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毕华也没闲着,他又给沿伤来了个电话轰炸。
沿伤皱着眉头,并不想接,可考虑到明天他指不定丧心病狂做出什么事情来,他还是接了:“喂。”
“沿伤你说,我要是拉上任圣锡然后就直接正大光明地跟W系作对,我会不会有几率赢?”
他从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明显就是喝多了,沿伤不想和他多纠缠,随口一答说:“不会,你这辈子都不会赢我们。”
即使喝醉了,毕华还是抓住了他话语里的关键词:“为什么是你们?明明是我们!”
沿伤懒得和他争辩:“随你。”而后挂掉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也没生气,他使劲晃了晃头,使意志清醒了一些,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沿伤的否认,他还是露出一抹苦笑来。
他自然明白W系的强大,既然如此,那就从关系最疏远的任圣锡开始吧,然后一点一点击垮他们、取代他们。
毕华盯着不远处的空位端起酒杯,对着那举了举,一饮而尽。
那是他专门为即将到来的人准备的,这杯也是敬他。
也许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平的夜晚,就连脾气一直很好的泠取也心情烦躁不安。她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那边很有耐心,似乎她不接就会一直打下去。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终是被那些无声震动的电话扰乱了心绪。泠取一咬牙,接通了。
“喂?”
“白小姐,什么时候才能还上余下的钱呢?我们这边可不好整呀。”那边语气很低,像是在求她一样。
泠取不想跟他多说,索性转了笔账给他,不算多,是她一个月的工资。
那边却还不满足:“才这么点,我们的钱可是每天都在涨利息的。”
“我手里已经没钱了,你们就是再涨,我能力也就这一点。”
“是吗?你长得不赖,怎么不考虑考虑做我们大哥的女人?要是成了我们大嫂的话,就不用天天赚钱还高利贷了。”
“以后不要找我要钱了,谁欠的找谁去,我已经替他还的很多了。”泠取每次听到他“建议”自己用脸还钱,语气就开始变得不善起来。
挂掉电话,泠取试图在这沉闷的空气中找点新鲜的感觉,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让自己开心,脑海中浮现的总是那个人丢下自己跑了的画面。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又被从窗外吹进来的冷风吹醒,一抬头时,全然不知自己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泠取苦笑,扶着墙坐起来。在漆黑的夜晚里,她依旧能看到立在那里的一些相框,她走过去慢慢地一一抚过,即使不开灯,她也清楚的记得照片上的每一个场景。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我……已经被甩了啊。
但那又如何,她还是喜欢他,和当初一样,喜欢他喜欢地不得了。即使他把欠的账单这些烂娄子都丢给了她,她为他还虽然不是心甘情愿,但她仍痴痴地想:我还完了钱,他就回来了吧。
他们在一起少说也有五年了,从大一偶然的一次相遇到他和自己表白不过也只有两天。他明明那么好,也没有到很迫不得已的情况,他怎么就借了高利贷呢?
泠取摇摇头,尽量不去想关于他的记忆。她又重新爬回被窝,努力平复自己。想着明天还要有任务还要带任圣锡,一种疲倦感深深地到来,她也沉沉的进入梦乡。
天上星星不见,明天又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