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睡了吗？”
“没呢。”她单手握住手机，另一只手抓在餐厅的椅子上晃来晃去，脸上的笑容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要是被她高中时候的同学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毕竟那是她以前最嫌弃的动作，爱情果然能够改变一个人。
“九九，我想你了。”陈千衍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像是一颗正在融化的奶糖，直接甜到了她心里，她轻笑出声：“千衍你变了，你居然可以面无表情的说出这种话！”她稍微顿了一下，话音忽转：“不过，我喜欢！”
“我没有面无表情。”陈千衍的反驳倒是出乎她的预料，她笑了，像哄小孩一样哄道：“好好好，陈千衍小朋友没有面无表情，那你说说，陈千衍小朋友脸上是什么表情呀？”
“爱你的表情。”
这就是初恋的感觉，像软软甜甜的棉花糖，让人沉溺于其中，找不到方向。
林九九和陈千衍成功从打电话上升到了开视频，以前出去见人都可以随便穿着一双人字拖的人，居然也开始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妆容了。
林九九小心翼翼的摆好了自己的手机，对着屏幕对面的他摆了摆手，陈千衍住的似乎是单身公寓，不太大，从屏幕里都可以看到大体的规格，不过干干净净，很舒服。
客厅里隐隐约约传来几声狗叫，陈千衍疑惑：“九九，你养狗？”
“没有啊。”林九九想都没想立马否认：“我比较怕那种毛茸茸的东西。”
很显然，在客厅的某只万万岁已经被彻底的遗忘了。
“九九，你居然怕这种东西？”陈千衍噗嗤笑出了声，露出一对小虎牙：“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呢。”
“怕你？”
“谁叫你当初看见我就掉头。”陈千衍的声音里甚至有些委屈：“我还以为你怕我，害得我都没敢表白。”
视频里，陈千衍翘起一根呆毛，看得林九九手痒痒，直想压。
林九九强忍住自己的目光不往人家脑袋上瞄，低眸道：“那也不能怪我。”
“汪汪汪……”
“九九，你真的养狗了吧？”陈千衍满脸黑线的听着对面传过来的连续不断的叫声，忍不住提醒道。
“我真的没有……噢！”林九九猛地抬头：“我好像也听到了狗叫声……”
“是万万岁！”
“啊？”
“那是我舍友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的狗，叫做万万岁。”林九九的声音里带上了不容易发现的颤抖：“千衍，它为什么一直叫啊？”
“九九，别害怕。”陈千衍放柔了声音，安慰对面无法触碰的女孩：“九九，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嗯……”
林九九的声音里已经明显带上了哭腔，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陈千衍。
“九九，万万岁有可能是饿了，也有可能是闲不下来，拆家呢。”
“闲不下来？”
林九九被他这个神奇的形容逗笑了，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
“那我要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