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自顾自的洗着菜，没有交流，最多问一下洗好没，还有什么要洗，没有过的话，于芮倾不敢开口。
“妈，想问什么就问。”亓十擦了擦手，坐到厨台对面看着于芮倾。
于芮倾顿了顿手，没有想到亓十会这么直接，但既然推开天窗说亮话了，也便不含蓄了，放下手里的菜，与亓十面对面坐着。
“苏衍来找你回来的吗？”
“可以算是，但最后是我自愿回来。
“一切都已经愿意去接受了吗？”
“谈不上接受了，但没有太大的影响了。”
“对于你爸爸，我知道我欠他太多，但是很多事情你不清楚，妈也不知道怎么跟你去解释，但是你为什么不愿意喊一声阿城。”于芮倾的口气开始有些颤抖。
亓十看着母亲的样子，她也说不上来，不愿意的原因，只是觉得至少不能对不起父亲，“我愿意接受他，但是那两个字我喊不出口。”
于芮倾不再执着这个问题，回来了就好，至少这是个好的开头。
“回来有什么计划吗？于芮倾跳过那个话题，聊了一些当下的事情。
亓十伸手继续帮着一起理菜，打下手，“先工作，其他的事情顺其自然。”
“挺好的，那我先做菜了，你自己逛逛，就我们四个人吃饭，没有其他人。”于芮倾起身将一些篮子里理好的菜拿到里面，嘴角挂着微笑，是满足。
亓十点头，然后退出了厨房，去了外面。
走到大厅，沙发上坐着人，手里拿着报纸看着，鼻梁处驾着一副老花镜，苍劲有力的手翻着纸张，是个慈祥的好父亲。
陆润城看到站着的亓十，慌忙放下手里的报纸，摘下老花镜，然后忽然起身，看着亓十，“小十，过来坐坐。”
陆润城的样子，小心翼翼，让出一些位置，想让亓十过去坐坐，“陆叔。”
亓十的称号显然有点吓到陆润城，上几次见面，她还一口一个陆先生，生分得很，而现在她肯喊一声叔，他已经是莫大的欣慰了，“欸，快坐快坐！”
亓十坐下后，有些束手无策，陆润城的样子让她觉得像看自己的父亲一般，亲切。
“在这里住的舒服吗？要是有什么不合心意的，你尽管跟我说，或者跟你妈妈说，会帮你安排妥当。”
“挺好的，不用担心我。”亓十笑笑，他真的是太紧张了，而亓十说完之后，陆润城也不知道接什么，瞬间有些觉得空气中弥漫着寂静。
“可以问些问题吗？”亓十打破僵局，既然都坐下来谈话了，那就想问的也问一下。
“可以，想问什么？”能跟亓十多说些话，陆润城自然开心。
亓十正了正身子，稍稍侧身，看着陆润城的眼睛，问，“你跟我妈很早就认识了吗？”
陆润城显然没料到亓十会问这些，但眼神里的躲闪，一闪而过，接了话，“是，在二十几年前就认识了。”
“比我爸还早？”陆润城的回答在她的预料内，因为陆初上次就跟她讲过这个，但是她还有更多的疑问。
“…”陆润城没回答，惊愕的看着亓十，一时之间竟难以启齿，要谈过往，从何容易，“晚，认识你妈也是因为你爸爸。”
没有撒谎，即便逃避了，但他说了实话，亓十能看出来，但是，“所以当初你和我妈才是一对。”她觉得她父母之间的爱情没有这么简单，甚至比她想的还要复杂！
“是！”陆润城坦诚。
“后来为什么分开了？”既然他承认他跟母亲曾经才是一对，那么明显后来分开了，所以才会跟父亲在一起。
“家里不同意。”陆润城低下头，问到这个问题时，眼里满满的都是自责和惭愧。
亓十看着陆润城的低头，忆起往事不堪的事情，原来会让人这么锥心刺骨，“陆初母亲呢？从没见过。”可她还是想知道真相，知道所有。
“几年前去了。”
原来去世了！难怪陆初刚见她的时候对她的怨气会这么重，谁会愿意看到刚刚失去母亲，又迎来新的母亲，连她都接受不了，何况陆初。
“所以你找回了我妈，不顾她现在已有家庭，你对陆初妈妈的爱也真是廉价，对我妈也真是残忍。”亓十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被子，抿了一口，放回了桌上，平静的说着。
