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娘亲我知道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一会儿还要回东宫,母亲就早些歇着吧,我若是回去晚了,有人免不了要说我的。”
母女俩好好的告了别,牧梓瑜就带着人准备回东宫。回东宫的马出坐到一半,牧梓瑜突然想下车去走走,就下了马车,让车夫先将马车牵回去,说自己慢慢走回去就可以了。牧梓瑜带着火炼和喜鹊在街上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说着最近发生的各种事情。
牧梓瑜路过一个昏暗的街口的时候,隐约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就叫火炼去看了看,发现是蓝润的时候,牧梓瑜赶紧跑过去。虽说这个人在朝堂之上说求娶自己,让太子脸上没有什么光,只是,毕竟蓝润也是在宫殿之上救了她一命了,算上琴瑟公主想杀她的那次,蓝润已经救过她两回了。
牧梓瑜也是知恩图报的人,眼见着蓝润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躺在街角,总不能见死不救。想了想,牧梓瑜又不能将人带去东宫,匆忙之下,就只能带着蓝润去敲了李桑榆的府们,李桑榆见到来人是牧梓瑜,立马跪下向着牧梓瑜行礼。
“好了,桑榆你先起来,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你的房间吧。”牧梓瑜上前去将李桑榆扶起来。李桑榆听了牧梓瑜的话,就带着她们去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叫了大夫先给蓝润看伤。
等到屋子里面只有李桑榆和牧梓瑜的时候,李桑榆着急的问:“蓝公子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晚了还被伤成了这个样子?”
“我也不清楚,因着镇国将军府的事儿,我刚刚回了趟牧府,想看看我娘亲,我担心她受不了这个打击。看完了我娘亲,在回东宫的街道上,我发现了奄奄一息的蓝润,他之前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我总不能见死不救,但是想想又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就只能够先将他带来你这儿了。”
“那这么说,还是得等蓝公子醒了以后才能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牧梓瑜点了点头,然后问李桑榆:“桑榆啊,你介意我在这儿住一晚上么,现在太晚了,回东宫也不方便,我刚从牧府出来,再回去的话,我娘亲肯定免不了问东问西,想来想去,你这儿是最好的。”
“梓瑜你现在可是太子妃啊,说在我这儿住就直接说好了,怎么还问我呢?再说,以我们俩的交情,我难道还能够拒绝你不成吗?”
“哈哈哈哈,你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了,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在你这儿睡一晚上。”牧梓瑜笑着跟李桑榆说着,然后吩咐火炼回东宫报个信儿,就说她偶遇到了李桑榆,两个人有些姑娘家的话想说,今天晚上就不回东宫了,在李府住下来了,然后还嘱咐让傅庭曦早些休息,可别因为正事儿熬坏了身子。
只是牧梓瑜不知道的是,自己将蓝润救起还送到了李桑榆府上的事情,被琴瑟公主见到了。宫里今天晚上闹了刺客,琴瑟公主就跟皇上说受到了惊吓,想要搬去行宫住上几日,皇上见琴瑟公主脸色着实难看,就让她连夜搬去行宫了。
巧的是,琴瑟公主碰到了搭救蓝润的牧梓瑜,这一下,琴瑟公主更加肯定牧梓瑜和蓝润之间有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上次琴瑟公主想杀牧梓瑜的时候,就是被蓝润搅和了,从蓝润在朝堂之上公然求娶牧梓瑜的时候,琴瑟公主就对蓝润和牧梓瑜有所怀疑了,这一次,琴瑟公主亲眼见到牧梓瑜与蓝润有接触,心里更加生气了。
琴瑟公主想着,她牧梓瑜一边在东宫和傅庭曦恩恩爱爱,你侬我侬,一边在外边接触着蓝润,心里不禁为傅庭曦不值。傅庭曦那么好的男人,她牧梓瑜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珍惜,竟然还跟别的男人松下接触,琴瑟公主心里想着一定要替傅庭曦出了这口恶气,不然她琴瑟公主就觉得对不起傅庭曦。
看着牧梓瑜将蓝润带走,消失在昏暗的街道之中,琴瑟公主才吩咐马车赶往行宫,只是,心情和刚刚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这一次,她琴瑟公主一定要搬倒牧梓瑜。
牧梓瑜和李桑榆在闺房里面正说着话,就有丫鬟来通穿说蓝润醒了,两个人又忙不迭的跑去客房看蓝润。
“多谢梓瑜姑娘的救命之恩。”牧梓瑜刚一走近,就听见蓝润谢她的声音。
“你先别谢我,我也是赶巧碰上你了,好歹你也是救过我命的人,若是让你就在那大街上死了,那我以后怕是要愧疚死。而且,作为赵国的新皇,若是在我们大凉出了什么事儿,想必你们赵国也不会善罢甘休,我只是怕两国交战罢了。”
牧梓瑜对着蓝润解释了一番,然后看着满身被包裹住的蓝润,好奇的问:“不过,本宫倒是很好奇,你堂堂赵国的新皇帝,就算是瞒了身份来赵国,想必身边也不会少暗卫什么的护着你的安全,可是你怎么满身是伤的躺到大街上去了,搞这么狼狈,那可一点新皇的样子都没有了啊。”
“今天晚上,我是故意遣散了身边的暗卫的,我进宫了,拿了一样我母妃遗留在你们大凉皇宫里的东西,这东西拿回来了,我便也算完成了我母妃的遗愿,如此,就算受再重的伤都是值得的。”
“什么,你进宫了?”李桑榆和牧梓瑜同时惊呼出声儿,完了突然觉得自己声音太大了,就赶紧捂住嘴巴。
“这个时辰,还被伤成那样,狼狈的躺在大街上,你莫不是硬生生强闯了皇宫,还拿了你母妃的东西?”牧梓瑜冷静下来小声问道。
蓝润听完了牧梓瑜的话,轻轻的点了点头。牧梓瑜看着蓝润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然后开口说到:“你还点头?你知不知道,私闯皇宫就是死罪,你刚刚还说你去皇宫里面拿你母妃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属于盗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