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茕没有反应。
祁歌更加急躁,用手一下一下的抚着陆茕的脸,温柔的唤道。
依然没有动静。
祁歌越发的紧张,心头的不安越发强烈。
她有些无力的瘫在地上,不顾形象,半晌,两滴清泪摔在地上,瞬间摔的四分五裂。
得知祁歌赶来了大牢,白流筵匆匆忙忙也来了。
尽管他也在大牢内,但是掌管大牢的吏部大人,和军士们的临时住所离这边倒是有些距离。
当他紧赶慢赶的来到祁歌所在的牢房门前时,只见得一个遍体鳞伤的少年倦怠在少女怀中。尽管少年的脸色因为什么而显得无尽的苍白,但是面色红润的少女却与之映衬出别具一格的和谐。
祁歌感觉有人来了,抬头,对上了那久违的面孔。
“你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
两人相顾无言,祁歌干咳一声打破尴尬。“这个人,我要带走,你不能拦我。”
白流筵宽大衣袍下骨节分明的手攥的越发的紧了,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祁歌注意到了白流筵脸色的不对劲,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唤上落絮,扶起瘫软在地上的陆茕,缓缓的向外头走去。
白流筵有一些贪婪的看着面前瘦弱的女子,为了一个外人,她不惜与自己的夫君决裂……
不知等她想清楚了,归来白府,该是何年何月了。
走出大牢,祁歌费劲的将陆茕安置在马车上,跳下马车,看到了追着出来的苓栗。
苓栗脸色发红,有些扭捏的对祁歌说:“夫人,我想跟着您。”
祁歌有些不知所措,苓栗不是白流筵的人吗,怎么会想跟着自己就跟着自己?
祁歌心觉不对劲,暗暗打量苓栗,见他的眼睛全在落絮正在安排打点的倩影上,脸色越发红润的不自然时,祁歌懂了。
得,这小兄弟这是坠入爱河了。
“行,那你明日起就跟着落絮一起打点吧。”祁歌自然愿意成人之美,既然苓栗“郎有情”,那边最好,就是不知落絮是否也是“妾有意”。
“好嘞!”见祁歌最终答应下来,苓栗的眼神越发炽热,整个人的心思都扑在落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