而她的话传到陆润城的耳里，却一点也不平静，“可能吧，或许我真的不是什么善茬。”无奈的说着，对当初的种种，他从来没有原谅过自己，但他也不会拿以前的事来说事，尤其是对亓十。
“陆叔明白就好，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就请您别再重蹈覆辙，珍惜眼前。”亓十客气的说着，现在只希望母亲可以幸福就好，过去就都过去吧。
“吃饭了，小十，快过来。”于芮倾从厨房出来，跟着佣人把一盘盘菜拿出来，摆了一桌子，然后叫沙发上的两人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入座，满桌子的饭菜，亓十好久没吃到母亲的菜了。没多久，陆初也出现了，是被逼着回家吃饭的。
“小刺猬。”陆初入座看到亓十没多大震惊，她回来的事情他略有耳闻，还趁机拍了她的脑袋。
亓十撇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陆初，这么久没见，嘴还是这么欠，“陆公子。”
两个人如初见那样，称呼着对方，相视一笑的那一刻，默契的像亲兄妹，而对面的陆润城跟于芮倾看了也是淡淡一笑，四个人一起吃饭的样子，真的很美好。
吃饭期间，一点也不安静，原先以为会很尴尬，大家都自己吃自己的，但是亓十跟陆初两个人，一直在斗嘴，然后说这些有的没的，反正别人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
“小刺猬，顺路送我去念白呗！”吃完饭他们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看时间亓十也该走了，陆初就想顺便跟她一起去，他喝了酒开不了车。
“陆叔，妈，我走了。”亓十起身道别，然后跟于芮倾抱了抱，带着陆初走了。
陆初跟着亓十一前一后走出门，去了停车场，走到车门口，亓十把手里的钥匙扔给陆初，“进去。”然后开了门就坐进去了。
陆初接着钥匙，摆着表情，感情让她送送，她还把他当司机了，“真不客气啊你！”
亓十看着陆初坐进位置，发动车子开了出去，“跟你客气什么。”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开着。
“问出什么了吗？”陆初收回自己不羁的样子，换了沉稳的嗓音，问着一旁的亓十。
亓十没看他，拿起手机，发消息，“没什么重要信息，你都知道。”
“要你什么用！”陆初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摁了亓十的脑袋！
“你行你去！”亓十要不是在开车，她都要打过去了，再说了，她就是不想知道太多以前的事，问些基本问题就得了，还要她问出个什么所以然来，真的是！
陆初摆摆头，看来要她去发现什么是行不通了。
“你这车速骑自行车呢！”陆初本来想安安静静待着，但是她这速度，太龟了吧！
亓十握着有些出汗的手掌，“我怕你没命，慢点开！”她都尽量慢下来了，真的怕一个猛劲给飙出去了。
“…”陆初闭嘴，送他就不错了，万一一个没说好话，她给他踹下车就不好看了，安安静静守本份。
到了念白之后，陆初下了车，看了一眼亓十，傻坐在位置上玩手机，“你自己能不能回去。”
“不能。”亓十抬起头，看着陆初，她是真的不能，不认识路，导航也不行，她开了两次，有点超她极限。
“那你打算怎么办！”陆初是真的对她无语死了，白眼都要翻死了，不能还这么理直气壮。
“苏衍来接，我跟你进去玩玩！”亓十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走到陆初身边，“走啊！”
