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枯燥的双手轻轻婆娑那张已经失去原本色彩的照片,“我闺女静静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从小就喜欢跳舞,总说等她长大了在舞台上跳给我和她爸看。”深深凹陷的双眼泛着泪花,“可她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知诺递过一张纸巾,“老奶奶,楚静她是怎么死的?”
那一幕血淋淋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跳楼死的,警察最后是以自杀结案的。”双手托着照片放在腿上,“我还记得她前一天回来,跟我们兴高采烈的说下个月就要去墨尔本参加舞蹈演出,还说给我们带好吃的巧克力,可、可是、就在第二天、我和她爸就看到她、她血淋淋的躺在艺术楼下面。”干枯的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庞,泪水顺着脸庞滴落在照片上。
聊了一会,老人家的情绪才渐渐稳定,知诺拿出一张纸写上自己的电话递给楚母,“这是我的电话,您如果有需要就打给我。”
老人双手颤颤巍巍的结果电话号码,在看到名字的那一刻,紧紧地抓住知诺的双手,“你是、你是知诺?”
知诺不明所有的点点头。
楚母突然站起身,蹒跚着走到紧闭房屋的门口,用尽力气推开门的瞬间跪在了地上,“求求你!求求你!救救静静。”
在推开的一瞬间,霉味裹着中药味迎面扑来,那间屋子的窗帘紧紧地拉着,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布满补丁的被子下面盖着一个气息奄奄、斑白的老人,双目紧闭。
知诺的确被吓到了,能感觉到床上的老人已经时日不多了,却依然撑着一口气,双手扶起跪在地上的楚母,“您先起来再说。”
楚母缓缓地站起身来,枯燥的双手紧紧抓住衣襟,“我和她爸一直都不信她是自杀的,她那么期待去国外怎么可能会死,可我们到处去申诉结果都被驳回了,”手臂缓缓地抬起指着屋子里的老人,“她爸自从此一病不起,到现在都咽不下这口气,苟延残喘的活着。”转身看着知诺,“你知道吗?昨晚我梦见静静了,她说她死的冤,她要我们帮她报仇。”
“告诉我,您知道的一切,我们一定会帮她。”知诺说完这句话,她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老人眼角淌下一滴泪。
从楚静家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日记本和一张三人合影的照片,这是楚静仅有的遗物了。
‘铃铃铃……’
“喂?!”顺手将日记本和照片放到背包里,“我刚从楚静家出来。”
黔臻下了课便找到苏子墨,两人聊完以后就给知诺打了个电话,“怎么样?”
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等我回去说,还是有收获的。”
“好!一会见儿。”
黔臻的公寓里,三个人坐在餐桌前,每个人面前一杯现磨咖啡。
抿了一口咖啡,看着知诺拿回来的照片,一眼便认出上面的男人了,“秦颂?!现在嘉美餐饮的董事长。”黔臻是学校的老师,陪校长接待过几次所以一眼便认出来了。
“这上面另一个女的是赵琦,楚静当年最好的朋友。”知诺指了指短发的女孩,与楚静的甜美不同,短发女孩多了一些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