来是有人想要我的命。”
牧梓瑜一针见血,一眼就看出背后帮着的事情。
“好,我这就去。”喜鹊严肃的点头。
“记住!这件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娘。”牧梓瑜拉住喜鹊叮嘱。
“这件事一定不是夫人做的,怎么连夫人也要瞒着。”喜鹊疑惑的看着牧梓瑜,不管怎么想都想不通。
“我知道这件事儿不是娘做的,但是如果娘知道的话,她一定会担心的。而且她如果知道府里有人害我,还不得担心死。”牧梓瑜皱着眉头,戳了下喜鹊的脑袋。
喜鹊这才不解得慢慢转过弯来,摸着被牧梓瑜戳疼的脑门走出去。
喜鹊经过明察暗访终于发现了,这些日子以来唯一接触过牌匾,跟牌匾有关的人,就是画眉。
牧梓瑜在门口被砸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牧思俞的耳边,她开心的简直没揭了屋顶。
“真是大快人心,可惜老天爷不长眼,没有一下子砸死她,还有浪费时间跟精力去对付她。”牧思俞得意地对着镜子比划着自己的珍珠项链。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这次是她侥幸逃脱,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小姐你是没有看到那个乡下人惊吓的样子,真是好笑,跟一条可怜虫一样。”画眉在一旁学着牧梓瑜害怕的样子,真是邯郸学步。
“不着急,今日的事情就当是给她一个忠告。只要她还在尚书府有的是时间慢慢的陪她玩。”牧思俞阴险的勾起嘴角,那迷人的微笑背后却藏着剧毒。
“他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还能翻出什么大浪来。”画眉附和说到。
牧思俞不屑的抽着鼻子,她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还不是看在牧野根本就不把牧梓瑜打工眼里。
要不然牧思俞就算是再痛恨牧梓瑜,也不敢公然在府里对她下死手。
“小姐,打听到了,是画眉。”喜鹊走进来说到。
“哦。”牧梓瑜平淡的嗯了一声,随手翻看着手里的书籍。
“哦?难道小姐都一点儿不惊讶吗?画眉她敢这么胆大包天?”画眉不解的问到。
牧梓瑜但是淡然的看着画眉,然后走到旁边的绣架上,居然做起了女红。
记得当初牧老夫人,让牧梓瑜学习女红的时候,她可是一万个不情愿,可如今她却主动的坐下来,捧着一针一线。
“胆大包天的不是她,而是在她背后给他撑腰的人。你以为他一个丫鬟真的能驱使府里的管家吗?”牧梓瑜拿起绣花针比划了半天。
“小姐的意思是思俞小姐?”画眉突然捂住嘴,不敢再继续猜下去。
“哼!我可没什么意思。”牧梓瑜挑了画眉一眼否认自己刚才说的话,“我现在发现刺绣这个东西真的不错,不仅能修身养性,最主要的是它能让一个人的耐心无限的扩大。”
牧梓瑜拿起绣花针轻轻的在头发上篦了篦,然后飞针走线,细致到每一针,每一步的线都要精心配置,争取做到完美。
“小姐,你是不是被砸傻了,大夫开的安神药喝了吗?”喜鹊突然有点害怕。
“桌子上,帮我端过来吧。”牧梓瑜看了一眼旁边的桌子。
自从牌匾无故掉下来,牧梓瑜就得府里的任何人,任何事情不再相信。所有的事情必须经过他亲自确定无误。
否则,就算是一碗普通的安神药她都不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