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兄,我怎么觉得身上很痒啊?”“我倒是没有。”闫宁顺手往头发一抓,“锦墨…”
“嚯,闫兄,好大一坨头发啊。”
“……”
不对啊,怎么锦墨一点事都没有。两个人投来奇怪的目光。
“咳咳,我有修为护体。”
“这气味不太对。”锦墨警觉。
“对啊,刚刚还没有那么香的。”顾子唐也用力嗅。
“别闻了,这空气中含有大量西河柳和蛇床子。还有蜈蚣毒。”闫宁开口。蜈蚣毒?闻所未闻。
当然闻所未闻,这是罗刹街的东西。
怎么在云盛大陆也会出现。
闫宁觉得事情有一丝不对劲。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
猜到了这里几天,身份就暴露了?
“锦墨,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天气很好?”
“嗯。”
天气是不错,天和心情都是蓝色。
阳光充足。
“闫兄,靖王爷,你们在说什么?天气和这蜈蚣毒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这蜈蚣毒如果是在阴雨天气,毒性会强,但如果是晴朗天气,毒性会削弱些。”
“啊,原来如此,”顾子唐明白了,“今天天气果然不错。”
可是既然知道这种毒,又怎么会不知道它的用处,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闫宁和锦墨对视。
莫非……
“先出去再说。”
“好。”
“诶,你们等一下我把阿喻和孙姑娘带上。”
“锦墨,这件事情不对劲。”
好像是有一点。
…………
不远处传来了钟声。
钟声响三下。
怎么会有钟声?
这钟是我皇族专用的。
不远处凤鸣声响,他们看着一只凤凰围绕着圣都盘旋了好几圈,哀鸣着,随后化为烟灰。
皇后……病逝。
锦堂明的母亲?
恩。
什么病?
蛊毒。
谁种的?
父皇。
看着锦墨这么淡定,闫宁觉得晴天霹雳。
为何?
没有为何。
那究竟…
没有究竟。
闫宁不再追问。
“咱们走吧。”顾子唐身后跟着顾子霜和孙倩倩。
闫宁一路寡言。
自从他来了云盛大陆,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似乎是事情发生的太快了。
靖王爷和誉王爷先后拉拢自己,紧接着身份似乎要暴露,之后皇后突然病逝,这一切故事背后究竟有什么阴谋?
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所有事情的发生都在有人窥视,操控着一切。
会是谁呐?
眼前一黑,闫宁缓缓倒下。
…………
“怎么了?”闫宁悠悠转醒。
“哥,你已经睡了两天了,才醒,靖王爷和顾公子守了你两天了。”穗儿端着一碗姜茶。
“恩?”闫宁一摸自己的后脑勺,一把头发在自己的手里攥着。“怎么回事。”
一抓一把,一抓一把……
“闫兄,你别抓了,再抓你就秃了。”顾子唐捂着嘴偷笑。
闫宁一脸懵。
“你中毒了。”
毒?
“什么毒?”明明服了解药的,什么时候又中了?
“你莫不是第一次来云盛大陆?”顾子唐犹豫了半天,问。
这倒是。闫宁缄默。
“闫兄,你到底是那路的神仙啊,这头发掉的是我见过最多的了。”
闫宁沉默,猛地抬头看穗儿。
穗儿一点事都没有。闫宁皱眉。
怎么这样呢?
“我上辈子绝对是蒲公英,这头发掉的,干脆剃个光头算了。”闫宁坐在床上抓着大把掉下来的头发,无奈。
“胡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随意削发。”锦墨侧立。
“闫兄,你如果要是剃了,绝对比现在好看一万倍。”
“为何?”闫宁哼声。
“因为亮啊!哈哈哈。”
闫宁把手中的枕头扔过去。
这都是什么酒肉朋友。
“顾兄,你还是离我远点好,我现在一看到你的头发就想薅下来。”
顾子唐往后一缩,“你为何不剪靖王爷的头发,他的头发也那么长。”
“他的头发…。”闫宁看了一眼,如墨如瀑布一般,怎能下得去手。
“闫兄你好生偏心。”
“靖王爷喝茶。”
“多谢。”
“顾公子喝茶。”
“这位妹妹好生漂亮。”顾子唐突然调侃。
穗儿脸红。
“顾子唐,这可是我妹妹,别打主意。”
顾子唐撇嘴。
门口有响动。
“顾姑娘,孙姑娘,你们这是?”闫宁往被子里一缩。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孙倩倩肩头的一条小青蛇。
“我们是来感谢闫公子的救命之恩。”
“不用了不用了,二位还是去厅堂坐着吧。”
闫宁继续缩。
“这是为何?”顾子唐纳闷儿。
“公子,你是怕这个吗?”孙倩倩往前走了一步,指着那条小青蛇。
“不是!怎么可能。”
闫宁的声音高了几度。
孙倩倩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别过来。”闫宁已经没有地方可以缩了。“锦墨!”
哎!
“倩倩,你就别逗闫公子了。咱们还是去前厅等着吧。”顾子霜捂嘴笑,拉着孙倩倩离开。
“闫兄啊,想不到你胆子这么小。”顾子唐打趣道。
她们走后,屋子的人都憋不住笑了起来,就连锦墨,脸上也浮现出似有若无的笑意。
“灵蛇的蛇胆可以做成制毒,蛇心可以做成上品丹药,上好的补品。蛇肉可以煲汤,味道也是极为鲜美,蛇皮可以做衣服手套。实在是好物件。”闫宁笑着说。“我担心再让我看见,明年的那一天兴许就是那条蛇的忌日了。”
此话一出,顾子唐一身冷汗。
“闫兄,你家中可还有酒吃?”顾子唐笑,“上一次倾醉没喝过瘾!”
“这你得问穗儿。”闫宁有些舍不得。
“好像还有的,我去取。”
“我打算租一家店铺卖酒,就叫仙不醉。”闫宁开口,“介时二位要去多多捧场啊。”
“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锦墨问。
“放心吧,有的话我会告诉你。”
“闫兄你放心我到时候一定多带一些朋友去,到时候记得给我优惠啊。”
“穗儿,”闫宁看着穗儿进来,“记住啊,到时候如果顾兄去银子收两倍。”
“闫兄!”
“三倍!”
“闫兄!!!!”
“算了不逗你了,”闫宁笑,“怎么可能收你的钱啊。”
哼!