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梓瑜站在云心的面前,居高临下,就像是一座巨大的石像俯视着她,一不小心就能倾倒,砸的云心粉身碎骨。
牧思俞看着云心面前的证据,再看看牧梓瑜那副有备而来,她现在要做的是谋求自保,而不是为了一个小小的丫鬟放弃自己的利益。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难道也是有人陷害你吗?”牧梓瑜假装不相信,逼迫云心,目的就是让她自己把身后的人咬出来。
“这真的不是我做的,小姐你要相信我,这是……这是有人事先就安排好出卖我。”云心被逼的有点语无伦次。
“有人?事先安排?呵!是谁这么有心居然早早就安排你一个丫鬟来担下这么大的事,还是说,你们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蓄谋已久,目的就是毒害夫人!”
牧梓瑜言语都在压榨云心,步步都在诱导云心,眼神不停的暗示云心看着牧思俞的方向,声音震撼着云心的心底,让她在崩溃的边缘挣扎,徘徊。
“我……我没有,就算是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谋害夫人,小姐你要相信我。”云心惊慌的眼神抓着牧梓瑜的裙摆不停的求饶。
“不敢,那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故意栽赃谁?”牧梓瑜蹲下来盯着云心,“我再告诉你,故意栽赃,可是三年起步牢底坐穿。”
牧梓瑜就知道像云心这样的丫鬟,贪生怕死,贪财好色,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被牧思俞甘愿趋势,估计手里的钱也够她余生平平淡淡的生活。
“小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诬陷任何人,我也没有害夫人,请小姐明察。”云心磕着头不停的祈求牧梓瑜。
云心才不会,也不甘心,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唾手可得的,安逸富足的生活,还没开始就这样失去,于心不甘。
被牧梓瑜的的强大气场镇压,云心想起有可能要在牢里过完下半辈子,整个人都慌乱了,无助的祈求的眼神,不停的看着旁边的牧思俞。
牧梓瑜看着云心在像牧思俞求助,就开始第二轮的连环追击。
“我只相信证据,你说你是冤枉的,证据呢?你只要找出一个人给你作证,那我就相信你是无辜的,没有谋害我娘。”牧梓瑜改用诱导,从云心的内心启发她。
云心看着旁边的牧思俞,不停的像他低语,寻求帮助,但是牧思俞根本就不正眼看她。
“既然你找不出来,那就是你,李嬷嬷!”牧梓瑜大喊一声。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云心紧张的不停的摇头。
“证据就在面前,还狡辩。火炼,拉她出去!”牧梓瑜踢着地上的药渣。
“我没有,这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云心仰头惊吓的看着牧梓瑜。
“不是你是谁?”牧梓瑜看准云心的内心已经几乎奔溃了。
“我不知道。”云心脑袋嗡嗡作响,完全失去理智。
“那就是你,拉她出去!”牧梓瑜转身捏着拳头,期待着预想的结果。
“不是,是思俞小姐。”云心终于在出于自我保护的冲动下,脱出实话。
牧梓瑜握着的拳头,在听到“牧思俞”三个字的时候,总算是慢慢的松开,嘴角微微的勾起得意的微笑。
“是姐姐啊。”
牧梓瑜顺着云心惊悚的眼神看过去,就看见牧思俞脸上闪过一丝紧张的做贼心虚的表情。
所有的下人,顺着云心的视线全部转移到牧思俞的身上。避无可避,牧思俞只好站出来,走到云心身边。
云心看着牧思俞走到她的面前,脸上漏出希望的表情,伸手抓着牧思俞的裙摆。
“贱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牧思俞一脚踹开爬过来的云心。
“我没有胡说,思俞小姐,你要救我,我这么多年未你做的事……”云心不信的看着牧思俞,不信她会这样弃自己不顾。
“住嘴!少在这里诬陷本小姐,且不说本小姐高贵的身份岂能用你一个下人的帮助,夫人也是本小姐的娘,怎么会去毒害娘。”牧思俞假装一脸受害的样子。
听到牧思俞这样说,云心彻底心凉了,没想到自己到最后真的会从棋子变成弃子。
早就知道牧思俞对待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向来都不会又任何的情面,今日一见,当真是无情之极。
“小姐,要不是你授意,我一个下人怎么会,怎么有胆子去谋害尚书夫人,小姐你不能看事情败露就这样抛弃我。”云心难以置信的瞪着眼睛。
“贱婢!住嘴!不要再污蔑本小姐。”牧思俞又一脚踹开云心,可怜兮兮的看着牧梓瑜,“妹妹才不会因为一个下人的话,怀疑姐姐毒害娘的,是不是?”
牧思俞看着牧思俞,眼里“真诚”的泪水在不停的打转,让牧梓瑜看着,几乎就真的相信牧思俞是被冤枉的。
“我没有,真的是思俞小姐让我做的,小姐你要相信我啊。”云心指着牧思俞供认不讳。
“贱婢不要狡辩,别把你自己做的恶心的事情泼到本小姐的身上,那你以为你这么做就你能让所有人相信是我让你做的吗?”牧思俞反咬一口,不承认所有的事情。
云心跟牧思俞开始各执己见的辩解,互相关推卸责任,尽量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对方的身上。
牧思俞还时不时的威胁云心让她不要乱说话,可遇事强烈的求生欲是人的不能。云心咬着牧思俞不肯松口。
看着牧思俞跟云心两个人狗咬狗一嘴毛,牧梓瑜觉得真是可悲又可笑,狡兔死走狗烹,说的就是她们现在这个样子。
牧老夫人等着牧梓瑜送来的刺绣样品,左等不见,右等不来,就想着派人去看看。
牧思俞会用的把戏,牧梓瑜同样用的游刃有余。她能让牧刘氏亲眼看着牧梓瑜被打,她就能让牧老夫人亲眼看着牧思俞的伪善面具被拆穿。
牧梓瑜早就提前计划好今日给牧老夫人松刺绣的样品,所以就安排人告诉牧老夫人,牧思俞受了好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