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前礼部给傅庭曦推算过一个好日子,但是傅庭曦想了想,到那个好日子的时候,牧梓瑜肯定还没有恢复好,若是再那般劳累,他害怕牧梓瑜的身体承受不住,于是就告诉礼部往后推几天,务必要等到太子妃的身子号全了,才能够举行典礼仪式。
众人说着,很快就到了牧梓瑜的房间,进去之后,两位医官围在牧梓瑜的床边上给牧梓瑜看病,傅庭曦和那个领头的使臣在一边儿看着。傅庭曦还是有些不放心楚国的使臣,虽然他们嘴上说的挺好的,可是这个时候他们若是想要做点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那简直是太容易了,傅庭曦本就看不太懂医道,自己站在那儿,无非就是想监督一下罢了。
医官们先给牧梓瑜把了脉,然后又看了看牧梓瑜的眼睛,傅庭曦就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之后,医官拿出银针,在牧梓瑜的中指上放了一滴血出来,转过头来跟傅庭曦说:“依臣们刚刚的观察来看,太子妃这毒,的确是我们楚国的,而且在我们楚国,这毒也不是那么常见。”
“这一味毒药之中,掺杂了我们楚国边境的十二味草药,这些药,若是单独来看,那都是没有什么很强的毒性的,可是一味一味的累加,沉淀,最后得到的药丸,就能够在无形之中下到别人的食物或者是茶水中,而且,他下进去了以后,还会散发出一种极为微妙的香味,靠着这一丝香味,吸引他身边的人将他吃下去。”
“太子殿下刚刚有一句话说对了,这药喝下去了以后,若是没有在七日之内得到解药,那中毒之人,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这药最好的医治时间,是在中毒以后的四日以内,前四日将毒解了,中毒之人才不会有什么异样,还能够回到中毒之前的样子,可是如果是后三天解的毒,只要是差一点点时间,中毒之人就算醒过来了,也没有什么智商存在了。”
听了医官的一番话,傅庭曦赶紧问到:“既然医官能够查出来太子妃身上到底是什么毒,不知道医官能否在你说的四日之内将太子妃的毒解过来呢,不对,太子妃是昨日喝下去的,到今日,已经浪费了一日了,医官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啊。”
“还请太子殿下放心,这毒药制作起来麻烦,但是解药制作的却并不麻烦,还请太子殿下给臣一些时间,臣好好研究一下太子妃的这一滴血,然后在三日之内给出太子殿下一个满意的答案。”医官听了傅庭曦的询问,就赶紧解释道。
说完,两位医官又站到了一起,对着牧梓瑜的那一滴血在那儿讨论着,领头的使臣见到医官都这么承诺了,于是对着傅庭曦开口到:“太子殿下放心吧,既然医官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太子殿下等着好消息就是了,臣还有些话想要单独和太子殿聊一聊,不知道太子殿下这个时候可否移步,我们换一个地方说一说?”
看了一眼领头的使臣,傅庭曦开口到:“好,既然大人有话想单独跟孤说,那我们就去书房吧,这儿就让医官们好好研究着。”说完,傅庭曦就带着领头的大臣往书房的方向走去,牧梓瑜的屋子里面,傅庭曦将牧霄之,喜鹊,和火炼都叫在了牧梓瑜的身边守着,虽然医官说了会给他一个好的结果,可是傅庭曦心里就是不放心。
到了书房,傅庭曦吩咐人给使臣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将下人们都遣了出去,等到两个人都坐下来了,傅庭曦开口问道:“大人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说吧,这儿已经没有外人在了,就孤和大人,大人也可以放心。”
“多谢太子殿下能够抽出时间来听臣的多言,太子殿下今日也看到了,我们楚国的医官已经许下了承诺,说三日之内必定会给太子殿下一个满意的答案。所以说,我们答应太子殿下的事情,也算是做到了,不知道太子殿下答应我们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够做到呢?”使臣见就剩他和傅庭曦二人在书房了,也没有跟傅庭曦弯弯绕绕,直接开口就问出来了自己比较关心的东西,他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回去了也好跟楚国皇帝交差。
傅庭曦想了想,开口问到:“所以大人是在催促孤早日将琴瑟公主迎娶了吗?”
使臣看了一眼傅庭曦,然后笑着开口到:“催促说不上,毕竟是太子殿下的婚事儿,臣一介外人,自然是不敢催促太子殿下的。只是太子殿下也知道,臣是楚国派过来的使臣,说好听些是使臣,其实也不过就是给楚国皇帝传话的罢了。”
“太子殿下和琴瑟公主成亲这件事儿,是我们皇帝陛下吩咐的,还请太子殿下体谅一些,我们是楚国的使臣,早晚都是要回到楚国的,若是有些事情没有办好,太子殿下让我们怎么跟皇帝陛下交差呢?而且,我们当初的条件,是我们为太子殿下治疗太子妃,太子殿下迎娶我们公主,眼见着我们三天之内就能够做到我们的承诺,不知道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能够兑现这一份承诺呢?总不会,让我们这一群使臣,一直在东宫住着吧。”
傅庭曦喝了口茶,这个使臣话里面的意思,就是在拿楚国皇帝在压着他,让他傅庭曦知道,不管是琴瑟公主,还是楚国使臣,背后站着的,那都是楚国,要是把他们皇帝惹着急了,他们大凉,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傅庭曦在心里面冷笑了一声儿,什么事儿都拿背后的楚国撑着,看来国立强盛,当真是一件好事儿啊。
面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的傅庭曦开口到:“使臣大人放心,既然孤答应了将琴瑟公主接进后宫,那自然是不会反悔的,一定让大人们喝了喜酒再回楚国,不然也不好叫你们白跑一趟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