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渊没有继续发问,反而是将一块红烧肉夹入我的碗里:“你从小到大最爱吃的。”我盯着碗里的肉,飘扬了思绪。
“我”是季渊捡来的孩子,他曾说“我”出生的那天阳光明媚,虽是冬季,但雪后出了太阳,“我”在襁褓里酣睡。婴儿就在他的院门口,不知是谁丢弃或是特地送来。缘分使然,他便将“我”一手抚养。
待“我”长大一些,拥有了认知学识能力后,他不假思索的收“我”为徒。对“我”来说,他不仅是师父,是恩主,更是相依为命的亲人。
我从始至终都抱有疑惑:“梦主十八,她被季渊一手抚养,那么季渊年龄也不小了,为何总是记忆中的模样?无论是面容体型还是声音气质,都跟十八年前如出一辙,仿佛是冻龄了一般。”
再结合今日一番经历,季渊怕不是简单的人物。
“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季渊忽然发声,将我的思绪拉回。
我拿起筷子,将肉喂入嘴内,再将碗端起吃了口饭。季渊的厨艺很好,红烧肉薄皮嫩肉,色泽红亮,味醇汁浓,酥烂而形不碎,香糯而不腻口。恍惚之间,竟让我尝到了家的味道。
我偶尔抬头夹菜,更多时候是埋头吃饭,不忍注视季渊。
梦主的情绪影响着我,原本理直气壮的我,此时竟感到愧疚。快速吃完饭,我将碗筷放下,起身道:“吃完了,我洗碗。”
说罢便将碗筷收入灶屋,待我回厅想要收菜盘时,季渊拦住我:“病还没好透就想碰凉水,嫌我操的心不够?”
我会意道:“那我收盘子。”
桌子被师徒俩人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干净。我跟随季渊到达灶屋,帮他把剩菜倒入木桶内。
“师父,你每次都把饭菜弄得如此丰盛,咱又没条犬,这剩菜多浪费啊。”我略带感伤的说到。
季渊一如既往的将就着我:“喜欢就养。”
“谢谢师父!徒儿晚上想去逛逛夜市,师父可有意愿?”今日过后的每一天必定不会安分,我得把安生的日子过得充实。
但在“我”的记忆中,季渊喜静厌闹,像夜市这种人多热闹的地方,按理来说他去的几率不大。
“好。”男人一个字的回答让我受宠若惊,笑容不禁占满了全脸。
我笑着将洗净的碗筷放入木碗柜。
师徒二人一洗一放,画面温馨和谐。
片刻后,李家大院。
“师父,你带徒儿来这作甚。难道你还没打消让我成亲的念头,来说亲了?”季渊将碗洗完后,便拉着我到了街坊邻居的院里。
他用手指钻了我的额:“你这一天天的想些什么呢。”说罢,他又将手揣回袖内道:“你不是想养狗吗?李启文家正好狗多,好几次送我,我都回绝了。”
解释过后,他朝着院内大喊道:“李启文,我是季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