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行观花约摸着过了半个时辰,我便以身体抱恙为借口向齐桓告辞。
齐桓叫来了马车送我与季渊回院,虽是与他同乘马车我们却心昭不宣似的保持沉默。
我不敢说话一是今日之事过于离奇,面对“细思极恐”的当事人我心中仍有顾虑;二是“白衣季渊”的举动过于唐突,现在见他仍感尴尬。
“回去就该吃午饭了,阿婉可有什么想吃的?”季渊忽然开口打破僵局。
到饭点了?那么齐桓会在晚饭时分毒发,到时候侍女给他送饭就会轻易发现。看来明天得忙起来了。
我漫不经心的回答:“阿婉一切听师父的就好。”然后别过头去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顷刻之后。
“师父,到了。”屋舍出现在视线内,眼看着屋子越靠越近。
季渊朝赶车的伙计喊了声“停”,随即轻快地跳下马车,为我拉开车帘,将手递到我的身前。
我弯腰走出马车,看到递过来的手,抬眸看着他,抿嘴迟疑一会后,还是将自己的手附在男人的掌心上。男人见状嘴角一勾,握住我的小手。我顺势借力一跳,安稳着地。
下车之后我忘记松开手掌,反而是他不以为意的将手拿回。“可能那就是个假季渊吧,我怎么能乱想。真是,乱了礼数。”我心念道。
想到这里我舒了口气,心里放松不少,就连回屋的脚步都轻快许多,几乎是蹦着进屋。
季渊跟在我的身后说到:“阿婉,你且耐心等着,师父去烧菜。”
我点了点头向他示意。想到我一个人在这也玩不起劲,赶忙向季渊追去,朝着他大声问到:“哎师父,我想去你密库里瞧瞧。”
男人闻言,放慢了脚步思索片刻,回答到:“随你。”
我喜上眉梢,双眼突然放光,欢天喜地的朝季渊的房间奔去。
到了密库,我赶忙拿出解药服下,为了不让齐桓起疑,我可是拿自己“做保证”。上次来密库仅仅是为了拿毒,见识了这儿的“富丽堂皇”却没能仔细参观参观。
令人惋惜的是,我将这彻头彻尾的打量了个遍,除了瓶瓶罐罐还是瓶瓶罐罐,不过是颜色各异。在我垂头丧气往回走的时候却发现了这密库别有洞天。
在一柜毒药的后边似乎还有一扇门,那门就像潘多拉之盒一般吸引着我。可我最后终究没有进去一探究竟,我将目光转向密库出口,长叹一口气,走出了密库。
关上暗门后,我径直走向大厅用餐。到了大厅,季渊果然已将饭菜端上了桌,正坐在桌旁等着我吃饭。
“阿婉可是钟意齐太子?”
我夹菜的手僵在半空中,目瞪口呆的看向季渊,矢口否认到:“怎么可能,阿婉不过十八,如今并无儿女私情的想法。”
“别人家的女子十六岁时已在寻觅亲事,操办着嫁妆,你也知道你十八了。你既不拒绝现又否认是何意?”
我放下碗筷,双眼注视着他,十分诚恳的说到:“别人投其所好不计回报,我出于礼貌当然得善待人家。再说,既然做不到礼尚往来,那我对他奉承些,也算是回礼了。师父别忘了我是要行医走遍天下的,若是出嫁,岂不是将自己的镣上桎梏?”
“做不到礼尚往来,可以拒绝。”
“干嘛要拒绝,都是皇家子弟,也不缺那个银子。双方得意,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