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苗指指画画地跟章华兰阐述一切细节时,章华兰吓得手抖起来。
“别,我害怕。”
“姐,姐,你要是害怕,这辈子就还是个废物。”
“我随便去嫁个人都比这个强。”
“那你信不信我去蓝家把一切都抖出来?姐,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呢,难道我会害你吗?”
“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做这么可怕的事情呢?”
“咱们说好了,我帮你,你也到了帮我的时候啊!”
“……我,我还是害怕……”
“放心,那个时间段他开得很慢,你自己不信就从这里看好了,他每次出去是不是特别小心?那个速度,会不会死人?”
“苗,我……”
“你相信我,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对你是,对我也是。”
“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其他的,不用去撞车的?”
“没有了,你这样的女人鹿城有一大把,乔天雄不会多在你身上浪费一秒钟时间的。”
“苗……”
“乔天雄私家财产好几个亿,就是缺个贴心的贤惠的女人,你看你除了相夫教子还能做什么?”
“我还是害怕。”
“姐,你傻呀,我会把你往绝路上推吗?对我有什么好处啊!姐对我恩重如山,我花这么多的辛苦做这些是为谁啊?姐,你听我说,我知道这样未免疯狂了点。但是你想想,你之前都死过一次了,难道还怕再死一次吗?何况,你根本不会死也不会残疾,就在医院躺几个月养养伤。”
“你让我想想。”
她第一次离开苗想独自到外面去走走。
空荡荡的马路空气浑浊,灯光刺得她的眼睛生疼。这个国际大都市广迎四方人独独她无法生存。一栋栋的大厦像是漂浮在水里,梦的空虚。她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在颤抖。命是个什么东西?她必须以这样激进的方式来与之搏击!过往辛酸一一在心灵深处碾过。她感激表妹的大义,也觉得自己不能总只是拖累这个同样辛苦的年轻女孩子。她可以死的,为什么不可以?她的一生,早就贱如微草。
她在一块巨大的岩石旁边哭泣,苗来了。
“姐。”
她抖动着双肩,发不出声音,仍旧捂着眼睛继续呜咽。
苗抱住她:“姐,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让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章华兰说:“不,我想好了。我愿意!”
“你真的想好了吗?”苗惊喜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