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咂摸砸摸嘴,没有回答苏九平,而是说道:“我好像问到附近有酒香飘来......”
苏九平道:“诶?哦,好想有,在东边的那座山包下有个酒铺......老头,我发现你还真是狗鼻子啊,这么远我都没看见,你在储灵空间都能闻见了。”
“走,先去喝酒,再说事儿。”老头似乎没注意苏九平又说他“狗”,兴奋地催促起苏九平向酒铺去。
“诶?老头,你什么时候这么好酒了?。”苏九平如今也不敢忤逆老人的意思,毕竟还有问题要问,一边向老人打听,一边向酒铺走去。
“君子好美酒,小人好女色。老夫我一向好酒,之前不都是休眠着吗,现在好不容易醒来当然遇见好酒不能错放了。”
“什么小人好女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学没学过?”,苏九平没好气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一个灵魂体怎么饮酒?”
“诶,你小子走快点,怎么这么啰嗦,老夫我自有办法。”
苏九平无奈,向着酒铺奔去。
这酒铺不大,虽然名“铺”,其实就是一个简易搭就的帐篷,四根不粗的柱子顶着一张破布的四角,破布由各颜色各材质布料的边角料七零八落的拼就而成,不挡风不遮雨,就为了给饮酒的客人遮遮阳。
酒铺里散落地摆放着几张破木桌,这酒铺虽然在这荒郊野岭处,却仍旧有着不少喝酒的人。
看着苏九平向着酒铺走来,小二赶忙迎上来招呼:“哟,爷,您来了,您要点什么?”
苏九平知道他是客套,就势坐在一张空座上,顺嘴答道:“两壶酒,一叠花生米,一叠炒肉。”
“呦,爷,您年纪不大,我们家的酒够烈,您确定要两壶?”,小二也是好心,看着苏九平年纪不大,喝个酒待会喝出好歹来,他们家的买卖算是别做了。
“哦?酒够烈?好!那再多要一壶。”,苏九平其实刚要的两壶,只给自己预留了半壶酒,剩下的一壶半全是准备灌老头的,准备趁老头醉了好套他的话,这老头背后不知道有多少秘密没说。
“啊?爷,您确定?”小二没想到苏九平反倒是较上劲了,他哪里知道他是给那老头准备的。
苏九平也是对这小二的啰嗦有些烦了起来,没再答话。
小二看着苏九平有些不耐烦的神色,不敢再叨唠,对着厨房喊完单,又转回来对苏九平说道:“爷,菜给您预备下了,您稍后,您看这酒钱是不是先给结一下?”
小二也是怕苏九平看着年纪不大,待会喝完酒撒起酒疯来,把酒钱赖下他还亏了本,故而厚着脸皮对着苏九平要酒钱。
苏九平撇了小二一眼:“你还怕我赖酒钱?小爷我是那样的人吗?”嘴上这般说着,但还是问了酒钱多少,从怀中掏出钱来结了账。
小二接过酒钱告了退。
苏九平坐在位置上等着酒菜来,顺眼打量了一下这酒铺的位置。
这酒铺在一三叉口处,背倚着山包,虽然地处偏僻,但来往行人、过商也都会在此坐坐,所以生意还算不错。
坐在苏九平左边一张桌子的看打扮是位修佛法的僧人,苏九平心里不禁玩味道:“这修佛法的什么时候也开始吃酒来了?”
老头不知是等酒等的无聊了,还是怎么着,开始给苏九平解释道:“这修佛法的僧人与普通修灵力的灵师有些不同,他们的灵力会附带一些至刚至阳的法性,对一般灵师没什么用,但是对邪灵师或其他霾障却是极为克制。”
“但是他们这生活戒律与他们修行佛法却没有什么必然关系,守戒律是遵信仰,修佛法不过是一种灵力的周天运转方式罢了。当然了,他们这样的修佛之徒会受到那些正经守戒律的僧人排斥,所以他们也常借口说什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诶?那不是他们这些修佛法的灵师要比一般灵师都要多一项灵力属性?”
“算是吧,但是灵师一般修到后边这些灵力属性差别不会太大,最终还是以实力为尊,这些附加的属性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更多人的宁愿不去要加那些属性,也要自由些。毕竟虽然这酒肉不会影响佛法修行,但是男女之情却会削弱佛法的至刚至阳,所以一旦进了佛门就会由德高望重的佛法师斩断情丝以免影响修行。”
苏九平本来还打算让老头教他些佛法的,一听修了佛法就不能有男女私情就放弃了,心中暗道:“我还年轻,不值得,不值得。”
这时,小二将苏九平的酒菜端了上来,放在苏九平的桌子上。
苏九平一掌拍掉酒壶上的泥封,一股酒香飘了上来,老头与苏九平同时大喊了一声:“好香啊!”
小二听到苏九平的夸赞,喜上颜来,答道:“爷,您是会品酒的人。我们家酒铺虽然在这偏远处,但我们的酒却是十里八乡都是有名的。我们家的酒叫烈阳酒,酒性够烈,酒香够醇,很多好酒徒也不敢多喝。爷,您今天这三壶酒下去怕是今日要睡在我们店了。”
苏九平一听不惊反喜,暗道:“嘿嘿,今天这老头我要让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苏九平问老头道:“老头你要怎么喝?”
老头此时在储灵空间内已经兴奋地不行了,说道:“你别管我,把另外两壶酒也打开,你带镯子的这只手放在壶口就行。”
苏九平心中纳闷,但还是按老头说的照做,把手架在壶口,可是他等半天也不见得有什么反应。
于是苏九平又在储灵空间内唤着老头:“老头,你喝了没?”
此时的老头,在储灵空间中的声音不再是之前那般空灵清晰了,而是磕磕巴巴说着:“好酒,好小子,来,咱爷俩再喝!”
苏九平听着老头这般胡言乱语,上话不搭下话的,一阵郁闷:“这才几个菜,就喝成这样,这还怎么问话啊?他是怎么喝的?”
苏九平看着面前两壶并没有什么变化的酒,看着自己面前的酒一阵琢磨。
突然想起一个事,刚开始开了一壶酒,已经那般香醇浓厚了,这又开了两壶酒不是应该酒香更甚吗,怎么酒香不仅没有更加浓醇反而有些削薄的迹象。
苏九平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伸出一只筷子,沾了沾酒壶中的酒,不禁眉头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