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村,村如其名,里面住着的,大多是何姓人家,这个村子极度贫穷且落后。它隶属于富贵县。富贵县却不富贵,它是三水市管辖县里穷的国家级贫困县。全因县里流经了一条河—富贵河。富贵河便是三水市的一水。
“啊——啊——”
一阵高过一阵的痛叫声,从何老二家传出来。
何二娘及其两个旁家大娘在外面坐着闲聊。
“她二嫂,我看你家媳妇怀的时候,爱吃些酸溜溜的果子,俗话说啊,酸儿辣女,这一胎,肯定是个男娃哩。”
她在哪里坐着斜靠着土墙,喝了口热茶,对着何二娘说道。何二娘听这话,自然是高兴的,笑容堆满了脸,笑嘻嘻的回话。
“可不是嘛,酸儿辣女,我倒也是希望她给我生个男娃娃出来,我啊,就自华一个独苗子,他爹又走的早,就盼着家有能有个男丁的才好。”
一旁的孙氏听着她们谈话,也不吭声。早上瞅着何家这边亮起灯,还断断续续有声音,猜着怕也是何家媳妇在生产。反正住的也近,寻思着凑个热闹,看能不能蹭点吃的。今早的雾气很重,天也是蒙蒙的,孙氏打着电筒便来了何家这边。
对于孙氏的到来,何二娘并不是很高兴。
这个孙氏是个寡妇,而且还死了三个丈夫,都说她是克夫,便就没人敢娶。可她长的但也标致,屁股大胸也大,尽管知道克夫,可还是有人大晚上爬墙头。毕竟克夫不代表克情人啊。而孙氏又是何二娘的邻居,这点何二娘一直很介意,觉得晦气。
但人都来了,正巧也是家里媳妇生产,不好不招待着。
孙氏一直喝着热茶,这时又放下了。
“二姑啊,我看你那媳妇啊,怀的时候肚子是圆圆的,酸儿辣女是真,可也说,肚子尖是儿,你那媳妇肚子圆圆的,怕不是又是个女娃儿哦”
何二娘本就对这孙氏不满,大早上来蹭饭不说,茶也可劲喝,一听这话,表情瞬时凝固变化。拿起瓷杯喝了一口茶,可喝到的只有底下的茶叶了,嘴巴里抿着茶叶,看了一眼孙氏,朝着她吐出茶叶。
“我呸,你个臭寡妇,晚上野男人爬墙头你的猪吟声,我这边都听得到,你个lan货。现在还诅咒我何家生不出儿子,呸你个jian人!”
“说我是寡妇,搞得跟你不是死了丈夫一样,切,实话实说嘛,还说不得了。”
孙氏也不回骂,只是静静地回答着,何二娘的话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没得影响。
“好了,东西也吃了,茶也喝了,我就先回去了,搁这儿干坐着也忒无聊了些。”
孙氏扭着腰哼着小曲儿出了门。
一旁的陈氏安慰着何二娘,叫她莫要动气,和这等子人计较不值得。
“哼,懒的跟她计较。”
何二娘其实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屋内何家媳妇孟氏的叫声还是继续,再想着孙氏的话,何二娘听着里面的声音烦躁极了。
站起身急忙走向趴在窗户那个观望皱着眉头的小女孩,并狠狠打了她几下。
“你个短命鬼,赔钱货,你在这里站着干嘛,懒东西,看着你我就烦,你妈那个不争气的,生个赔钱货来膈应我!还哭哭哭,烦都烦死了,滚一边去。”
何瑶只有11岁,面对凶狠的奶奶,习惯的同时,更也是害怕极了,便哭出了声。可也不敢哭的太大声,只得抿着嘴,死死咬住嘴唇。因为她知道,哭的太大声,只会被打的更惨。
外边的打骂声在继续,而里面的生产终于结束。
一声啼哭从里面传出。
接生婆边走边擦手的血水,推开门,对着何二娘说道
“恭喜啊恭喜,成功生了个小千金,母女平安!”
一听到母女平安,注意根本没在母平安,而是在女。
何二娘楞了好一会儿,无视接生婆的恭喜祝贺,只觉得心里堵的上来气。皱着眉头,一把将何瑶推开,冲进房门嘴里念念有词。
“又是女儿,又是女儿”
对于突然撞开的房门,和一脸凶神恶煞的婆婆,孟晟怜抱着刚出生的女儿,手陡然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