“你家苏衍还真放心你跟我玩。”陆初好笑的看着亓十，他虽然对她没意思，但是也太放心他了吧！
“我跟他说了。”亓十瘪了瘪嘴，他瞎操心，刚刚在车上就一直在聊，她说了跟谁，去哪，苏衍同意了，还说来接，怕什么！
“行吧，进来。”跟陆初去这种地方，最好的就是不用繁琐登记什么的，直接进去就好了。
亓十跟着陆初走着，去到了员工后台，一个包间，门上写着：罂粟。
上次他喊的那个人。
“你不是来唱歌的吗，来后台干嘛？”亓十看着四周，好奇的小眼睛捕捉着各处。
“我晚上唱。”陆初打开房间门，进去，期间还要回复她，然后他让出挡着亓十视线的位置，让她进去。
“这哪？”亓十冒出脑袋，看着房间，还是个女人的地方。
“老板娘休息室。”陆初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有多风流，他也知道是老板娘的地方，进来还不经人家同意。
亓十摇摇头不想搭理，转身就要出门，才刚刚转过头，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嘴上还叼着烟，有些惊愕的看着她，但在转移视线看到陆初厚，就越过她，走到里面，直径坐在了沙发上。
“怎么，我这个地方陆公子已经当自己家了？什么人都带进来？”说话的人就是罂粟，酒吧老板娘。
她轻佻的入座，修长的双腿交叠翘起二郎腿，高跟修挂在她的脚上，黑色的紧身裙包的她凹凸有致。
陆初好似对这种语气已经习以为常，走到她旁边的位置，也坐下，“我妹，你上次见过，连这醋你也吃？”
亓十站在门口听着对话，感情这是一对，她还真是对陆初刮目相看，“我去外面了。”当然我不想怕坏氛围，还是先走。
“不用，外面不安全。”罂粟吐着烟圈，鲜艳的红唇微微开启，一双秀目深邃的看着亓十，“坐吧。”
确实外面不安全，上次是陆初在，没人敢动，但如果她一个人待在外面，后果可想而知，既然都开口邀请了，她也不会拒绝。
“打扰了。”亓十走近他们，做到了另一张独立的沙发上。
空气有些尴尬，这两个女人的气场在陌生的情况下是真的有点压榨陆初，明明在他面前都是伶牙俐齿，现在到一个个装模作样的，引得他内心一阵哄笑。
“你出去。”罂粟看着旁边那个憋笑的眼睛，按灭了烟头，没好气地说。
陆初拉开嘴角笑着，眯着眼看着她，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不要，想你了。”陆初后半句故意靠近她，用两个人可以听的声音说。
“你前天，大前天，这个月你欠了几场了？不想干就给我滚蛋！”罂粟一巴掌拍在陆初脸上，本来还想在他妹妹面前，给他点面子，他到好，还要不要脸，怪不得她。
陆初抓着自己脸上的手，继续没脸没皮，“自己人通融一下。”
“谁跟你自己人，出去帮忙！”罂粟甩开她的手，起身走开，真的不想搭理他。
“好，那你陪着我妹。”陆初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把她拉回位置，然后自己出去了，还跟亓十打了个招呼，“你嫂子，好好说话！”
亓十抬起玩手机头，她是真的不想打扰他们，尽量隐身了，还是被点名了，“你有什么好地方能说。”她才不给他面子。
“行！我走！”陆初假装闹着脾气关上了门，只留两个低气压的人在空间内。
陆初的搞笑，让两个没表情的人脸上露出些笑意，然后相视都笑了。
“亓十吗？”罂粟走到室内的酒架上，调着酒跟她搭话，因为年长，所以她可以活跃这个空间的气氛。
亓十也不是那种会有交际恐惧的人，只要有人搭话，又不反感，她自然能聊起来，“是，你呢，罂粟应该不是本名吧？”
