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梓瑜跟火炼就站在屋里,透过门缝悄悄的盯着云心的一举一动。喜鹊怀着看着云心兴高采烈的离开院里,就悄悄的跑进屋里。
“一切都在小姐的计划当中,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喜鹊比划着肯定的手势。
“盯紧点,别出什么乱子。”牧梓瑜严肃的看着喜鹊。
“放心吧小姐,我已经让人盯着了,保证跑不了。”喜鹊拍着胸脯保证。
“计划了这么久,胜败在此一举。娘这么多年受的委屈跟折磨,我要在今天让他们全部还回来。”
牧梓瑜生恨的瞪着院子里,云心刚才待的那个角落,似乎所有的愤恨都在那个角落不断地滋养生长。
“我先去看着。”火炼握紧手里的短剑。
“拜托了。”牧梓瑜看着火炼微微低头。
火炼带着喜鹊来到牧思俞的院落,让喜鹊乖乖的待在墙角不动,她纵身一跃飞到假山上,正好可以看见牧思俞跟云心在紧张的对话。
“你怎么来了?”画眉显然吓了一跳。
“画眉姐姐放心,我出来是光明正大去给老夫人送样子,没有人发现。”云心还沾沾自喜的得意。
牧思俞从来就不跟他们这些下人接触只是给画眉一个眼神,让她跟云心直接接触。
“那你这过来干什么?”画眉皱着眉头,显然有点嫌弃。
“这几日我一直出不来,夫人那边好像有人已经查到中毒的事情,所以我过来问问该怎么办?”云心紧张的捏着手里的刺绣样子。
“有证据吗?”牧思俞总算是说到她在意的事情,突然出声严肃的看着云心。
云心被问的楞了一下,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画眉。
牧思俞顺着云心的视线看过去,高贵的自尊心受到了些许的冲击,一个下人竟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要看着身边的丫鬟听指挥。
“你看着我干什么,小姐在问你话呢,快回小姐的话啊。”画眉感受到牧思俞的冷眼,赶紧催促。
“是,回小姐,目前好像还没有证据,不过估计很快就找到了。”云心这才慌慌张张转去给牧思俞报告。
牧思俞想了下,这些年都没有什么纰漏,或者马脚漏出来被牧刘氏抓住,就算是那些外来看病的大夫都查不到。
“不用慌,不要听风就是雨自己乱了阵脚,你先回去稳住那边,剩下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牧思俞瞪着眼睛看着云心,让她尽快回到牧刘氏的院里,心平气和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像往常一样伺候牧刘氏。
“知道了小姐,我这就去。”
云心悄悄的叹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了一点主心骨,这下有了指使,后台就硬了,之前那些担惊受怕都烟消云散。
她刚出门就看见牧梓瑜带着火炼还有喜鹊一副胸有成竹得等在院门外。
“小姐!”云心惊讶的大喊后退一步。
牧思俞跟画眉听见云心的惊叫声互相看了一眼,急忙出来就看见牧梓瑜那副淡然的样子。
牧梓瑜!
牧思俞的脑袋里立刻闪过这三个字。
这下全完了,一切都在她们的计划当中,分明就是有备而来。
“云心,让你去给老夫人送样品,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要不是老夫人派人来问我都不知道你来了这里。”喜鹊失望的看着云心责备她。
“我……”云心张口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带走!”
牧梓瑜大声命令,转身就让火炼把云心带到丫鬟院里。云心那个惊讶的样子,回头看着牧思俞,她无动于衷,心里害怕极了。
“小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现在就给老夫人送过去。”云心还以为牧梓瑜只是觉得她没有把样子送到才生气。
云心一路被带到下人院里,呼天喊地的喊了一路。
喜鹊把椅子搬出来放在正面阳光下。牧梓瑜端坐着看着这围上来的一群人,就知道她们又开始了好奇心。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这刚发落了夫人院里的云儿,接着又是云心,这是要把夫人院里的人都打发了吗?”
“不知道啊,主子的心思,我们做奴才的怎么清楚。”
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讨论的声音不高不低的传入牧梓瑜的耳蜗。
牧梓瑜心里冷哼了一声,看着这些人随波逐流,真不知道该替尚书府高兴,还是悲哀。
“小姐,我真的错了,我现在就去给老夫人送去。”云心还在抱着侥幸的心里求饶。
“一个样子没送,顶多就是推你出去被老夫人责罚一下,能让小姐亲自动气的你,可不止这个。”喜鹊得到牧梓瑜的同意,教训起云心。
云心的眼神突然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然后悄悄的看着人群后的牧思俞。
“奴婢不知道,喜鹊姐姐说的是什么?”云心只能硬着头皮再次为自己辩解。
牧梓瑜就知道像这样的狗,是不会轻易咬喂她骨头的人。于是夺过火炼手里的药渣扔到云心的面前。
“这是你的吧,从你房间的衣柜里搜到,跟老夫药里掺和进去的是同一种毒药,你不会说这是我故意栽赃嫁祸你吧?”牧梓瑜俯下身子看着云心。
云心想狡辩可又不知道怎么辩驳,看着旁边的牧思俞也不说一句话,喜鹊更是看着她不给她出任何的意见。
此刻只有靠自己。
“这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对夫人这么多年尽职尽责……”云心惊恐的狡辩,抵死不认。
“好一个尽职尽责!”牧梓瑜气愤的站起来,一脚踹开云心,“我倒是要替我娘感谢你这么多年的伺候!”
牧梓瑜把调查到的药品进货单子摔在云心的脸上,上面清楚的记载了买药的次数。分量,还有时间。
还有固定的时间,没到一定的时间就会出府购买。
云心看着那一张张单子从天上落下来,飞到自己的面前,整个人都慌乱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年,这些东西怎么会全是署名她。
“这……”云心疑惑的扭头瞪着喜鹊,她只好把头转向牧思俞。
当云心看向牧思俞时,一切就都明白了。
她就是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