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舞姬还说了,说是刘景庭吩咐她们,让她们特意为了昨日的晚宴拍一支新的舞蹈,好在昨天晚宴的时候献给父皇,献给远道而来的赵国的使臣们。”
“哼,献舞?他刘景庭怕不是单单只有献舞的心思!去,把刘景庭压入大牢,镇国将军府先封起来,没有朕的旨意,不准有人随意探望。”皇上气呼呼的在书房发着脾气。
东宫,牧梓瑜听说了舅舅直接被下狱,镇国将军府也被封了的时候,手中的茶杯都掉到了地上,牧梓瑜看着眼前的傅庭曦,开口说到:“舅舅那般耿直的人,是不会做行刺皇上的事情的,而且,他也断没有那个胆子,太子殿下,你能不能想办法救救我舅舅。”
傅庭曦看着牧梓瑜着急的样子,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就算他是太子,他也是没有办法插手的,于是傅庭曦无奈的说:“对不起,梓瑜,这件事情,父皇全权命令了三皇子在办,我也是没办法插手的。”
“你也知道,这晚宴本来就是我在负责,为了避嫌,父皇连案宗都不让我看。而且,他是你舅舅,你想过没有,这一次,是三皇子在办这件事情,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能将我的错误揪出来,然后将我取而代之。”
“我有些怀疑,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三皇子一手安排的,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出来,而且,我相信舅舅是无辜的,这样明目张胆的进献舞姬,然后在大殿之上行刺,这样的事情太过于明显,一般人都不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所以,我怀疑,这就是三皇子策划的一出闹剧。”
牧梓瑜听完了傅庭曦的话稍微冷静了一点,想了想,牧梓瑜开口说:“因为我是你的太子妃,镇国老将军是我的外祖父,刘景庭是我的舅舅,因为你娶了我,那镇国将军府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
“虽然外祖父现在手里没有兵权,但只要外祖父在,那自然是民心就在。到时候三皇子若真的有什么动作,外祖父就能轻易的将三皇子碾碎,所以,三皇子断然不会允许有这么危险的存在。”
“他向舅舅下手,无非就是想提醒皇上,镇国将军府和你之间有我这样一个太子妃,从而引起来皇上的猜忌。外祖父虽然平日里低调行事,但是毕竟民心在那儿,三皇子只要在皇上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不管皇上最后是处罚镇国将军府,还是处罚太子,对他三皇子来说,都百利而无一害。”
“这个时候,既然皇上先拿镇国将军府开刀,你就更加不能轻举妄动,若是皇上觉得舅舅这是在帮你做事儿,那麻烦就更大了。皇上现在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处罚,我们先等等看吧,看看皇上能不能按照三皇子设好的那般去想了。”
牧梓瑜冷静下来分析完了以后,傅庭曦忍不住抱住了牧梓瑜,说:“对不起,梓瑜,就像蓝润说的,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一次又一次的让你陷入危险,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们俩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又怎么能够说这样的话呢?我们说好要一起面对遇到的难题啊,所以你不需要自责,既然我当初选择成为你的太子妃,那对于我们所遇到的事情,我都是做好准备了的,所以你不需要这么想,我都理解的。”
“只是,我晚上想回一趟牧府,看看我娘亲,我害怕她太过担心外祖父了,身体吃不消,她身子本来就没有好全,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儿,我有些担心。”
“嗯嗯,没事儿,你回吧,我晚点空出来时间,跟你一起去看看。”
“没事儿,你先忙,皇上不是还在让你查宫中守卫图失窃一事吗,你安心办这些事儿,我就去一趟牧府就回来了,不用你还专门腾出时间来跟我一起,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傍晚时分,傅庭曦还在书房处理着正事,牧梓瑜见状,也没有去打扰傅庭曦,自己带了丫鬟就去了牧府,因着牧梓瑜回来就只是来看看牧刘氏的,所以也没有大费周章,也没有提前派人回牧府通知。
按理,牧梓瑜回到牧府,牧老夫人和牧野都是要来给她请安的,毕竟也是太子妃。但是牧梓瑜一回牧府就进了牧刘氏的院子,娘俩在里面聊着,主要是牧梓瑜安慰着牧刘氏,镇国将军府一出事儿,牧刘氏比牧梓瑜还着急,只是牧刘氏并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牧梓瑜就捡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给牧刘氏讲了一通,牧刘氏虽然担心,但也没什么办法,听了牧梓瑜的一番话,也算是好一点了。喜鹊在里面见两个人话说的差不多了,才跟牧梓瑜说老夫人和牧老爷在外面等着给她请安。
牧梓瑜看了看喜鹊,知道喜鹊现在才过来通传也是故意的,叹了口气说:“行了,去让他们回去吧,就说我今日只是便装回来,就当我是牧府的女儿就行,不需要专门过来请太子妃的安,还有,解释一下,说我们里面聊天聊完了,让她们二位久等了,日后,本宫再亲自登牧府的门谢罪。”
喜鹊气呼呼的就跑出去传话了,牧梓瑜话虽然是那么说,可是牧老夫人和牧野也不敢当真让她亲自登门谢罪,再怎么,牧梓瑜也是太子妃,之前傅庭曦就嘱咐了要好好照顾牧梓瑜,他们俩现在也不敢随便造次,若是惹怒了傅庭曦,那她们还是担不起这个后果的。
牧刘氏看着自己的闺女,叹了口气说:“梓瑜啊,不管你怎么恨你父亲和你祖母,但他们终究也是你的亲人,血脉关系连在那儿,母亲不喜她们那是母亲的事儿,再怎么样,你也是个晚辈,下次,可不能再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