罂粟嘴角仍然挂着笑，常年的工作，让她习惯职业微笑，但是在私人空间内，她不会，她现在是真的笑。
“确实，不是真名。”罂粟把调好的酒递到亓十手里，然后在旁边坐下，“陶然，本名。”伸手和亓十碰杯。
亓十礼貌性的伸手碰杯，素颜的脸蛋丝毫不逊罂粟，“酒不错。”抿了一小口酒，味道不错。
“很久没调，生疏了。”罂粟摇了摇手里的酒杯，调酒这个事情她很久没亲自做了，今天倒是例外的给亓十调了，因为陆初，当然她也喜欢亓十，跟聪明人讲话不费劲。
“谦虚。”亓十看着手机时间，还早，“陆初这人挺闹，你这性子忍得住。”
“闹着闹着耳边清净反而不习惯。”罂粟并没有因为跟亓十年龄的差距而停止谈论，她们都有故事。
亓十笑笑，确实，有的时候习惯了身边的人，会舍不得放开，“也是。”
“没什么想问的？”罂粟对亓十很感兴趣，她足够精炼，且心理防线很强。
亓十放下酒杯，双目传神，“感情的事，你情我愿，没什么好问。”没人能过看懂别人的爱情，哪怕再了解。
“你倒是看得开。”罂粟拿了调多的酒，帮亓十又倒了一些，看来酒量不错。
亓十接过倒满的酒杯，绿色的酒在透明的玻璃酒杯中，很清澈，干净，“看得多了，能遇所爱就心满意足。”
“有趣！”罂粟难得碰到讲话这么投缘的人，而亓十也是，讲话一点也不费劲，相比很舒畅。
“叩叩叩！”紧闭的房门传来敲门声，随即打开，探出一个脑袋，欠打的表情浮现，“出来玩玩吗？”是陆初。
“知道了。”罂粟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在他面前永远跟个孩子一样长不大，尽想着做坏事引起她的注视，她也还真吃他那一套。
亓十跟着他们走到外面，外面的噪音如第一次来般的热闹，看着陆初跟个小狼狗一样的粘在罂粟的身边，凝视着她们，这样的爱情，阻碍重重，却还是不顾一切的尝试，就像她一样，他们都愿意去尝试。
“亓十，过来。”罂粟看着愣在后头的亓十，喊了她一声，把她拉到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继续坐下。
“你冷我啊。”陆初看着罂粟跟亓十相处的很融洽，心里倒是也很开心，但是从进来开始，罂粟就一直忽视她，不给他好脸色，虽然没给过他好脸色。
“把工作补上再来找我。”罂粟比陆初年长，所以她很多时候都比较沉稳冷静，而陆初就喜欢粘着撒娇，完全跟他正常情况下不一样，更多的时候像个神经病。
“我就欠着，省的被辞退了！”陆初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朝他暗暗一笑，眉眼间都是爱意。
罂粟任由他抱着，没再推开，而亓十在一旁也是笑笑，要给陆润城知道自己儿子这没出息的样子，还不气的吐血。
正当看着他们闹在一起，亓十的手机响了，来电：苏先生。
“喂。”亓十接起电话放在耳边。
“我到了。”苏衍的声音从电话筒里传来。
“等我。”亓十挂了电话，跟罂粟告了别，约着有空再来，然后陆初把她送了出去。
陆初走在亓十身边，安静的出奇，当然下一秒就破功，“你现在跟苏衍都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连住都住他家了！”问的直白露骨。
“你跟罂粟呢，你个小狼狗，发展到哪里了！”亓十才不会给他占便宜，该损的她一句也不少。
果然陆初被问的一愣一愣，跟女人吵他赢不了，“切，该做的都做了呗！”他可不想被看轻，狂言宣示自己，虽然他到现在才只做了最基础的抱她，牵她，连亲她都是他强吻的，不要太失败！
“哟哟哟，小狼狗很厉害嘛！”亓十差点就要大声笑出来，陆初简直太逗了。
陆初听到嘲讽声，追着上去要打她，结果亓十一个快步跑出门，躲到门口老早等着她的苏衍背后。
