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曦从蓝润那里拿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跟蓝润聊了一会儿就赶紧回去了。想明白了到底要怎么做以后,傅庭曦心里面轻松了不少,回到东宫,看了看牧梓瑜,又跟牧梓瑜说了一会话儿,自己才上床歇下。
第二天早上,傅庭曦早早的就起床了,将自己收拾完毕了以后又给牧梓瑜擦了擦身子,吃完早饭傅庭曦就赶紧派人去客栈将楚国的使臣请过来,既然做好了决定,就应该要早些实施,傅庭曦已经不敢耽搁了,若是再这么耽搁下去,傅庭曦害怕牧梓瑜的身子骨会受不住。
使臣昨天晚上回到客栈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在等了,他们给傅庭曦提出来了这样好的条件,若是傅庭曦不答应,那简直就是不可置信。而且使臣们也在担心,他们要是能够早些帮琴瑟公主完成心愿,早些回到楚国见到自己的亲人,自己心下也放心不少。
所以第二天早上东宫的人来客栈请他们的时候,他们心里已经有些着急了,跟来的人客套了一番以后,使臣和两位医官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就跟着东宫的侍卫一起去东宫了。路上,使臣还一直在想,这太子妃在大凉境内居然中了他们楚国的毒,着实是稀奇,可是眼下想那么多也是没有用的,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将太子妃治好,然后看着琴瑟公主嫁进傅庭曦的后宫,那样,他们的任务才算完成了。
今日的傅庭曦跟上一次楚国使臣来的时候不一样,他早早的就吩咐了下人们盯着门口的情况,若是使臣们过来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他要在东宫门口,亲自迎接过来的使臣,以显示自己的诚意。他既然跟蓝润约好了要一起合作,那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将楚国使臣蒙蔽过去,最后将楚国皇帝也蒙蔽过去,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再给他们迎头一击。
使臣们没多大一会儿就到了东宫的大门口,傅庭曦听说使臣们来了,就赶紧到大门口迎接,还先向使臣们行了礼,开口说道:“让各位大人久等了,大人们开的条件,孤昨日就该答应了的,只是犹豫到今天才将大人们请过来,还请大人们见谅。”
使臣们见到傅庭曦这般主动的先跟他们行礼,心下有些震惊,同时也有些愉悦。这个大凉太子殿下,往日传在外面的名声那可是谁都不放在眼里面的,甚至是只要看不顺眼的人,就能够当即处死,这样的人现在在他们面前这般客气,使臣们一下就有些飘飘然了。
领头的使臣心里虽然也有些愉快,但是眼前这样的场合,自然是知道不能够把自己的心事都写在脸上,调整了一下内心的情绪,他开口道:“太子殿下客气了,我们只是给太子殿下一个选择,至于想想怎么选,那自然是应该耗些时间的,不过太子殿下既然选择了这么好的一条路,往后啊,我们楚国与大凉那可就是姻亲关系了,再不要这般客气了。”
“大人们路上幸苦了,我们先进去吧,站在门口怕是茶都不能够喝上一口。”傅庭曦一边说着,一边将众人带着往府里面走去,使臣们跟傅庭曦客气了一下就跟着一起进去了,牧霄之在傅庭曦身后看着傅庭曦的种种做法,心下颇为不解,明明昨日才答应自己的,就算那个琴瑟公主进了宫,那也不能够威胁到牧梓瑜的位置。
可是现在琴瑟公主都还没有进宫,傅庭曦就对楚国使臣这般客气,这让牧霄之心里面不知道该怎么想了。依着他们二人这些年来的交集,牧霄之也知道,傅庭曦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可是今天的这些做法,着实是让人怀疑。但是眼下这么多人在这儿,就算心里面有些怀疑,牧霄之也不能够当面问出来,牧霄之想了想,还是准备等没有人的时候好好问一问。
傅庭曦一边儿领着众人往里走,一边儿跟那个领头的使臣说:“大人们从楚国一路赶到我们大凉,着实是幸苦,这两天让大人们在客栈住下,着实是孤招待有些不周,使臣大人放心,孤已经命人将东宫的客房收拾出来了,以后各位大人就尽管在东宫住着,若是缺什么东西少什么东西,只管跟孤说,孤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使臣笑了笑,开口到:“多谢太子殿下如此照顾,既然太子殿下这般邀请,那我们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使臣知道,傅庭曦让他们住进东宫,无非就是好监视他们,怕他们在背后有什么小动作。使臣也没有戳穿,反正都是要合作的人了,他们此行,本就没有什么特殊的任务,能够住在傅庭曦府上,吃穿用度都是傅庭曦的,何乐而不为呢?
傅庭曦见领头的使臣这么快就应了下来,也没有再在这件事情上面多说什么,只笑了笑,然后带着众人接着往里面走。虽然他们现在行走的方向是一致的,可是使臣并不知道傅庭曦心里面更深的用意,所以并没有多在意这些事情。
使臣看了看傅庭曦,开口到:“太子殿下还是先待我们去看看太子妃吧,太子妃的毒要紧,早日让医官们瞧一瞧,也能够早日让太子妃好起来,只有将太子妃的身子治好了,那才能够显示出我们楚国的诚意啊。”
“孤本来打算带着医官们先去歇一歇,既然大人提出来了,那我们就先去看看太子妃吧,太子妃这毒啊,今日已经是第二日了,之前我们大凉的太医说过,太子妃只能够撑七日,早些将太子妃的身子治好,也算是了了孤的一桩心事。”傅庭曦知道,使臣们催促着早日将太子妃治好,无非就是想早日看着琴瑟公主嫁入后宫罢了,毕竟,若是太子妃病着,傅庭曦肯定是不愿意一个人去走那些个典礼仪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