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嘻嘻哈哈了一会，崔甯开口问道：“说吧，想约我们去干嘛？特地交代了穿常服，你自己也是一身男装打扮。”
张灵夕哈哈大笑，“好朋友就是好朋友，不明说，也知道我是别有用心。够意思，哈哈，谢谢两位都没穿你们家族的衣服过来。嘿嘿……”
杨祎白了她一眼，“知道你在修葺府邸搬到得月楼住后，就等着你召唤呢，我天天和我爹下棋，被血虐中。哎……哦，我爹说，你得空来府里下棋啊。哈哈。他大概虐我虐到腻歪了，想换个人虐虐。”
“哈哈哈。好呀。随时去。”张灵夕挤了挤眼，“杨丞相应该不介意小女子悔棋吧？哈哈哈……”
“你没叫王谨过来吗？就我们三个人去？”杨祎看了看丫鬟刚刚摆上来的盘碟碗筷都是三人份。
“对呀。就约了你俩。咳。回金陵了。我们还是避避嫌吧。”张灵夕夹了一块黄瓜放到了嘴里，“得月楼做的腌黄瓜，特别入味儿，怎么吃都不过腻味，绝了……”
“避嫌？”杨祎一边咀嚼一边一脸不解的问道：“你说不成亲是真的吧？还是因为那事对吧。”
“嗯。”张灵夕吃的头都没抬，“我认命的。没什么。最近真的吃太多了，所以赶紧叫你们一起去活动活动筋骨。”
杨祎马上弯起了眼睛，“去北街？”
“对！不知道李虎那帮小流氓还在不在。”张灵夕和杨祎对上眼笑起来。
崔甯云淡风轻地接话道：“没有李虎，也会有张虎王虎，那个地方小流氓是不可能断了根的。不过，也都是做一些欺负乡民收收保护费的小打小闹之事。你们随便揍揍就行。不得用灵力。”
“哈哈哈哈……不愧是崔哥哥，啥都瞒不过你……”张灵夕一脸献媚地看着身旁的少年，“揍他们使用灵力是太欺负人了，不至于，小时候都是真的拳脚交加一决高下，自己也是经常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挺有意思。要用灵力，哈哈，姐姐我这么天赋异禀，那帮小流氓还能活到今天？给他们点教训，能收敛几天就行了。”
“那还等什么？速度吃完，速度过去！”杨祎夸张得大口吃饭，乐得像个孩子。
“哈哈，也是不用那么速度。刚吃完太速度的行动，小心肚子疼。”崔甯心情似乎很好，主动开起了玩笑。
“哈哈哈。被取笑了吧？”张灵夕幸灾乐祸地笑着，“以后我们仨住在一起，想干嘛就干嘛，要把什么遗憾都补回来呀。”
杨祎睫毛忽闪，手里的筷子也顿了顿，但很快若无其事的开玩笑着，“那是。没能早点和你一起闯荡江湖，将来必须快意畅爽才行。不过，揍小流氓可以手下留情，揍妖魔鬼怪就不用客气咯。”
“那下次再有那种脏到不行的邪祟，请杨祎哥哥出手。谢谢。如果你再敢不由分说地就推我出去，我就带着一身臭水到你家找杨丞相下棋……”
崔甯默默竖起了大拇指，“灵夕妹妹做得漂亮！”
还真是就那么巧。三人吃完午餐散着小步溜达到北街的时候，一帮小流氓正在欺负街尾卖小饼的父女。
三个少年围坐在一张破落的矮桌前，大口大口吃着大饼喝着小酒，另一边蜷缩坐着一个哭泣的少女。另一边，五六个少年狞笑着围着一个瘦弱的中年男子，男子手里飞快的和面摊饼。
张灵夕压低着声音道：“以前还是小流氓之间互相找麻烦得多，或者欺负欺负酒家商铺，收点保护费，再不济的欺负流浪汉乞丐儿，现在这种最普通的街坊小商小贩也值得七八个人一起来抢人家点小饼吃？真是恶心人。”说着她憎恨地按了按自己的手指关节，“我想我到了多少岁，看到这种事情，还是想上去敲烂他们的天灵盖。”
崔甯接话到：“京城治安这几年说很差吧不至于，但说好吧也不太好。大家都吃得饱穿得暖了，家家孩子多了起来，个个吃得身强体壮的，城里的学堂收不下，多了很多本就无心向学的少年，家里也不是太迫切需要他们务工赚钱，就成日在街上结党玩乐。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的孩子，也没有太险恶的居心，就欺负欺负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吃点霸王餐，调戏调戏小姑娘。没闹出过什么大事，但看着也确实让人不舒服。”
杨祎也揉起了手腕，“啧啧啧，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被我们拳脚功夫揍一顿，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别人可以疼，他们也可以疼一疼嘛。”
张灵夕哈哈一笑，“不用灵力。随便揍。让他们以后出来遛街时，面子挂不住就行。”
说罢，她笑嘻嘻地拉起被迫“陪吃”的小姑娘，一屁股坐在了她的位置上，“几位小哥哥吃的饼看起来很香唉，介意分一点给我吃吃吗？”
正低头啃肉骨头的小头头抬起脑袋看过来，“哟，北街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小公子啊。你要是个俏姑娘嘛，哥哥就带着你玩了。可你是个娘娘腔啊，哥哥不喜欢。哪凉快去哪儿呆着去。”
一群少年笑得前仰后附，张灵夕也跟着笑，还撅着嘴摇了摇头，“可是，我觉得您坐的那个位置最凉快了，要不，您让给坐坐？”
小头头翻了个白眼，扔下手里的肉骨头，“哟，居然有不长眼的敢来挑飞哥我的台子。您来之前打听清楚北街是谁罩着吗？”
张灵夕一歪脑袋看向站在旁边的杨祎，“哎呀，大意了，没打听北街老大是谁就过来踢馆了耶。那可怎么办呀？”
杨祎坏坏一笑，“还不是你叫人叫得着急，我们也没打听，吃了午饭不就来了嘛。”
“哈哈哈。”张灵夕笑着耸耸肩，“算了，下次去南街踢馆时得好好先做功课，免得叫不上人家老大名字，太失礼了。”
旁边坐着的大马仔听着不高兴了，右手一拍桌子，“你这么肥的胆子谁给你的。敢来我们虎哥的地盘上闹事？”
“虎哥？李虎吗？”张灵夕睁大眼睛看着他。
大马仔夸张地大声说，“你哪来的小流氓，我们虎哥的大名也是你随便叫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