“有本事别躲！”陆初气的脸都绿了，无奈苏衍挡着他连手都无从下。
苏衍把亓十护在身后，果然本性又暴露了，开始皮了，无奈只能宠着，“陆少，注意分寸。”
“算了算了，下次收拾你。”玩不过他们，陆初就罢，手插进口袋，看着他们。
“小狼狗，再见！”说完亓十就拉着苏衍往车里跑，不然真的要被陆初揪着打了，太好笑了。
陆初在后面真的就差点追上去打，但是还是停下来了，多个闹的妹妹也没什么不好，反而还挺有趣，只是他刚刚这么想着，就看到亓十故意吹过口哨引他视线，然后当着她的面亲了苏衍，还短暂亲一下，然后做了个鬼脸给他，赶紧溜进车里。
“混蛋！”陆初在门口暗骂了一句，她就是调侃他进展！气的转身又进了念白内部。
车内的亓十捧腹大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好久没这么捉弄人了，简直把她乐的要砸窗。
苏衍按了她的腿，伸手去够安全带给她系上，耳边还是她盈盈的笑声，“很开心？”
“对，很久没这么开心了。”说完还在笑。
“这么开心这么不住陆苑。”苏衍勾了勾唇角，发动车子开回家去。
“才不去！”亓十后知后觉发现，苏衍这话有点意思啊，然后停了笑声，握紧了安全带，装着闭月羞花的样子，“我只想跟你住，跟你睡，跟你在一起。”还眨了眨眼睛。
苏衍看也不看，就知道她装的有多可怜，“真心话？”
“句句属实！”亓十还伸了个三指，发誓。
“两个问题，解释一下。”
这下亓十懵了，思维跳跃也太快，就这样牵着鼻子被他拉进“你问我答”环节，“什么问题？”
“车速问题。”简单明了。
亓十松开了握着安全带的手，放到腿上，想起自己开车不控速的问题。
三年前，母亲刚走，她虽然人前都很正常，只是多些落寞，但是私下，她用最极端的方式去发泄，飙车！刚刚拿到驾照，上手就飙，导致她后期对速度的追求越来越大，到最后控制不住。
“飙车成瘾。”一样简单。
“喝酒。”苏衍能理解他的回答，所以再简单她也可以分析出里面的精华，所以直接下一个问题。
从认识到现在，看她喝酒的次数不多，每次都不是跟他，但她确实会喝，而且每次喝的还都是烈酒，且喝的多，至少每次他都能闻到重重的酒味。
“酗的。”亓十也不辩解，但是她的酒量是真的好，第一次偷喝黎骁酒窖的酒时她就没醉，倒是黎歌醉的不省人事，还喝的比她少。
“抽烟。”苏衍全都没有细问。
“两个！你这是第三个！”亓十不开心了，两个就两个，还多问她一个，问的问题还都是她的不良行为！
苏衍也没急，车子慢慢开进车库，然后停下来，坐在位置上看着她，“在加拿大刚见面的，你嘴里的烟味很重。”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以为他一直不问是他不知道，原来都知道，只是不问，算了她理亏，她说还不行！
“心情不好就抽。”亓十低头玩着手指，张了张嘴说。
苏衍没立刻回复，而是先帮她解开了安全带，然后开了车锁，“戒了。”说完下了车。
亓十跟着也下了，苏衍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现在倒是乖巧的很，很做错事一样，“飙车，酗酒都尽量控制度，但抽烟必须戒，可以？”
抽烟伤肺，她懂。
“嗯，你在了之后我没抽过。”亓十抬起头看他，像个极力求夸奖的小孩。
苏衍听到她的话愣了愣，但是抬手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在不在你身边都要戒，别拿我做借口。”
“切，这么给你面子你不要。”亓十拉着他的手甩着，然后一起进了家门，一路上闹哄哄的跟他斗几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