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从轮椅上滑下来,整个人坐在草坪上,一只手死死地抓住轮椅腿,另一只手握住他手里的发射器。她额头上布满了小颗小颗汗珠,眼睛却盯着正站在她面前的人,喘着粗气。
推她来看月亮的护工歪倒在地上,吓得哭出了声,在空旷的草地上,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后背发凉。
那人掰了半天也没能把暴的手从发射器上掰下来,索性从后面抽出小刀,趁她不注意就往她后颈刺去。暴的视线只看到一道锋利的光芒朝她刺来,待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已经迟了,拦也拦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挥着刀子捅向她。
“咣当”一声突兀地响起,暴转身看向身后的人,惊喜地叫出声:“小烟!”还有向这边跑来的放。她顺着刚刚的声音向前看去,光线不是很好,只能看到一把银晃晃的刀刺刺啦啦地在小溪边鹅卵石上打转。
祁烟没答话,扬起脚,用力一脚把那人踢在不远的树干上,然后俯身捡起他掉落的东西递给暴,踩着侧倒在草坪上的轮椅再次到达他的面前。祁烟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拎起来,悬在半空中,直愣愣地对着他的脸打了一拳,顿时见血。
那个吓哭的护工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连衣服也顾不得整理,一边哭一边往有灯光的地方跑,还不时回头看看他们有没有追上来。
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放赶过来把暴重新扶到轮椅上,细心的帮她把脚放在脚踏板上。暴低声对他道了句谢,手里捏着发射器对祁烟喊:“先把他脸上戴着的红外线眼镜摘下来!”不然很有可能会有危险。
“哦?红外线眼镜?这么高级?”祁烟撇撇嘴,嫌弃地松开他的脖子,一把把眼镜拽下来扔到地上,用脚前端狠狠地踩碎,然后走到暴旁边蹲下,摸了摸她的头,又检查了半天,确认没什么大事才放心的起身,准备推她回去。
暴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出汗,于是她换只手握住发射器,顿时感到一阵阵刺痛,像针扎的一样。推着她的放发觉有些不对劲,侧头看她,祁烟打开手机手电筒凑过来,清晰地看到一些密密麻麻的小洞。
空气瞬间冷了几度,祁烟又把目光转向正捂着脸抽气的男人,手握成拳骨节压得嘎嘣响。暴拍拍脑袋反应过来:“这是我刚刚跟他抢这个东西手摁在出口的地方不小心留下来的。”
“你啊。”盯着她看了许久,祁烟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弹了弹她的脑袋瓜子,背着手跟在她和放的身后,露出以往的淡淡的笑容,朝着病房里走去。
他们老远就看见卫门闫站在大门口靠在栏杆上在跟人说着什么,神情激动,说着说着还一把把人抱在怀里,轻轻的拍在那人的后背上。
就站在10米外的地方看着好戏的三人看得清清楚楚,卫门闫还吧唧一口亲在那人的眼角处。放嘴里哼着歌,手中还晃着祁烟的手机,把正在你侬我侬的两人都拍了下来,扬言要把照片发给往。
然后还很骄傲的转头找祁烟要奖励:“我为了我们团队做出了多么大的贡献啊,你是不是得奖励我亲一口?”他还特意把脸凑近对她。
祁烟目光专注地盯着那边,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余光扫见他凑近的脸,一只手上去把他推开,指指前面:“你看那个人眼不眼熟?”
“眼熟,不就是往嘛。”放想都不用想,卫门闫根本不可能作出对不起往的事,俗话说的好,男男才是真爱,男女只是繁衍后代。不过这话他没敢说出来,“我只是想要一个么么哒。”
或许是他委屈巴巴的眼神打动了祁烟,她真的转身在他嘴上吧唧一口。放摸摸她亲过的嘴唇中间,笑得一脸灿烂,直接蹲在地上捂着脸嘎嘎笑起来。
今日么么哒,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