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九小心翼翼地从门旁边的柜子里摸出狗粮，又从厨房拿了个盘子，倒好后放在客厅转身就跑。
陈千衍虽然没有看到全程，但看着林九九跑进来这个着急的样子，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他家九九就是这么可爱。
林九九趴在门上听了一会，确定客厅没有任何声音了之后，才松了口气坐回手机面前。
“看来是饿了。”陈千衍抬头，像是在回忆什么：“以前我也养过一条狗叫蛋挞，他从小陪我一起长大，他很乖。”
“那他现在呢？”
“现在……”陈千衍的眼睛里溢出悲伤：“两年前，他死了。”
“对不起……”
“没事。”陈千衍眨了眨眼睛：“人都有生老病死，更何况一条狗。”
“九九，很晚了，早点睡吧，明天见，晚安。”
林九九知道，刚刚的那个话题引起了他内心的悲伤，心里无法理解他的伤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匆匆道了声晚安。
等到她洗漱好躺在床上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她明天不能出门的事，林九九懊恼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暗道了声笨死了。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23点，林九九纠结了两秒钟，拨通了万晴的电话。
“喂九九，我王者呢，过会回你啊！”
林九九：“……”
就知道国内才十点钟这家伙铁定没睡，只不过她一句话没说就被挂电话，这样的情景她着实没想到。
林九九等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对方才回电话：“喂，九九，啥事？”
林九九听着东北大碴子味的口音，忍不住满脸黑线：“你和那个简易……”
“得得得，别给我提那个渣男，本姑娘好不容易从失恋的坟墓里走出来，不想再因为他浪费心情，说吧，啥事？我才不相信你大晚上打电话来就是给我闲扯渣男。”
“看你这么活力四射的样子，看来是没事了。”
“我有事！”万晴委屈的“嘤嘤嘤”了几声：“要吃日本的美食才能好起来。”
“好啦好啦，改天给你寄。”林九九笑了，这家伙总是能够各种不经意的逗她笑，这大概就是人家人缘超级好的原因吧。
“耶！”
“好了，我真的找你有事，你知不知道陈千衍以前养过一条狗？”
“狗？噢，你是说蛋挞吧，听陈思克说起过，据说两年前去世了，陈千衍甚至难过的哭了。”
“这么严重？”林九九皱了皱眉，那刚刚她……
“对啊。”万晴继续道：“听说是陈奶奶送给他的，送给他后没多久，陈奶奶就去世了，大概是把蛋挞当作是情感的寄托了吧，所以对于他来说，蛋挞真的挺重要的。”
……
后面万晴再说什么，林九九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她匆匆挂了电话，接着拨打了陈千衍的电话。
两年前，自己应该是在日本，要是当时自己陪伴着他就好了。
“九九？”声音里有着浓浓的鼻音，可能是哭过了……
林九九喉咙一梗，道：“千衍，不要难过，蛋挞他在天上会很开心的。”
“九九，我没事。”
“陈千衍！还有我陪着你！”
“这个世间，还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